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胡利辉双眼通红,跟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冲进前厅,一鞭子将两个小侍抽倒后踢至墙角奄奄一息。
横躺在地面上的胡百克跟矮冬瓜哪个也没有醉倒,不过是在装死狗,想以醉酒将此事敷衍过去。
半眯缝着眼睛看见胡利辉晃动着的身影,他几乎跟疯了一般。
矮冬瓜知道这数十条人命之事,挨鞭子算是轻的,遂做好了被抽的心理准备。
原本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上,佯装打着呼噜翻了个身,倒扣在地面上,心中自是害怕外一鞭子抽脸上,还不得破了相啊,当前保住狗头狗脸最要紧!
‘啪嚓’
果不其然,胡利辉一鞭子就抽在了矮冬瓜的后背之上,斜刺里袍子直接被抽出一条大口子,疼得矮冬瓜浑身直哆嗦,紧跟着又是一鞭子,鲜血崩得满哪皆是,皮开肉绽!
论起辈分,矮冬瓜是胡利辉的一个小叔叔,又长了他两岁,何曾吃过这牛皮鞭子?他心里知道吃这鞭子算轻的,但也是疼得他声泪俱下,死狗在也装不下去了,满地打滚!
一旁边的两个家将冲上前,扒拉醒了大少爷,知道他也躲不过去吃这一顿皮鞭子炖肉,但醒着挨鞭子总比被抽醒强得多啊!
揉着睡眼的胡百克,看着眼前凶神恶煞一般地胡利辉,心中自是心虚,一个翻身跪在地面上嘶嚎道“爹,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此言一出,好比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单单是不打自招,也间接供出来了他跟矮冬瓜窜通一气,事后还躺在此处共同装死狗,不争的事实,实是可恨至极!
室内一片死寂!
胡百克自知说秃噜嘴了,说完了这句话他也后悔不迭,用粗胖的大手不自觉地一把捂上了嘴。
那一边,疼得连哭带滚的矮冬瓜心里边可恨透了这大少爷了,暗骂
“怂包!你他娘地真是头猪啊!
还没等挨一下鞭子就招了,直接将我也拉下了水,这要是挨上了鞭子,得供出来多少的事啊?我这狗头被你砍了,你他娘的怂包!”
忽见胡利辉面目狰狞地上前,以手指着胡百克的鼻子尖质问道“老大,你够了狠的,老二也是你弄死的?”
“爹,不是,”胡百克狡辩道,“我喝了个通宵,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啊,不信你问管家啊?以后,我在也不这么‘玩’了。”
“你够了狠的,够了狠的!”
胡利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边说边转到胡百克的身后,猛然间的一个回身,抡圆了手中的鞭子,‘啪嚓、啪嚓、啪嚓’连着三鞭子,狠狠抽在胡百克的身上!
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胡百克彻底放弃了尊严,在家将面前抱头哀嚎,一点儿的钢都没有,摊成一堆烂泥一般哭嚎道“爹,我说,我说啊,我全都说,呜呜”
一旁边的矮冬瓜,恨得压根直痒痒,暗恨“你娘的怂包,说出来你死得更快了!”
恨罢,强忍着疼痛,跪爬到胡百克的身前道“老爷,昨晚上是我抱过来两坛好酒,然后,喝了个通宵,大少爷什么也不知道啊!要抽就抽死我吧!”
胡利辉脸上都不是个好色儿,眉眼间那两颗豆粒大的黑痣突突地乱跳,就好像气得将两个眼珠子气冒出来了一般,抬脚就将矮冬瓜踹倒下,‘啪嚓’又是一鞭子抽在胡百克的身上,鲜血直接飞溅到他的脸上。
“说,老三呢?”胡利辉怒问道。
皮开肉绽正如杀猪一般嚎叫着的胡百克,闻得此言,突然感觉到他爹好像是知道老三或许没有死啊?遂死不认账道“爹,我不知道啊,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喝了一个通宵啊!呜呜”
“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胡利辉冷冷言罢,抡起鞭子又抽来,一旁边的矮冬瓜一个飞身扑在大少爷的身上,替他扛了两鞭子,疼得他直接将嘴唇咬破,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大少爷的脸上,大少爷直接吓得差一点儿背气!
“老大,把老三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要你命!”胡利辉冰冷的声音,形同在地狱之中传出来一般,听得人汗毛倒竖,后脊发凉。
“啊,老三烧死,死”
胡百克的话还没等说完,身上的矮冬瓜把脑袋往下一砸,直接将他砸得闭上了嘴道“老爷,我们这就去找,豁出命去,活着给你找人,死了给你抬着尸体回来”
‘啪嚓’
又是一鞭子抽在两人的大腿之上,矮冬瓜在也招架不住,两眼一翻,直接疼得昏了过去。
“老爷,在打会出人命的啊!”
十几个家将齐刷刷地将大少爷跟矮冬瓜围在正中间,恳求道。
眼见着管家被抽昏,胡百克血肉模糊,胡利辉脸上依然狰狞,他好像真的就不怕抽死胡百克,毫不在意。
倒在地面上哀嚎着的胡百克,闻得胡利辉活要见老三的人,死要见老三的尸,似乎并不是怨恨自己一把火烧死了老三,而是发现了自己办事不利,反坏事!蠢到了家,弄得老二先去跟那些死鬼做了伴!
父子通心,胡百克虽然蠢,却也能揣摩明白他爹的意思的五分。遂哀嚎道“爹,你放心,我爬着出去,也要活着找到老三的人,死了抬回来他的尸!找不回来他的人,抬不回来他的尸,我的小命就完了,呜”
忽见一个家将快步跑过来道“老爷,又有官差前来调查起火之事,正在府门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胡利辉呵斥道。
“老爷,我们陪着你出去看看。”一个家将之首上前躬身道。
“照着你说的话去做,否则,下一个填坟窟窿里的人、陪着老二去作伴的人就是你!”胡利辉冷冷抛下这句话,大步的向外走去。
“爹,快给我喊人来,我就要死了,怕是挨不过今儿晚上了!”胡百克看着身上流下来血,惜命的他颤颤巍巍的差一点儿把自己吓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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