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的收入来源主要是靠连成街的铺面,铺面里面的货物虽然也有绫罗绸缎之类的普通商品,但赚钱的仍然是修士才能用到的灵草和装备。
其他的收入加起来也不足这二者的万分之一。
元箫在之前的家族会议上,那一激励的新规,必需要有强大的银子支撑才行得通,不然,拮据之下,怕不是失信这么简单了。
如果灵草出了事,导致商铺的收入受了影响,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然而估计其他人也不可能想到,元箫现在最多的就是银子。
元箫在去田庄之前,让元云生带着一份份神秘大礼给了元家的骨干人士,无非就是元宏伯、元华岩、元庆、元永福等人。
元家的几个核心人物,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震惊当场,瞠目结舌地呆立许久之后,一个接一个地齐聚到了元宏伯书房,开始欢天喜地地讨论起来。
“我早说过,箫儿这孩子,打小就像我多一些,这聪明的伶俐劲儿,你们看吧,是不是这个道理?”元宏伯笑得合不拢嘴。
当一个个丹药瓶和几本玄级武学,还有数张抵过元家全年收入的银票出现在元宏伯面前的时候,他是不敢相信的。
他就以为是在做梦,只是这个梦比较真而已。
直到元华岩大大咧咧的欢喜着,直闯进书房的时候,他才惊醒了。
因为他从未在梦里梦见过这厮,一次也没有。
几人脸皮抖动地听着元宏伯不断地自我吹嘘,吹嘘他自己如何如何地耗费心血,又吹嘘他早就发现元箫是天纵奇才等等,我们能说不是吗?
等到他口干的时候,大长老元庆找到机会插话道:
“爹,箫儿虽然告诉了我们,但这件事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就我们四人而已,且不可再传他人。不然,如此年轻的二品炼丹师,带来的不止是尊贵和荣耀,还有背地里无数的暗箭和长枪。彼时,我们元家双拳难敌四手,恐怕很难护他周全。”
元宏伯兴奋过后,也是慎重的凝神道:
“不错,此事想必箫儿也是知道厉害关系,不然,就不会只给予我们几人而已。他在多给我一些家族里备用的时候,还叮嘱我,让我挑选少量绝对信任之族人进行使用。接下来,我要进行闭关,你们手里的丹药也要好好利用起来。”
元永福趁机进言道:“少家主当然知道厉害关系,他急着拿来给您,是因为孝顺。”
元宏伯老怀大慰,热泪上涌,很是嘚瑟地颌了颌首。
元庆略一思索,又道:
“爹,我们几人同时闭关,一定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异常。要不,您跟福伯先行闭关。您闭关是常事,带着福伯服侍您,也正常不过。我跟老二等您们二老出来后再行闭关,彼时,有人发现异常,有您老坐镇,元家也安稳许多。”
“此计甚妥,就这么办。”
元宏伯把那丹药瓶和玄级武学像宝贝似的一直抱在了怀里,这一起身也跟着抱了起来。银票则是给了元庆,闭关之后,元箫不在族里的日子,由他暂为保管。至于那么多高阶功法,大家有默契的并没有多问。
“是。”
众人齐齐躬身应道。
临走之时,元宏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
“老二,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如此大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您让我说什么呀?”元华岩委屈。“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每次都要训我一顿,今天我学聪明了,沉默是金。”
元华岩腆着脸咧嘴一笑。“这下,您老没办法了吧?嘿嘿!”
元庆连忙背过头去,这货太嘚瑟了。
元永福也是不忍心的眼神往别处一瞄。
元宏伯小木条往平头案上一敲,这小木条在元家的启蒙教育上,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一看见这个,元华岩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多少年了,你居然还停留在溢元境四重?如此荒废修炼,对得起箫儿对你的一片赤心吗?给我不练到溢元境六重,不准吃饭。”
这也能找到借口?
元华岩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爹要是想要教训自己的,那是无论如何也能找得到方法的。
不过,本来还苦哈哈的他陡然眼神一亮。
“是不是辟谷丹管够?”
元宏伯气乐了,“想得美,炒竹板管够。”
元华岩脚下抹油,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连同那条吓得他一哆嗦的小木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地抛下一句话。
“爹,我加紧修炼去啦。”
元宏伯好笑地看了看之前那存放小木条的空案头。
“你们也都散了吧。”
“是。”
藏书阁外,一老一少瞪着眼,相持而立。
元圳兴奋得八字胡一翘一翘的,还用手捋了捋。你小子也有今天?
元箫古井无波地看着他那得意的表情,淡淡地道:“元圳供奉,请让开一点,我要进入藏书阁。”
我当然知道你要进入藏书阁,不然我堵在这里干嘛?
“少家主啊,这真是不好意思了。这藏书阁的大门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坠坠摇摇。”
元圳说着,还把那上好的二品锁铁玄木制作而成的大门,摇两摇。好像在说,看,这门是好的,我就是不让你进去。
“少家主还是等这门修好之后,再来吧。”
元圳不敢直接阻止元箫进入藏书阁,这与元家家规不符。
元圳虽然拥有管理藏书阁的权利,但少家主的身份他是阻止不了的。只能另凭途径,给元箫找找茬,上点眼药水了。
毕竟《破元玄典》是还回来了,可是,罗刹剑还在元箫手里呢,他又转给元云生了。
“是吗?”
元箫仿佛没注意到元圳是在故意找茬,而是认真的凝神蹙眉道:
“我刚刚在修炼弘元诀的时候,似有所悟,又似有不对,那种感觉十分难以琢磨。正想进去翻翻,印证一下我的推测呢,没想到……罢了,我改日再来吧。”元箫十分遗憾地又道:“只是那种灵光一现的感觉,怕是再也感受不到了。”
“那你还等什么呀?还不赶快进去?”元圳仿佛比元箫还着急似的,心急火燎地喊道。
“这门?”元箫很是认真地问道。
“这门没事,我帮你顶着,快进去吧你。”元圳急了,八字胡也不乱翘了,脸上尽是焦灼。
元箫嘴角噙笑,戏谑地行进了藏书阁。
他认为,有时候小人比君子更加危险,就是这个原因。
君子遵守他们心中认为的准则和道义,这种规律有迹可寻,但小人没有。
经过上次的接尘宴,元箫知道这老头虽然跟君子搭不上边,但本性绝对不坏,道理差不多也是一样的。
在元圳心里,元家的利益高过一切,少家主的武道领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自然不会再跟元箫平时玩乐一样置气了。
等他反应过来,这小子不是记忆力超群吗,难道还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跟进藏书阁,看见他正在与元万清欢声笑语交谈的时候,元圳气得双手把胸膛捶得“咚咚”响,悔之晚矣!
“箫弟,我真的不要你的礼物。把买这些的钱,自己多留着花。”
“大哥,这些你必须拿着,是我上次借你银两的回礼。”
一番推托之下,元万清收下了大礼包。不过,并未仔细查看,又埋头啃书去了。
这里也不方便元箫与他多作解释,还好里面写好了详细的介绍。
走出藏书阁的时候,元箫挑衅似的,对元圳挑挑眉,呲呲牙,气得元圳又是一阵抓耳撩发、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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