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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他们背后的人不想动你呢。”
华晏清侧过头看了萧霁盛好一会儿，末了露出个笑，“你这中毒，连脑子也不会转了？催眠我让我乖乖站着别动或是直接让我走也可以。”
“他们不惜用身体挡住我的剑也要给你一刀，就是奔着你的命去的，而是皇上下旨让你和我一起前往荆州的，若是我好端端活着，你萧霁盛死无全尸，皇上定然是要治罪。”
“所以于情于理，我一定是要救你的。”
萧霁盛只是默不作声听着，船上的水实在是太冷了，他只喝了一口，就感觉全身上下都冷的厉害，尽管口渴，也什么都不想喝了。
“于情于理？”
萧霁盛开口。
华晏清应了声，狐疑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于理是什么华姑娘方才已经说过了。”萧霁盛淡淡道“那于情呢？”
华晏清微微一愣，对上萧霁盛还带着病气的眼，正色道“你帮过我许多回，救过我的性命也不止一次，虽然胡太医的事情却是有些不妥当……但华玉杀了宋竹也是事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萧霁盛淡淡笑了笑，不再开口了。
“你好好躺着吧，等到了荆州我们再想办法。”
“好。”
萧霁盛也累了，这毒不算太过迅猛，他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得到，只是有件事情他有些好奇，却没有在方才就开口问出来。
既然那些人不惜以命换命，为什么不干脆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为什么要用这种相对温和的毒药，难道这不是变相给他生路吗？
华晏清自然也察觉到那些矛盾的地方，只是看医书上说，很多病都和心态有关，又是病人心态好，治疗恢复就能好些，若是总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用药都感觉药效差了不少。
虽说有夸张成分在，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也是让萧霁盛安心。
华晏清又问道“你被催眠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萧霁盛愣了下，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我也是醒来的时候找外面的人问的。”
“想不起来……”
华晏清细细斟酌了下。
“小叔当时也想不起来，不过后来他……”
华晏清眉心微动，抽出佩剑，直接像萧霁盛给捅了过去。
“华——”
华晏清攻过来的杀意没有丝毫掩饰，那薄薄的刀刃直接贴着萧霁盛的皮肤过去，的确将他吓了一跳。
“什么感觉，可有想起来一点？”
华晏清忙问道，当时华玉也是如此，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但这样一刺激，虽然很痛苦，却是慢慢都想起来了。
萧霁盛的确有所反应，看着神情有些痛苦，最后紧紧抱着头，胳膊用劲很大，也不担心会不会撕裂肩膀上的伤口。
“想起什么来了。”
华晏清又继续用刀剑在空中挥舞着，希望能让萧霁盛回想起那日的情况。
“是……有一股香味。”
萧霁盛说。
香味？
华晏清想继续追问，但看萧霁盛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还是止住了要继续问下去的心思，似是想到了什么，出门找到了褚婧。
“将军。”
“褚婧，当日发生的事情你是一丁点也不记得？尤其是你发狂开始攻击宁宁和耶律淳之后。”
这件事是褚婧的黑历史，对着朋友和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刀剑相向她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现在华晏清有这样问出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是……”褚婧低下头去，“当日我是被控制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若不是耶律淳和将军都那样说，我才不相信我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再回想回想？”
华晏清从属下中要了一条鞭子过来。
“连这种事都回想不起来，实在是没用。”
褚婧吃了一惊。
“啊——”
华晏清鞭子毫无征兆甩了过来，那个叫阿图雅的人的面容在褚婧脑海里闪过，她有些痛苦的很了眼，脑海里冒出来了许多东西。
“好疼……”
褚婧抱着头，一直在床上打滚，满头都是汗水。
过了半刻钟她才平静下来，华晏清立马倒了杯水过去。
“你想起什么来了？”
褚婧晃了晃头，“还真，还真想起来了一点……香味，我记着有很浓烈的一股香味……但是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感觉……”
华晏清眉心微动，将之前萧霁盛给她看的那个苗疆人的香囊拿了出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这香囊里的气味非常浓烈，只是平时华晏清拿手帕给包着，现在一下拿了出来，浓烈香味立刻充满船舱。
“这……”
耶律淳下意识流露出恐怖害怕的神情，肩膀都有些颤抖。
“就是这个味道，将军，不会有错，就是这个味道。”
“但当日，你也是说之前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我也问了耶律淳还有宁宁她们，都没有闻见任何味道。”
“是。”
褚婧也未免觉得有些奇怪。
“我确定没有在我清醒时闻见异样的味道，意识好像都是一片黑暗，只能看见面前是什么，能闻见一股特殊的味道，就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
“好像是，被那股香味驱使了一般。”
这倒是奇怪了。
华晏清凝眉想了许久，一切事情好像是串联了起来，又好像是没有，脑海里那枚用银针造成细小的针眼一闪而过，华晏清猛地站起来。
“将军？”
“我大概想到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华晏清将那枚有着浓烈气味的香囊给收好，耶律淳正好在此时进来。
“将军通过这香囊的气味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耶律淳伸手。
“能否给我闻闻看呢。”
“嗯。”
耶律淳毕竟不是中原人，兴许见识过这东西。
华晏清又让她去闻。
“嗯……好特别的香味。”
耶律淳若有所思说了声。
“你有什么线索？”华晏清问。
耶律淳一怔，却是很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味道特殊，说难闻也不，说好闻但因为太浓烈也算不上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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