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知道七日醉,并非他对这种药的研究有多渗入。
而是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久兴时,对方身上除了衣服、袜子等物品的价格,还有一行红字:
七日醉:+13000元。
以及配制七日醉各个药物的单价。
秦宇在看守所闲着无聊,就根据价格反推配方,把这种药配了出来。
然后他对这种药做了全面的药理毒理分析,吃惊的发现这种药可以降低生物的细胞活性,让生物处于假死昏迷状态。
而想让细胞恢复正常也很简单,喝用藏红花泡的茶即可。
藏红花……
不能怪秦宇多疑,而是这种植物对他来说实在太敏感。
然后他又试探性的用藏红花根茎入药,结果发现,藏红花根茎的解毒效果,是藏红花花瓣的数倍。
于是秦宇开口试探主要嫌疑人白德武,没想到白久兴的昏迷果然和他有关。
只是王宝儿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
王宝儿道:“七日醉是那些姐姐给我的,她们有个好妹妹三年前误吃了这种药,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我和她们一起去看了,你不知道,那个妹妹好可怜,明明比我还高,可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
我问怎么才能救那个妹妹,她们说,想解七日醉的毒,只有藏红花的那种特殊根茎才行。
我看你之前用那东西配药,立刻自告奋勇的表示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秦宇道:“所以你就偷偷迷昏白久兴,并打着特使的称号找到白德武,让他找机会透漏给我,藏红花特殊根茎能救人?”
王宝儿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做的很隐蔽的。”
秦宇无奈:“因为我聪明啊,天下能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话说到这,事实已经很清楚。
对方定然是知道了藏红花的特殊根茎能配制长生不老丹这一事实,然后根据王宝儿的弱点设计了一个圈套。
最难得的是,为了成功弄到藏红花的特殊根茎,对方甚至找到七日醉这样的药。
藏红花特殊根茎的确有解除七日醉效果的功效,她们只是隐瞒了普通藏红花及其根茎同样有效的事实。
因此只要计划制定的完美些,对方完全有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目的。
可惜自己有物价表,加上蠢萌蠢萌的王宝儿,对方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谁知听了秦宇自信的话,王宝儿立刻不乐意了:“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不可能,有件事你就说错了。”
秦宇一愣:“什么错了?”
“特使的称号可不是我故意打的,而是她们封的,本姑娘现在雪红衣的第一红衣特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宇:“……”
他无奈摇摇头,瞅瞅这迷魂汤灌的,对方都把她卖了,她还在为对方数钱。
旁边一直默默倾听的白约忽然道:“我爸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秦宇也点点头:“是啊,他好像还很怕你!”
这就有点不科学了。
作为白家的核心人物,白德武的权利虽然被白葳蕤分走不少,但他一直掌管着白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既然王宝儿迷昏白久兴,只是她针对自己的临时起意。
那么即便白德武与对方有勾结,也是合作才对。
可结果……
王宝儿嘻嘻一笑:“这个很简单呀!他刚开始很不听话的,但被本姑娘一顿胖揍之后,就彻底老实了。”
“揍我爸?就你?”白约冷哼一声,“你还不够格。”
王宝儿立刻瞪大眼睛:“你竟然敢不信?告诉你,本姑娘很厉害的。”
白约刚想问“你怎么厉害了”,下一刻,他就住了嘴。
因为王宝儿伸出小手捏住桌上一个巨型烟灰缸。
烟灰缸是玻璃的,有两根手指那么厚,就算摔到地上,不用尽全力也很难摔碎。
可王宝儿手指只稍微一捏,玻璃烟灰缸竟硬生生凹了进去,随后砰的一下,碎掉了。
看到全过程,白约额头冷汗嗖嗖直冒。
要知道王宝儿可仅仅只用了两根手指,如果她用拳头打人……
白约终于知道自诩一代枭雄的老爸为什么这么怕了,换成自己,自己也怕啊!
对此秦宇早就习以为常,经历过南极大战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服用长生不老丹后的威力。
解释清楚后,王宝儿朝秦宇伸出手:“拿来吧!”
秦宇不解:“拿什么?”
王宝儿:“藏红花的特殊根茎啊,本来知道这东西可以救人后,我准备直接朝你要的。
但那几个姐姐说,这种根茎非常珍贵,以你贪财的性格,肯定狮子大开口,她们又没多少钱。
我觉得有道理,再加上……
加上一碰到好玩的,我就把你忘了,也不太好意思向你开口,才按照她们说的去做。
现在被你发现,当然要直接朝你要。”
秦宇:“呃,其实这一切都是你那些姐姐的阴谋,她们的目的是……”
秦宇把自己的猜测说了,谁知王宝儿脸一黑,表情全是委屈:“我不信,她们不会骗我的,你才是大骗子。”
秦宇:“……”
他无奈摇摇头,对方给王宝儿洗脑洗的很彻底啊!
想了想,秦宇道:“解七日醉的毒不一定非要藏红花的特殊根茎,喝藏红花茶效果差不多。”
王宝儿:“真的?”
秦宇:“我骗你干什么?最多费点时间,不信?你跟我来。”
一天后。
白久兴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
秦宇笑道:“医院,之前你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我,你就真迈出去了。
所以,恭喜逃出生天,记得请我吃饭啊!”
白久兴终于反应过来,忽然,他想到什么,脸上全是愤怒:“白德武那个小兔崽子呢?”
秦宇:“哦,他知道你醒过来后可能会找他麻烦,连夜跑国外躲避去了。”
忽然,秦宇脸上全是八卦:“他到底怎么你了,让你气成这样?
能不能透露一下,让我也开心开心?”
白久兴:“还怎么我了?那天我起夜去茅厕,回来发现白德武和一个女孩在我卧室里坐着。
那女孩见我回来,先把我绑住,然后端起半碗黑色药汁硬往我嘴里灌。
一边灌还一边说‘大朗,该吃药了’。”
说完,他忽然指着门口的王宝儿:“是她,就是她,她就是灌我药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