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事情突来的转变,急转直下,令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刚刚还是阴云压在头顶,这一刻,却豁然开朗,突见到两个人的甜蜜,一时间全都愣在当场。
雨声哗哗,越下越急,似也前来凑热闹,增加点浪漫的气氛。
在雨中,两个人,头一次牵手,头一次拥抱,当着众人的面儿,说来就来的缘分,谁能知道它伴随着这场连绵的秋雨,突然砸落在府门外呢?快得让当事人都毫无准备!
“走,见我爹去!”沈梅棠笑着坚定道,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嗯。”
胡百闲也笑着用力地点头,深邃端庄的目光中满是青睐、满是喜悦、满是憧憬,丝毫不犹豫,紧紧攥着沈梅棠的手大步的走入沈府。
愣在门口边上的灰兰跟玳瑁,这一会儿,直到两个人跨进了府门内,才缓过神儿来,跑上前为浑身湿透了的二小姐遮雨。
此一时,无声胜有声。
什么样的语言能将两个分开?恐怕这世上还没有这样的语言!
忽见珍珠挣脱何夕的阻拦,转身往回跑,何夕在后就追,边追边喊“肖二郎,你有病吗?你不认得大师兄了吗?”
“你站住,六一也好,胡百闲也罢,你能给梅棠什么?让他跟着你品尝苦果吗?”珍珠横挡在两人的身前道。
“珍珠,闪开!”沈梅棠坚定道。
“我就不闪开,我就不同意!”珍珠恼火道,“梅棠,你不要犯傻!”
忽见胡百闲低头在沈梅棠的额角轻吻了一下,直接将她抱起,一个飞转身,直接转过珍珠的身后,速度快得几乎是看不清,只是在将沈梅棠放下之时,留下一阵急咳之声,咳咳咳
眼前仿佛再次出现学院里,背后冒坏水的方一世怂恿大娘宋厚城前去杀羊的场景,千钧一发之际,眼瞅着羊要丧命之时,正是大师兄将羊救下,制止了那一场血腥。
想起大师兄,珍珠的心有些软,忽而又想起那胡大恶人,瞬间又变得抓狂起来,大吼道“胡百闲,我恨死了那胡大恶人,你能好到哪儿去,你给我滚出去!”
“肖二郎,你太过分了你!”何夕发怒道,“你是个搅屎棍吗?非得把情投意合的两个人搅黄不可吗?你安的什么心呐?”
“你说谁是搅屎棍?”珍珠怒道,“我听到这个胡字儿,我难受,难受!”
“你因为什么难受啊?我看你,就是得了红眼病,看不得别人好!”何夕怒怼道。
“啐!你他娘地才得了红眼病,胡大恶人接连造恶,害死了卷昊,我啐他八辈子祖宗,天打雷劈!”珍珠怒骂道。
‘咔嚓’
毫无征兆,一个霹雷随着珍珠的话音,直接在天空炸响,唬得众人一哆嗦!
“咯,肖二郎,卷昊没有死,没死!”何夕吼道,“他是你什么人哪?”
何夕的声音虽不大,却如惊雷再次炸响在头顶,珍珠踉跄退了两步踩在水沟之中,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心中倒海翻江!
“你认识卷昊?”珍珠抬手指着何夕问道。
“不认识!”何夕干脆道。
“真该死,那你胡诌些什么?”珍珠眼睛欲瞪裂眼角怒问道。
“不认识卷昊,我就不能知道他的事情了吗?”何夕接着道,“实话告诉你,是大师兄救了他,你还这么对大师兄,有天理吗?怪不得霹雷响在头顶上!”
“哧呀!”珍珠怒吼,“可气死我了,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珍珠抡拳头直奔着何夕,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恼怒?总之,过于激动的情绪需要找一个发泄口,形同火山喷发一般,直冲着何夕而去,两个人在大雨中围着院子跑!
看门的几个家将,一时间也插不上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直懵圈!
“六一,是你救了卷昊?”沈梅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道。
“嗯。无意间为他解了毒,救他者,另有其人。”说着话,胡百闲又禁不住的抱紧她。
“快,快跟我来,见我爹。”沈梅棠感觉脸上辣的,连耳朵都在发烧,扯着胡百闲快步奔书房而来。
入得外室,两个人浇得透透的,顺衣而下的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眨眼之工就是一滩,两人却相视而笑。
“二不姐,二小姐呀,先行换衣裳吧,灰兰去取男装,给这位公子换上。”玳瑁紧跟着跑进屋子里急道。
“爹!”沈梅棠顾不得湿透的衣裳,大步的走进内室。
“爹!”
书房内却无人,沈长清这会儿不在书房内。
“我爹呢?”沈梅棠转回头问道。
“二小姐,这大雨天的,老爷身子不适,可能先行歇息去了。”玳瑁急道,“不急于这一时,咱先把衣裳换了啊!你的病还没好呢?”
闻得玳瑁之言,胡百闲看着沈梅棠催促道“你病了吗?快去,换了衣裳!”
“我们去后院找我爹。”沈梅棠拉着胡百闲的手,转身就要往后院去。
“二小姐呀,可不能这么折腾啊!况且,老爷身子不适,也歇息了!”玳瑁上前阻拦道。
“梅棠,快去换衣裳!”胡百闲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六一,你等我。”沈梅棠道。
“嗯,等你。”胡百闲深情注视着沈梅棠道。
少刻,玳瑁拉着沈梅棠内室换衣,胡百闲暂候在外客厅内,不一时,风灰兰抱着一包衣裳跑进来,见胡百闲一人在厅内,紧忙道“公子,给你衣裳,先行换下。”
不待胡百闲答话,忽见何夕大步跑进来,没好动静地哭道“少爷,家里出事了,出事了!”
看着何夕惨白的脸色,胡百闲心里一翻个,知道准是胡百克再次调戏何依,脸上的青筋暴起,厉声道“立刻回去!回去!”
“告诉梅棠,家中有急事,稍后再来。”胡百闲走出门外,转回头说了一句,快速的奔府门外而去。
灰兰正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站在门口处向外张望之时,忽见珍珠大步跑了进来。
顺脸往下淌着雨水,身上被浇得形同落汤鸡一般,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咳哟,珍珠姑娘,快来,快来换了衣裳。”灰兰也是顾不上自己也被浇得湿漉漉的,扯着珍珠入内室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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