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名元家子弟手里接过了麻绳,元云生五花大绑地绑住了陶默,还利落地堵了上他的嘴巴,装进了麻袋。
陶默,元箫还有用。
用他来指认元经义,是最好不过了。
陶默麾下还剩了些小弟,在他被擒之前,就被更加有组织,有实力的元家子弟轻轻松松的给团灭了。
至于还在追杀其他山匪的城主府众人,元箫暗笑出声,没有理会。
清点了那些找回的元家元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先一步溜走了。
一行人还算顺利地回到了元家,来不及休整的元箫请出元宏伯,召开了紧急家族会议。
有了陶默的证词,苗佰通和元良雍的信物还有证据,元经义的倒台在意料之中。
元宏伯大怒之下,有些怒急攻心,肝火直冒,元箫好一阵安抚,才让他缓和下来。
要不是元箫前段时间给了他修炼的丹药,他得以更进一步达到溢元境九重巅峰,怕这会儿能不能撑过来还不好说。
冷静过后,元宏伯立马下了命令,撤销掉了元经义的三长老职位,废掉了他全部的修为,禁足于自己的房间反省,十年内不得出房门一步。
元宏伯是在与元箫商量后,亲自下了这道命令,他是担心会有人说什么风言风语,说是元箫掌权后排除异己的结果。
元箫虽然对那些可能性的流言并不在意,可元宏伯执意如此,元箫只得答应了下来。
对这个处理结果,元箫也很满意。
元经义毕竟是元宏伯的亲生骨肉,只要他不出来给自己添乱就可以,十年的时间,自己足以达到他踮起脚尖都望不了的高度。再说,一个废了元宫的普通人还能干嘛?!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有把元玉山一起拉下马。
元经义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从对元箫动手的那一刻,就担心过有这一天。
此次事件,他全程没让元玉山参与,是真的不知情。
元箫只得任他逍遥。
从元经义被带走后,元玉山那仇恨的目光里,元箫似乎是看见了这家伙一定会给自己找麻烦……
要不要先解决了他?元箫犹豫起来。
一只彩晶雕飞到了元家的上空,扑腾着翅膀,像个大爷似的,慢悠悠晃了下来。
妖兽主动来到人类众多的城池,十分罕见,好在这只是一只彩晶雕,而且实力不高,并不能产生多大的威胁。
琉光城的众修士惊讶了一番,打各种主意的都有。
见其落到了元家,便唏嘘着各自散去了。
“你还有脸吃?”
元箫气急败坏地拍着之前雕群里领头的那只彩晶雕,恶狠狠地骂道。
那彩晶雕一颗丹药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下,“呃呃”的打嗝声响起,卡得十分难受。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吃肉的说,吃肉的。你还能被一颗入口即化的丹药给卡住?再不吃,以后都没得吃。”元箫被这只狡猾的小雕气笑了。
瞧见“慧眼如炬”的元箫不吃这一套,彩晶雕连忙歪歪扭扭地扑了上来。
友情说明,这是它正常的走路姿势。
它张开了翅膀,一把抱住了元箫的大腿,把那不知是像猫多一点,还是像鸟多一点的脑袋直往大腿上蹭。
从上次在灵田它就明白了,这根大腿明显比容若水的粗,抱着更管用。
还强行从圆滚滚的小眼睛里,挤出了几滴泪水,泪眼婆娑地望着元箫。
“呵呵哒。”
元箫一把按住了它的小脑袋,像拍篮球似的,不停的往地上拍了数次才解气。
这家伙,真是岂有此理!
元箫让它等在灵田,带着它那些小弟,来元家的目的,是指认元经义。让它跟元经义上演一出主宠情深的戏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迟到了?!
虽然,再加上一项,元经义的处罚也重不了多少,可那也不是这家伙迟到的理由不是?
而且这家伙明显对自己不放心,居然一只鸟来了,是该说它贪嘴,还是胆子大?
看它那慢悠悠,晃荡荡的悠闲模样,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它的厨子了?
元箫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在容若水喂给它们的丹药里,加上大量的泻药。
一连过了好几天,这家伙也赖着不走,容若水还突发奇想的给它取起了个名字,叫它彩妮。
嗯,是只母雕,别问元箫是怎么知道的。
阳光、绿荫、微风,一张可以躺着的长椅。
元箫悠闲地眯着眼睛,偶尔吃下颗容若水喂过来的葡萄,享受着这穿越到异世,难得的“堕落”时光,感叹着岁月静好。
在这段时间里,他改了爱好,没事逗逗蛐蛐,再斗斗鸡,这小日子美得有些冒泡!
虽然期间,一不小心突破到了溢元(魂)境四重,元箫的悠闲生活,依然没有被打乱,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已经是溢元境的中期境界了,元家大多数的中年人也不过只有这个境界而已。
元箫在琉光城算得上是个小高手了。
而且最近也没有反复吃腻了的番茄炒鸡蛋,这样的美好日子,真是让人沉醉呀!
一只傻雕鬼鬼祟祟地爬上墙头,这段时间以来,这厮的毛色,也没那杂了,变得碧绿了许多,更加赖着不走了。
它想进来凑热闹,被容若水提着长尾巴,甩了几圈,“咻”的一下扔了出去,“砰”一声落到了地面,把这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咂了好大一个深坑。
吓死小爷了!
吓死宝宝了!
元箫和彩妮不约而同地暗道。
真粗鲁!然后呢?
不敢惹啊,不敢惹。
所以,元箫提起建议来,很是小心翼翼。
“若水,番茄炒鸡蛋偶尔吃一顿还是可以的,不是你炒的也行。”
一颗葡萄喂进了他嘴里,容若水起身,喜滋滋乐道:
“好,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瞧见容若水两眼放光的兴奋样,元箫有一丝不安萦绕在心头,自己该不会是“放虎归山”了吧?
不会的…吧?
容若水好像不是很喜欢跟春夏秋冬碰面,从上次匆匆一面见过之后就很排斥,所以,容若水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春夏秋冬还未曾进过他的小院,避免尴尬。
这一天是个意外。
元万清打着哈哈,老大远的就开始乐了。
“箫弟,快来看看,是谁回来了?”
“谁呀?”
元箫虽然回了话,身子却懒得动。
此时已至初冬,他里面一件墨色的交领长衫打底,外面则是套了个对襟的雪白色丝绒鹤氅,脚下还蹬了双皂皮靴保暖。
这冬日里为数不多的阳光真是暖和啊,越晒越懒。
“箫弟,好久不见,本事见涨啊。听说你拐了个弟妹藏在院子里,快拉出来给我哥俩瞅瞅。”
这如同复制般的铜锣型大嗓门,不是久出未归的二长老元华岩之子元奎吗?
壮得跟一头熊似的身影,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二哥。”元箫喜出望外地叫了声。
元奎之前在元家可谓是劳心又劳力,小的这位爷天天胡作非为,没少擦P股;大的那位爷蹲在藏书阁呆着就不走,还时常饿肚子吃不上饭。
弄得元奎没事就愁眉苦脸地哀声长叹,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估计,他这么早熟,在如此年纪就敢单独外出历练,也是被逼出来的。使得比元万清小上那么一两岁的他,看起来已经比元万清还要长上那么几岁。
大小都靠不住,自己不强一点罩着他们怎么行?
可他这次一回来,这两兄弟都大变样?
害得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人生。
细细一打探之后,发现自己真看不透元箫的修为境界了,连连欣慰地感叹起来。
“箫弟,你可把二哥瞒得太苦了,你说你瞒着那些人就行,怎么连二哥也一起隐瞒啊?下次可不许这样。” 元奎佯装生气地说道。
元箫连忙称是。
不争不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一夜之间练成的绝顶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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