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勤,只要你涨了三个小境界,我就给你三倍的奖励,奖励不限次数,可以累计。要是有人,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奖励再翻三倍。”
元箫没有在意元勤的怀疑,他们有这么个不敢相信的心理很正常。
元勤作为一名旁系子弟,每个月月例不过三百两。
元箫给他们的奖励,提升一个小境界就是一千两,他们自然是兴奋得无以复加,可这中间的差距,大得让人不敢相信啊!
要知道,就算没有这些银两,他们该提升的还是会提升的。
当然有了这些“意外之财”,他们的冲劲也就更足了。
听到这一鼓舞人心的消息,元家众人压抑着心中的惊喜,纷纷低声交头接耳,欢天喜地地交谈不休。
只有一个人像霜打了茄子,盐腌过的苦瓜,沮丧着一张脸,噙泪欲泣。这个人就是掌管元家金库的钱贺。
少家主,手段是毒辣,可这花钱的本事,也是厉害啊!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元家的金库都要被他给搬空了!
钱贺越到了众人身后,一路小跑到了元云生面前,向他打了个手势。
元云生一愣,向元箫请示了一下。
元箫自然知道钱贺在担心什么,暗地里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光明正大地问道:“钱执事,这是何意?”
钱贺本来是想私底下,悄悄提醒他,被他这么当面一拎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少家主不是现在要掌管元家一切事务了嘛?我就想着说,把金库的帐薄给少家主过过目。”
此言一出,大部分都懂了。
这哪里是看什么帐薄?分明是想告诉元箫钱不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时景大大咧咧地回道:“你这老贺,少家主正跟我们商量正事呢,金库的帐薄哪个时候看不行啊?你非得挑这个时候?”
就是得这个时候提出来呢,等新族规定下来了,就晚了,你这傻叉!
元家众子弟,估计是已经放弃了他,没人理他。
元箫也是只瞄向了钱贺,他的手还一直这么捧着呢。能把帐薄一直带在身上,看来他是知道帐薄的重要性,而且用心。
元箫让元云生从他手里接过来,随意地翻了翻,里面字迹工整,出入帐详细,还算是不错。
“好了,我看过了,拿下去吧。”元箫爱作弄人的心思又起了。
钱贺一张老脸憋得像只菊花,急得都快哭了。
你这么一翻就算是看过了?倒是发句话呀。
元箫倒不会真的让他在家族会议上哭,自己正式掌管家族的第一天,就逼哭了一位兢兢业业的执事,那乐子那就大发了。
“这次推定的所有奖励,由元家金库负责,钱执事负责发放。但元家金库的资金,由本少家主进行筹集,绝对保证你们只要达到符合奖励的所有要求,就能得到应有的奖励。”
见元箫终于听懂了话,钱贺长舒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少家主,这么庞大的资金,你准备从哪里来啊?”
“这个嘛。”
元箫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们放心,即使是我元箫夙兴夜寐、数米而炊,我也会把奖励给你们分文不少的兑现的。”
元箫捂住了肚子,好像有些饿,是数米而炊饿的,仿佛真的饿了几个月一般,他这是为了家族,为了家族里的这些子弟,奉献一切啊!
“少家主威武。”元勤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少家主高义,舍已为公的精神,真乃我辈楷模!”这道声音就有些陌生了,难道是被本少家主今日给感化的?
“少家主,元家有您这么一位主心骨,何愁元家不能兴旺啊!”这个老成的声音是元时景。
受此影响之下,一时间,无论之前是哪个派系的人,都开始对着元箫歌功颂德起来。
反正拿钱出来的,又不是他们。
“少家主,万万不可。”
钱贺眼睛直翻,嘴唇直念叨,居然是个心算的高手,虽然赶郝仁差了一点,但那个小胖子奸商的本质,一般人是赶不了的,那是与生俱来的,深入骨髓的。
按照之前的家族情况结合元箫提出的新规后,得到一个惊人的天文数字!
整整需要一百多万两,这是元家一年收入的总和,这还是在元家保持正常收入和只付奖励,并不包含刺激提升修为后的涨幅。于是,他立马提出了反对意见。
其他元家众人,也有忠心耿耿之辈,表示这不能让元箫一力承担,居然还有立马慷慨解囊的。
比如那呆头呆脑的元时景和一心想要奖励的元勤、元奋两兄弟。
望着被调动起的积极凝聚力,元宏伯面上老神在在,私底下却是抓紧了扶手,显然没有面上这么轻松;元庆若有所思,却依然信任元箫没有出声;元华岩则是向元箫丢来了阵阵鄙视的眼刀。
明明最近长圆了些,还数米而炊的在这儿骗取同情,可恶。
元箫虽然最近的菜是只有番茄炒鸡蛋,可奈不住容若水喂了一碗又一碗啊,那哪是吃下去的?
那是灌下去的!
更何况还有七七八八零食和瓜果,一窝蜂地灌下去,不胖才怪。
元箫阻止了那些要立马慷慨解囊的积极派。
“二伯,执法堂不可一日空席。新任执法堂执事,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元华岩难得被听到点名的时候,小放松了一下,因为这问话的是元箫而不是元宏伯。不然,他又要把心提到嗓子眼,就算把自己全部审视一遍,还是会成为被“教育”的对象了。
让元华岩推荐,他是一定会选择元时景的。协助管理执法堂多年,又行事公允,论资质、论经验、论性格都要选他,当然,这是元华岩认为的。
显然,元时景的性格与他十分相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元箫则是不以为然,他认为元时景并没能达成他的目标。执法堂执事,单凭经验和公允可不够,还得有一定的威望和信服力。不过,目前,也并没有更为合适的人选。
最终,他给元时景定了一个执法堂副执事的职位,无论以后的执法堂执事是谁,元时景作为一名助手的资格,怎么都足够。
元家众人自然知道这个副字是怎么来的,元家以前并没有副执事这么一个职位。
好在元时景并不在意,多年的苦熬,从一名帮办晋升为副执事,这也算升官了不是?走路都觉得洋气许多,连呼吸的空气都要新鲜些。
元时景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元箫让元华岩推荐,也就是想启用元时景的意思。
之前的三派相斗,表面一团和气,私下一盘散沙。
元箫此举是一个信号,代表他以后不会只重用支持自己的元华岩派系,元华岩派系的人也不是唯利是图的自私自利之辈,这些人也不会借用其他理由对他们进行打压,甚至会公正地选择其他派系之人,要不然,选出来的可不是元时景了。
要想对元家其他人有所制衡,执法堂执事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
内斗的人,自然是要收拾,但如果这些人能悬崖勒马,在没造成什么损失之前,元箫也不会再多做计较。
会议开到这里,不管他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大部人都已经心中有数。
当然,更多的是对元箫的佩服。无论是他对元玉山父子的手腕、以私奉公的精神和宽广的心襟,都让元家众人对这位少家主,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元宏伯书房内,元箫坦坦荡荡认了错。把跟元玉山的纠纷,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遍。
对这个给予自己诸多爱护的老人他不想撒谎,之前在家族会议上,是因为碍于族规,不得以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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