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琉光塔不远处,一名领头的黑衣人正在给其他的训话。
“此次行动,慎重起见我决定兵分两路,这是为了我们能够全身而退。除开去往琉光塔的一拨,另一拨还是先隐起来,以防不测,用作支援比较好。”
“甲五,你平日没有作为,不给首领尽心也就罢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还如此的胆小!”
如果元箫在场,一定会发现,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吊眼老兄。
“丁七,你要拍马屁可以。不要把我们大家伙儿拉着一起去送死。”被唤为甲五的领头人赫然而怒。
“什么叫送死?我们一共也才这四五十个人,分散了兵力,任务失败怎么办?到时候首领怪罪下来,你担得了这个责吗?”丁七不甘示弱的对着甲五怒目而喝。
“首领,首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知道些什么?不就是比我们多个好师父吗?”
甲五对那名青年首领的积怨,显然已经积压了许久,但此话一出,周围的其他黑衣人有的无动于衷,有的眼冒冷光,却并非像他一般露出愤慨之色。这让他刹那之间也清醒过来,强压下了自己的怨气,掩非饰过地说道: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丁二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对方的情况是否有变,我们也不清楚,要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恐怕会中了对方的奸计啊!”
丁七再次冷笑着回道:“是吗?甲五,你可不要以私废公,以卵击石啊。”
可恶,自己可是早就追随坛主大人的老人啊,什么时候轮到那个小毛孩收编的菜鸟来教训?
甲五从鼻孔里冷哼了声,语气也再次硬了起来。
“丁七,是非黑白自有坛主大人公断。你算是老几?也敢对我出言不逊……”
就在二人再起争执的时候,丁二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去了。有了丁二的消息加持,丁七更是寸步不让了,甲五孤掌难鸣,无奈之下只好按原计划行事。
“丁二瞧着吧,这个甲五迟早玩完。跟首领大人作对的人,一般都活不到明天。”丁七走在人群的最后面,狞笑着对丁二说道。
丁二耸了耸肩,这跟他无关,他虽然跟丁七是一组的,却并不想参与这些“额外”的斗争中去。这次能帮到丁七这小子,完全是个意外。
一群黑衣人浩浩荡荡地弓着身,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从琉光塔前的杂草向前摸进,不料,一条突如其来的长绳绊倒了不少人,“哎呀哎呀”地滚了满地,接着数支长箭夹着“呼呼”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有埋伏。”甲五神色慌乱地大喝道。
陈江华带着城主府的侍卫队现出身来,右手持着千烈枪,宛如旗帜般高高举起。
“儿郎们,守护城主府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呀!”
“杀~~”
几十名城主府的侍卫齐声大喝,声音响彻云霄,听得往前冲的人更是精神抖擞,悍不畏死。
起初,两边的人马斗了个五五分。
这群黑衣人身手了得,且招式诡异,但在城主府众人早有准备,猝不及防的攻击下,有些手脚忙乱。
但一盏茶时间过去了,这群黑衣人已经回过神来,发挥了该有的实力,进行了反扑。
甲五跟陈宪桢早就对上了,盯上丁七的却是陈江华。他并未认出来这家伙就是不留名,但他觉得这家伙在黑衣人里鼓动人心,叫嚣得最厉害,决定自己亲手收拾。可一番交手下来,却是落了下风。
城主府的单打独斗中,只有陈宪桢占了上风。
“不必恋战,撤。”
甲五的战斗**,本来就不想,只想着保命。这一落了下风,还等啥?溜啊!他手势一打,作了个撤退的姿式。
眼瞅着已方已经占了上风,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士气越发高涨,甲五这一声吩咐气得丁七心口抽抽的疼,要不跟陈江华对着战没有时间,他都想吐血了。
“不,不能退。”
丁七声嘶力竭的对着军心有些涣散的黑衣人大喝。
容若水跟元箫隐在角落里,他不动,她也不动。
可眼下,城主众人落了下风,元箫还找到吊眼老兄,那可就不得不出手了。
左手翻转,一簇小型的火焰犹如一支莲花盛开在掌心,光芒绽放,瓣瓣盛开,旋即往上升起脱手而出,这正是元箫之前在琉光塔得到的莲花印。
丁七暴打着陈江华打得正爽呢,哪里想得到后背突如其来的有人放火,直到整个后背都烧了起来,才呲牙咧嘴的痛苦大叫。
“谁呀?居然敢偷袭。”
元箫从角落里现了身来,左手一翻,又是一道莲花印打出。丁七再也顾不上已经陷入险境的陈江华,回过身来对着元箫回击。
他心里苦啊!这家伙不是元家的人吗?怎么会在城主府?你在城主府便也罢了,怎么还跟城主府的人联起手来了?
可他身形翻转,上下回击之际,脑子里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上次在夜市一见,对方跟灵元境斗得不相上下,给了他巨大的阴影。当时,距离并不近,双方打斗身形飘忽之下,他并不能肯定是元箫仗着卓越的轻功僵持不下的原因。
容若水此时也已经加入了战斗圈,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条如同彩虹的九色带,忽柔忽刚,忽舞忽收,整个人如同下凡的谪仙,闲情逸致般的在空中飞舞。只是,那彩锻每过之处,都会收走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那陈宪桢看着这条彩带,好像知道了容若水的身份,不由得大骇。
“撤!”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丁七,看见元箫和容若水这二个杀神,早就把什么首领的任务忘了个一干二净。
元箫本想立马追杀上去,可是却出了意外。
元宫中的闪电印记,一明一亮地跳跃得十分厉害;魂宫中的圣元之光,更是光芒万丈,不停的把躁动的情绪传达给了元箫,想要立马出手!
可这二个异宝的异状被元箫强行按捺了下来。这种浮躁的状态可不方便做任何事。再者元箫弄不清楚他们躁动的原因,心有不安之下,手上的动作也就迟缓许多。
元箫身上的这几个异宝,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带着些许的灵智,没想到今日如此反常!好在他们早就认了主,就算再激动,也没有对元箫产生任何损伤。
元箫跟这三个异宝,早就密不可分,刚才这股躁动与不安,那是融入骨血的感同身受。
还好无上太乙元鼎,没有跟着一起出来作乱。
他心烦意乱地拉了拉颈口,眼前慌忙逃走的这些黑衣人让他感到特别不舒服。他似乎是透过了他们阴森的外表,直接感觉到了他们身上邪恶无比的气息。
他的异常自然被一直待在他身旁的容若水看了个仔细,本想追捕上去的她,也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容若水觉得元箫刚刚拉动领口的动作,有些~性感,但此时,她必须把重点放对,让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放心吧,我没事。”
没想到这刁蛮女,还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元箫心里暖暖的,跟在城主府众人身后,一同向前追去。
自己的反常,答案一定在这群黑衣人之中,这群黑衣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古怪。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先是追过了城主府的侍卫队,再追过了受了重伤的陈江华,最后又超过了遥遥领先的陈宪桢。
“哎,等等我呀!”
陈宪桢跑着跑着,就见刚刚追上来的二人没了个踪影。他不是不想立马抓到那些人,而是这二人的身份特殊,经不起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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