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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越挫越勇
    “哎,你走那么慢干嘛?像你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城主府啊?”

    “你管我?你自己快点离开,我自己一个人,自然会早点回去的。”

    这对话的二人,正是众人遍寻无果的元箫和容若水。

    昨晚半点不敢乱动的元箫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容若水嘴里噙着玫瑰,不停的向他卡蚊式抛媚眼,把他的小心脏吓得一颤一颤的,瑟瑟发抖哇,他感觉自己千辛万苦守了很多年的贞操都快~没了!

    偏巧,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容若水放大版的面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

    那眼神明晃晃的,她为刀俎,自己为鱼肉。

    从山洞出来后,元箫很明智的跟她拉开了数米之远。

    “箫哥哥。”

    元箫不理。

    “小元箫~”容若水故意拖长了尾音。“你这样慢吞吞的,真的很让人误会你想在这山林里,跟我再共度一夜呢!”

    容若水装腔作势地想了想。

    “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以夜幕为被,大地为床也挺好的,要不,我们就……”

    “不要,不要,你这个女流氓!”

    元箫撒开了腿,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脚下像长了翅膀般,风驰电掣的向前跑去。

    “看着点跑,小心跑错路啊!”容若水偷笑着提醒。

    两个小黑点越来越近,越变越大,这疾如雷电、一闪即逝又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就是昨晚吗?

    陈宪桢陡然从湿地里站了起来,衣服后摆的臀部部位还沾着叶子与湿泥混合的污泥,可此时他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惊喜地狂呼道:“是他们,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谁啊?城主大人,还劳您说清楚。”还在眯眼的元庆被他这咋咋呼呼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此时,容语晴也是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是我妹妹他们,他们一起回来了!”容语晴先是惊喜地欢呼起来,后来又觉得这二人怎么一起回来了,有些不对,便沉下脸来。

    元家众人闻言,连忙惊喜的各自起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张望。

    “在哪儿呢?少家主在哪儿呢?”

    看来,上次与赵泽宇一战,元箫在元家的形象的确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扭转。

    说来迟,那时快,看着不大的两个小黑点转眼就到了跟前。

    “箫儿!”

    “少家主!”

    “若水!”

    数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惊喜的呼喊声,交织在了一起。

    “大伯,二伯,云生。”

    元箫“若无其事”地打完招呼,一溜烟儿地躲到了元家众人里。

    元庆等人不疑有他,就算元箫脸上带着些许的仓皇之色,还以为他是被昨夜的激战吓着了,更是心疼得很,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个不停。

    容语晴却是发现了自己妹妹的异样,见她目光不停地往元家方向瞄,小声地问道:“若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容若水没有理会自己,依然是闷不吭声。

    容语晴慌了,心乱如麻。

    “我们这次出门历练得太久了,既然异宝半点消息也没有,也该回去了。”

    “要回去你回去,我不回去。”开什么玩笑,她的夫君还没追到手呢, 怎么回去?空手吗?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次我们历练几乎耗了大半年之久,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会担心的。”容语晴明白容若水所想,却是拐着弯地劝道。

    容若水凤眸陡然一亮,想到一条一箭双雕的万全之策。

    “谁说我们不回去的?你回去就行了,我不回去,正好你回家可以给他们报一个平安。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耶!自己的耳朵终于清静了,完美。

    容语晴一时之间憋红了脸,竟不知如何反驳。

    容若水迈步朝元家众人的队伍里走了过去,眼尖的元箫立马躲到了元华岩魁梧的身材之后。

    容若水看见他的动作,尴尬的脸色从脸上一闪而过,瞬间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好似那抹神色从未出现过。

    “箫哥哥,我跟姐姐先离开了,改日再去看你啊!”

    听见容若水的辞行,元箫没有吭声,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他没这胆子,他哪里拦得住她?

    说好?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箫哥哥~”

    容若水又拖长了尾音,加了些饱含威胁的语气。

    “好。”

    元箫从元华岩的身后露出半张脸,小声地支吾道。

    容若水满意了,容语晴不高兴了,脸黑得像个锅底一般。感情自己小妹这是单相思?

    是以,元庆开怀大笑,礼貌性请两姐妹随时到元家做客,容语晴也没有理会。

    元庆心里直嘀咕,这女人的心思还真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之前,一起找人的时候,这女子不是还挺好相处的吗?

    倒是容若水扬起灿烂的小脸,笑着说一定会来。

    元庆跟元华岩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对方饱含深意的笑意。

    元华岩更是往元箫的肩膀重重一拍。

    “小子,有你的。”

    什么呀?真是!

    元箫心里真是苦有千言万语,道不出来,说不明白。

    此时,心情不好的还要加上一个陈宪桢。别人能看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另外,担心的自然是自家女儿的婚事。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元箫很生气,气得头上都快长出了愤怒的火红色小角。

    这陈宪桢不厚道啊,这是过河拆桥啊!

    满城主府都在对着自己歌功颂德?!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啊,之前城主府流传的陈宪桢如何如何的英明传闻,都是元箫的主意。

    把功劳都给陈宪桢,是因为这功劳对于他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指望着这老狐狸也给他什么奖赏吗?城主府的这几个人又心知肚明。

    让那些黑衣人都以为这主要的谋略是陈宪桢所为的话,下一定的矛头自然还是指向陈宪桢,就算有其他变故,也会是对陈宪桢做出更多的防备。

    元箫并不想要这么些个虚名,他希望背锅的还是那个背锅的;帮让照看琉光塔的,还是那个帮让照看琉光塔的;帮他出手的还是那个帮他出手的,出完手还要来感谢他。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杰拼了命地想要报恩,反而弄巧成拙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真是苍了个天了!

    容语睛拉着容若水离开后,元箫等人没有走,向陈宪桢要起了报酬。

    在陈道远的解释下,陈宪桢才明白,之前陈道远准备找他商量的事情,以及元箫现在想要的报酬是怎么回事?

    “三个问题?”

    陈宪桢装腔作势的把还沾着污泥的后袍一撩,大马金刀的朝太师椅上一坐,污渍在太师椅上划了长长一条印记。

    不会装13不要勉强,你这又是何苦啊!

    元箫好笑地瘪瘪嘴。

    陈宪桢却是自顾自地拿出他城主大人的威严道:“可以。你问问看,看我答不答得上来。”

    如果就这么把元箫这次帮他的功劳抵消,他自然是十分愿意的。一直欠着别人的情,束手束脚的,可不太好。毕竟陈宪桢并不能肯定元箫是友,发现他跟容若水不同寻常的关系后,更是这么觉得了。

    陈道远见陈宪桢如此掉以轻心,完全不在意,暗道要遭。可他已经来不及作任何提醒了。

    果然,元箫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足够陈宪桢喝一壶了。

    他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个晚辈礼道:

    “敢问城主大人,在下有三点疑惑,还请城主大人您不吝赐教。这第一个疑惑就是,在下与城主大人第一次在城主府的相遇,并不怎么愉快。相信城主大人也是同样的感觉。之后,见了几次面,亦是如此。可不怎知,城主大人就相中了小可,还让陈总管上门提亲?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城主大人有受虐的癖好?还越挫越勇?要真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说到最后一句,元箫压低了声音,还装出一副同情和完全相信了的表情。

    气得陈宪桢手里的茶碗一偏,茶叶混合着滚烫的茶水流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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