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苏明雪打算去看看,她应了声是,跟丈夫说好一个时辰后去接她。
北铭轩并没有反对,也没说跟着一起过去,难道已经知道长公主是谁了。
这个男人都没和她说过,还有,子悠曾说是她的水果治好了长公主的哮喘,那时他并没有解释谁是长公主,还有一个疑点,陈子昂的娘并没有哮喘啊。
难道长公主不是彦双儿,她猜错了?
苏明雪没机会问丈夫,只能带着疑惑离开了御书房。
等苏明雪走了,皇上将边关的两本战报拿给他看。
“子悠,你觉得北疆的问题大不大?还有你不是说已经培养了几员虎将吗?怎么还是败了?”
北铭轩看完后将战报扔桌子上,看了皇上一眼,“再厉害的将领也要有兵才行,您往北疆派了那么多人过去,他们根本就没发挥的机会。”
皇上讪讪的摸了摸胡子,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没想到,被侄子鄙视了。
“行了,朕知道了,不过你有把握吗?”
北铭轩很是自信,“当然,我给镇北军组建了一只两万的骑兵,跟蛮族的差距已经很小了。”
“两万骑兵?你哪来的那么多战马?”
秦国虽然也有战马,但并不适合在北疆作战,所以骑兵这一块一直是镇北军的短板,乍一听两万人,皇上都惊住了。
“反正不是朝廷给的。”
他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冲皇上翻白眼,“别的我不说了,从现在开始,北疆的粮草和军饷不能在短缺了。”
皇上保证着,“以前不是国库空虚吗,朕也是没办法,现在不会缺了,朕也把兵部的人换了。”
先是天灾,然后是西南一个部落叛变,需要派兵镇压,北疆那边也不能少,本就不富裕的国库,直接空了。
他后来跟北铭轩商议,看他能不能自己搞定一半的粮草和军饷。
北铭轩没犹豫就答应了,这一答应就是六七年,国库早在三年前就充实了,但北疆那边的粮草和军饷还是老样子。
皇上不说,兵部更不会提,北铭轩自己有办法也就没上心,但现在自己回来了就不一样了,该给镇北军争取的福利不能少。
跟皇上又聊了一会儿家常,北铭轩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
“姑父,我想去看看姑姑,就不打扰您了。”
皇上有些不舍,看着比自己还高了半头的大小伙子,感慨。
“子悠,以后有时间多来皇宫看看姑父,姑父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还有多少个日头。其实让你回来是朕的私心,能多看看你,看着你娶妻生子,最好能看着孩子们长大。”
看着鬓角已经有了丝丝白发的皇上,北铭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姑父,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那感情好,就可以看着你的孩子成亲了,朕争取活到那一天。行了,去看看你姑姑吧,她一直惦记着你呢。”
皇上摆了摆手,好像刚刚伤感的人不是他一样。
北铭轩跟他告辞,洪总官将人送到了殿外。
他将洪公公拉到一旁轻声问道,“我姑父的身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否则他不会突然说那些话。
洪总官看了一眼御书房的位置,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皇上不让说,其实大皇子刺伤的是皇上的腹部,不是肩膀,要不是世子爷您送来的雪莲,皇上只能躺在床上见世子您了。”
“伤的腹部?这么严重?可是怎么会?”
北铭轩很难相信,太子疯了不成?
如果是真,那么只是废了他的储君之位,已经是皇上仁慈了。
洪公公点头,“肠胃都伤了,昏迷之前皇上让人把太子抓了起来,然后请来了皇后娘娘,其实废了太子和让二皇子监国是皇后的旨意。”
“皇后?”
没想到一直柔弱的姑姑居然有这么强悍果断的一面。
“是皇后的旨意,连皇上肩膀受伤也是皇后的意思,除了太医,皇后还有老奴,没人知道皇上伤了腹部,并昏迷一天一夜。”
难怪太子只是被废,原来是姑姑下的旨意。
“所以,皇后被囚禁在凤坤宫是皇上惩罚她擅做主张?”他猜测。
洪公公摇头,“皇上醒来后没有怪皇后,还说她做的很好,是皇后说自己逾越了,要自请封宫,哪怕皇上没有下旨,皇后再也没有踏出凤坤宫一步。”
“我明白了,我姑父那里还要洪总管多费些心思,让他不要太操劳。”
“老奴会的,不过世子爷您要是有时间可以来皇宫陪陪皇上,每回世子爷您来了,皇上都特别开心。”
“我会的。”
北铭轩心思有些沉重的看了眼御书房,感情上,他不想怀疑皇上,他能感觉到皇上面对他时是真心的,对他的关爱没有掺假。
可若不是他要对付北家,北家何至于此?
先这样吧,等莹莹那边的消息,希望他不要让他失望,否则他不知自己能不能下得了狠心。
北铭轩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凤坤宫离御书房并不远,他坐车一刻多钟来到了凤坤宫。
宫门关着,只留了一个角门,有两名太监守着。
看到北铭轩过来,一人赶紧行礼,另一人跑进去报信。
凤坤宫是主殿,四周还有四座偏殿,亭台楼阁,湖泊流水这些都应有尽有。
这里没有了以往的热闹,显得冷冷清清的。
到了正殿,大门已经打开,掌事嬷嬷出来迎接。
“世子爷,您终于回来了。”
“许嬷嬷,我姑姑怎么样?”
“皇后娘娘挺好的,只是一直挂念着您。”
说着,许嬷嬷将人让进了大殿。
皇后五十多岁的年纪,但是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和三十多岁的女子差不多,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挽着简单的发髻,没有皇后的威严,气质温婉而娴静。
看到侄子平安归来,皇后忍不住热泪盈眶。
“姑姑,子悠来晚了,让您受委屈了。”
北铭轩一撩衣袍,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皇后赶忙将他扶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哪有什么委屈,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我不是让人给你传信不要回京城吗?”
北铭轩微微一愣,“传信?我并没有收到,也没有遇到传信人,还有为什么不让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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