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文趁南宫飞雪不注意中途开溜,直接取道黑狐帮。
黑狐帮在黑石镇无人不知,人人谈虎色变,臭名远扬。
黑狐帮的地盘以前是个镖局,镖局头领某天突然暴毙,众镖师一哄而散,偌大的镖局莫名其妙的变身为黑狐帮,这其中的缘由人们心知肚明。
屎壳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他做不来的事,除了好事不做坏事做绝,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残忍。
黑狐帮宅院很大,屎壳郎进行了几次扩建,他的大部分资产来自于猎狐人和过往商旅。
黑狐皮价格昂贵,极品黑狐皮千金难买,如果有幸弄到白狐皮,价值非凡,那些上等狐皮绝大多数都被富豪巨贾购买所得。
猎狐人只要进入黑狐山,屎壳郎的眼线便会牢牢盯着不放,等猎狐者取得狐皮,在下山的途中便会被屎壳郎劫杀不劳而获,无本万利。
黑石镇的猎狐人几乎皆被屎壳郎杀害,他还抢劫过路商人,霸占民女。
屎壳郎今天兴高采烈,他今天发了财,拦路抢劫了一帮过路人,还是个归乡的西夏国三品官员,属于清官,名叫李文正。
李文正带领家人随从共计二十一人路过黑石镇,屎壳郎不管什么清官贪官,有钱抢钱没钱抢女人。
李文正的妻女都跟随他一起回乡,他夫人包氏虽年近五十但风韵犹存,他女儿李香香更是清秀可人,还有两个丫鬟长的也不错,这一切屎壳郎暗中看在眼里。
屎壳郎率领八十多人拦住李文正的车队,二话没说,不问青红皂白一顿刀劈斧砍,把李文正和所有的家丁杀了个干干净净,就地挖坑掩埋,不留痕迹。他的高明之处就是杀到哪里埋到哪里,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李文正的夫人当场哭晕,屎壳郎一时兴起,当着一帮匪徒的面把晕过去的包氏奸污,他喜欢这种不一般的刺激。
他完事以后,包氏刚刚苏醒,十几个匪徒又一个个扑向了包氏,包氏被气的喷血而亡。
李香香和两个丫鬟被屎壳郎带回黑狐帮,屎壳郎意犹未尽,当着李香香的面把两个苦苦哀求的小丫鬟奸污。
李香香出自书香门第,何曾见过如此兽行?
她气的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在屎壳郎的脸上,然后一头撞在石柱之上,脑浆迸裂就此毙命,她以死保住了清白之身。
屎壳郎服下的补肾壮阳药刚刚起效,李香香却自己寻死了,他气急败坏,于是想到了黑石客栈掌柜的那位美貌女儿,马上带人奔到黑石客栈。
他把掌柜王老五揪住,逼其把女儿王心怡交出来,扬言如果不交出王心怡烧毁黑石客栈,王心怡担心父亲的安危,于是主动现身被屎壳郎擒获。
有些事情如此之巧,赵子文和南宫飞雪上山,被黑狐帮无意中钻空子掳走王心怡。
赵子文一路打听黑狐帮的情况,乡亲们皆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他确定黑狐帮没一个好东西,黑狐帮是强盗,土匪,流寇的安乐窝,可叹世态炎凉,西夏国边境风声鹤唳,随时可能开战,官府没心情闲心管这些闲事。
黑狐帮招牌比门板还大,红墙绿瓦,大门口守着四个黑衣大汉,黑巾罩头,黑脸如墨,俱仿效黑狐山上的黑狐,个个把脸抹黑,丑态毕露。
赵子文被四个黑面人拦在门前。
一个肥胖的黑面人眼睛一瞪,“你是干什么的?还背的一把剑,你是几流剑客呀?嘿嘿!”
赵子文道:“你们的帮主是叫屎壳郎吗?”
肥胖黑面人晃了晃手中大刀,“你找死!我们帮主的大名是你叫的吗?敢对我们帮主不敬,爷爷剁了你!”
他举刀砍向赵子文的头顶,想一刀把赵子文的头颅劈开,说砍就砍,也不问赵子文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显然这种杀人越货的事他没少干。
赵子文倒纵七尺开外,肥胖黑面人一刀砍空。
肥胖黑面人咦了一声,另外三个黑面人同时拔出刀,其中一个人道:“这家伙有点本事,咱们一齐把他砍了,那两个小妹妹也该轮到咱们玩了,上,宰了这小子玩妞妞去。”
四个人一齐举刀扑向赵子文。
他们都看到赵子文背后有剑,但他们习以为常,这年头是个人都会佩戴刀剑充好汉,但是在黑石镇谁敢惹黑狐帮绝对是找死。
赵子文拔剑,他不想浪费时间,刚才听四个人说的那些话似乎已经有无辜女子被侮辱,看来黑狐帮真的没有一个好人。
四个黑面人狞笑,一齐把大刀高高举起冲向赵子文,他们在黑石镇杀个人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他们为加入黑狐帮感到自豪,加入黑狐帮等于加入了快乐大本营,好吃好玩不亦乐乎。
他们冲到赵子文身前三尺距离,他们的刀将要落到赵子文的身上。
唰!
一道剑光划过!
噗噗噗噗!
他们四个人都看到一道光,那道光在他们的肚腹之间划过,还听到了一种破布被剪刀割开的声音,随即感到肚腹之间有凉丝丝的感觉,好像被一块冰在肚子上蹭了一下,然后他们的腿脚开始不听使唤。
他们低头一瞧,只见肚子上有一道血口正在向外飙血,他们开始感到撕心的疼痛从肚腹之间传到脑中。
他们开始害怕,手中的刀掉落地上,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摔倒在地。
他们看着自己的内脏肠子呼啦散落一地,吓的鬼哭狼嚎,疼痛感逐渐麻木,他们的意识也逐渐麻木……
赵子文把剑上的血在死尸的衣服上蹭干净,他只当杀了几只老鼠而已,老鼠可谓人人喊打,对人类没什么好处,死了倒干净。
他抬脚跨进黑狐帮的大门,把大门从里面关闭插上门栓。
黑狐帮前院静悄悄没一个人影,院子内颇为宽敞。
赵子文听到大堂之中传出吵闹之声,大堂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年轻女子的惨叫声,“你们都不是人,你们都是畜生啊……”
赵子文的心燃起万丈怒火,还是来晚了一步,他飞起一脚把黑狐帮大堂的门踹倒,瞧见一幕惨剧正在发生,禁不住目眦欲裂。
大堂的地上铺两张被褥,两位年轻女子身无一物,两个光着下身的男人趴在她们的身上正在运动……
大堂中的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位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女子,长相秀美,口中被塞进一块麻布,她神色显得很愤怒,目中喷火,泪水汪汪,。
大堂正中有一张虎皮红椅,坐着一个偏胖的彪悍男人,他的脸没有涂黑,面相凶狠,浓眉三角眼,两个鼻孔上各穿一枚铜钱大小的金环。
他正兴致勃勃瞧着一场春宫戏,口中喊到,“你们快点呀,使劲干!没吃饭吗?不中用的玩意儿!”
黑狐帮匪徒被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惊住了,都瞧向赵子文。
那两个正在发泄兽欲的家伙忙不迭的爬起来,随手捡起刀杀向赵子文,他们俩恨赵子文败坏了他们的兴致,如果赵子文是帮主的朋友绝不会破门而入,所以杀人没商量。
两个大汉很快奔到赵子文的面前,哇哇怪叫,两柄大刀呼的一下劈向赵子文的头。
赵子文面无表情,手中剑光一闪。
噗噗!
两个下体赤条条的匪徒被拦腰斩为四半。
“啊啊!”
两声惨叫,四半身体摔倒在地,内脏长流,两个人的上半身在地上绝望的用手扒来扒去,扒的地上都是指印,显然痛苦之极。
这就是人生!
他们俩刚才还在享受人生的乐趣,转眼之间便开始享受人生的劫难,这种感觉估计他们二人想都没有想过。
两个丫鬟虽然遭受屈辱,顾不得赤身露体的羞耻,同时奔向坐在虎皮椅上的屎壳郎,她们二人手中没有兵器,她们可以用牙咬,用手抓,不能放过这个奸污过她们的畜生。
屎壳郎身后有两个黑面护卫,不等两个丫鬟奔到屎壳郎的身边,噗噗两下,两柄大刀快速穿透二丫鬟白嫩的胸膛,她们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赵子文想救二人但是离的太远,只能眼看着二女白白送死,他叹了口气,这世上丧尽天良的人实在太多,杀是杀不完的。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掩盖住二女的尸体,合上她们的眼睛。
这就是生不逢时的人生,人命有时候如此脆弱不堪,仿佛盛开的鲜花禁不住轻轻一折枯萎在炎炎烈日之下。
赵子文一指坐在虎皮椅上的那个人,“瞧你的德性,你应该就是臭名昭著的屎壳郎。”
“你是谁?胆敢只身闯入黑狐帮,看来门口的守卫已经完蛋,你有点本事,加入我们黑狐帮如何?”
赵子文把剑上的污血抖了抖,在死尸上擦擦剑身,“可以,我愿意加入黑狐帮,等你们这些畜生全死光了我马上就加入黑狐帮。”
“狗杂碎!你敢戏弄我们帮主,找死!”一个瘸腿黑面人手中铁拐一招“直捣黄龙”戳向赵子文的咽喉,他自恃拐杖比宝剑长,优势十分明显,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出一寸就多些生命保障,何况他的铁拐比宝剑长了一尺有余。
他手中的铁拐如毒龙般堪堪点到赵子文的咽喉,他脸上带着狞笑,他看到赵子文侧了一下身子,他很纳闷,明明拐尖就要戳到对方的咽喉,对方怎么会侧身躲过呢?
他瞧见赵子文抬手刺出一剑,寒光一亮!
他觉的嘴中一凉!
他知道自己永远再也吃不成美味佳肴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活不成了。
赵子文的剑刺入他的口中穿出他的脑后,把剑柄顺时针一拧,他的口腔被剑锋搅成浆糊,血流不止。
他手中铁拐落地,双手乱抖,死亡的恐惧蔓延他的全身,他看着宝剑慢慢从他的嘴里抽出去,然后——
然后他后悔了。
他后悔太过莽撞,黑狐帮那么多人,他却抢着送死。
他想不了太多,因为他的意识模糊,噗通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