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子在棠主娘娘这儿用晚膳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佳丽聚会在一处是议论纷纷,再次炸锅。
这两日里没听见太子赏赐沈梅娇、方嫣红跟温婉之事儿,以为就此平静下来,却又没想到忽闻得太子到棠主娘娘那里用晚膳。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赏赐跟共用晚膳那能一样吗?赏赐只是一时兴起,而这共用晚膳可是拿棠主娘娘当一家人才有的事情啊!
自打入了宫,就分成三伙的人,顶数着沈梅娇这一边人少,拥护她就等于拥护棠主娘娘。
前一段,棠主娘娘没什么消息,又传她跟病猫一般,墙头草们都奔着另外两人使劲,这一会儿,闻得此消息,又都争先恐后的回来了。
棠主娘娘门前没见到有人,沈梅娇的住处可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沈梅娇自打使出误打误撞之计,撞入太子怀中之后,凭着一副娇媚过人,又极会撒娇之模样,给太子留下深刻的印象,跟随在身边的沈梅霞也近水楼台先得月,给太子留下了印象。
大赏小赏不断,风口浪尖,风头直压过棠主娘娘,甚至有不知如何献媚的人直接称呼她为‘娇主娘娘’,自然是背地里,人多时也不敢这么叫,但她也非常的享受啊!
说来,谁都愿意听好听的话,谁也不愿意听孬话。迷信也好,不迷信也罢,都愿意讨个口彩,借着个吉利话。
但是,也有让沈梅娇感觉不是个心思的地方,那就是太子的大赏小赏,不论是什么东西,吃的也好,用的也罢,到是个平均啊,谁也不得罪一般,她一份,方嫣红跟温婉各一份,一模一样。
她想拿出点什么,在人前炫耀一番她都不敢,因为不是她有,而是三个人都有。另外的两人都没有拿出来炫耀,即便是她想炫耀也得掂量掂量啊。
弄不好,反到出丑,她不是不知道,但天生的性子使然,她也管不住自己,不在外人面前炫耀,就关起门来在自己人前炫耀一番,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取悦自己,讨好自己,厚爱自己到什么时候都是对的,反正我也没惹乎别人,谁还不活得自私点呢,呵呵!
还有让他烦心的就是感觉出太子好像不定性一样,就是看不出来他喜欢谁。
说白了就是他好像谁都喜欢,多多益善,跟专情一点儿也不搭边,感情上有些个不太靠谱,让她感觉到了沮丧又很无奈,就是气馁。
这会儿刚刚跟沈梅霞、李嫆还有翠儿跟金枝等人炫耀罢太子前两天送过来的一只玉镯子,忽又闻见众佳丽一股脑的涌来,说太子在棠主娘娘那里用晚膳。
她直接就是一愣,心中暗寻思“用尽心力,不过是得了些赏赐,还得另捎带上两个坐车白白领赏的,太子也没在我这里用过晚膳呐?怎么突然间跑到妹妹那里用晚膳去了呢?”
正愣神着儿,众佳丽也奇怪怎没见娇主高兴呢?翠儿上前端了一碗茶道“娇主,棠主娘娘入宫便病着,这一会儿定是好多了,太子前去陪着她用晚膳,我等替棠主娘娘高兴啊!”
“啊,高兴,高兴!”沈梅娇回过神儿道。
这一佳丽当中自然就有温婉派出的人,一个调身就将消息汇报给了温婉。
温婉正绣着花,心中琢磨着太子的赏赐怎么这两天没了呢?她到也不是在意那点儿东西,而是暗中观察着事儿。
忽闻得太子到棠主娘娘哪儿用晚膳,绣花针直接就扎在手指头上,‘哎呦’一声,她扔下了针线,手指尖扎出血来。
稳如老狗的她好像是有些个坐不住了,在也不能悠闲自得的绣着花,起身在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边问着太子可有赏赐与其它别的什么,一边焦灼不安地寻思着她的这位贵妃姨母怎么就没有个动静呢?!
心思缜密的温婉没有入宫之时,就派人暗中搜集沈梅棠的消息,因为她知道,这自小名动京城之人不简单。太子妃初试之时,她就站在暗处不言不语的观察着沈梅棠。
虽然,论才、论貌她都比不上沈梅棠,但是,她自恃有姨母这层强硬的关系,一定能把沈梅棠从这太子妃的位子上挤下去。
“太子都到沈梅棠那儿用晚膳去了,姨母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多年不见,姨母成了不问世事,享受晚年生活的老太婆了吗?”她搓着手,一边低低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嘀咕着。
嘀咕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忽见她身边贴身的丫鬟久儿近前低声道“有一宫女,自称有事要见婉主,正在外候着。”
“立刻让她进来。”温婉道。
少刻,室内就二人,闻得宫女道“奉贵妃命前来见婉主,以有安排,等待就是。”
“谢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金身万安。”温婉将一颗心落到肚子当中,大喜道。
宫女点点头,不便多留,转身而出。
温婉的心情大好,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嘴时哼着曲子,接茬绣花。明明已经绣得差不多的图画上,一时高兴起来,又添上去两只鸟儿,认认真真的绣着。
不知不觉,绣得很晚了,忽又有消息传来,有人前来汇报,太子用过晚膳在棠主娘娘那里没有走。
“什么?”温婉问道,“这么晚了,太子还在棠主娘娘那里?室内可有熄灯啊?”
“确实没有走,但也没有熄灯。”汇报消息者说道。
“快去盯着去,有消息速速来报。”温婉道。刚刚畅快的心情,这一会好像又不畅快了。
放下手中的绣品,她在想,太子为何这么晚了还在她哪儿啊?这要是直接就睡在了棠主娘娘那儿,她在有了喜,这太子妃我还能有戏了吗?
眼珠一转,思出一招毒计,无论如何,得把太子今晚上弄回去再说,想在那儿住也住不成。
招手贴身的丫鬟与其耳语几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快,快去,务必要快!
丫鬟点头,转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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