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此时听到刘茂偏偏点了自己的名字,二人自然大喜。
刘茂再次抽出一支令箭,同样加盖自己印玺。
“命你二人率领一千精锐,尾随大军之后,负责押运粮草,你二人需小心行事,万不可贻误军机。”
甘宁看着跪在地下的两个族弟,虽然谈不上羡慕,心里却还是颇为喜悦。
出汉中的时候,主公便是交代黄叙单独领军押运粮草,现在这不就让黄叙跟着魏延做了先锋了,按照这个模式的话,下一步,自己的两个族弟,也要慢慢受到重用的!
更何况,刘茂将押运粮草的任务交给自己的两个族弟,也正是说明对他们二人的信任,而这两个族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此时同时受命,他甘宁面上也有光!
“谨遵主公之命!”地下的两人接了令箭,也起身出营帐,去点齐兵马收拾一应粮草和杂物。
刘茂看了看帐中剩余的人手。
他先是出言勉励一番,等大家再无不欢,这才下令“其他人跟我一同督促中军,全军拔营赶赴荥阳,准备鏖战虎牢关!”
“诺!”
一番布置完毕,刘茂却又突然叫来亲兵,亲自手书一封,叫人送去公孙瓒营中给赵云,言说自己出兵西进,说起今后的战局,却是劝赵云务必多加小心,其间浓厚的关心自然不在话下。
初平元年,二月初。
汉中太守刘茂,新任代理奋武将军曹操拜辞盟主袁绍,各自拔营,一同西进去援救长沙太守孙坚。
只是出兵之前却是又有了一段小插曲。
身为副盟主的后将军袁术,面上虽然支持两支兵马西进,可手下就是不给拨粮草。
直到刘茂与曹操亲自出马,痛陈董贼之劣,言说援救孙坚之危急,一番义正言辞的驳斥之下,袁术这才出面。
一番理论之后,袁术不占任何道理,只能借故随便斩杀了一名后勤官,之后足数足量发放了粮草,刘曹二人这才率军离开。
因为汉中军已经派遣先锋,是以这趟大军开拔,汉中军与曹操军各五千人。
汉中军,自刘茂之下,武有黄忠、甘宁、黄叙等大小军将,文有郭嘉与调任到军中作为书佐的贾穆。
至于曹操军中,文武更加华丽,直让刘茂眼馋不已。
其中,武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众多曹操的近亲,又有李典、乐进、史涣、韩浩等人相附,各个英武不凡,杀气凛凛。
至于文臣方面的富裕,更是让刘茂大呼没天理。
自正值壮年的程昱之下,“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足智多谋的陈宫陈公台,可圈可点的戏忠戏志才,再加上卫兹等闻名郡县的大才和富户相随,每一个都让刘茂大流口水。
“叔玉,我二人如今合兵一处也只一万兵马,就算加上孙文台困守营寨的四千多人,最多算作一万五千人,在虎牢关上却有华雄率领的五万人马,叔玉可有良策破敌?”曹操问道。
同样跨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战马之上,刘茂冲着曹操拱拱手,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
曹老板,你这人不地道啊!
“叔玉看到孟德兄麾下武将如雨,谋士如海,这此出兵援救孙文台,刘茂便是希望孟德兄能够让麾下众人出谋划策,却怎么问起叔玉来了?”刘茂道。
曹操淡淡看了他一眼,当即作罢,转而扫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众人,不由踌躇满志。
“呵呵,叔玉却是说笑了,我麾下虽有武将谋臣各几人,却比不得叔玉麾下精兵健卒,未冠便先下阳平关后夺汉中郡,却是刘益州生了一个人中之杰。”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吹捧着,不知不觉间便赶了半日。
虽然行进速度不快不慢,可天色却已近晚,眼看只能就近扎营。
好在队伍已经过了卷县,来到了黄河岸边,等明天天亮之后拔营渡河,只需半日就能抵达荥阳附近了。
两军兵马暂驻。
刘茂曹操等人却是前往黄河岸边,查看涛涛黄河,只是刚刚来到岸边,却看到早有大堆的舟船汇聚在沿岸,显然是早有兵马来到此处,并在此准备好了渡河的舟船。
“这可是叔玉的手笔?”
曹操脸上带着讶异,转而看向刘茂问道。
就连曹操身后才智高绝的众人也都惊讶不已,显然没人能料想到,刘茂竟然已经派遣了先锋军,先一步为大军渡河做好了准备。
刘茂淡淡一笑,冲感激望着自己的程普点点头,这才答道“非我之功,全赖德谋救主心切,刘茂这才派出一支兵马,先行赶赴荥阳附近以为接应罢了,顺带着行先锋之责。”
“原来如此。”
曹操听到刘茂的解释这才恍然,也敬佩地看了眼程普,冲着他拱拱手。
“德谋之忠义,孟德亦是深有体会。”
在曹操想来,虽然自己麾下已经有了众多谋臣武将,但是身负才能又忠勇双全的程普,仍然让他很是心动。
这边几人相互称赞一番,却早有一支小舟飞速从对岸冲来,刚刚到达岸边就有一人跳将了出来,冲着众人所在就疾奔而来。
早有众人的秦兵护卫堵在前面,问清了身份这才放行。
“禀府君,魏校尉有报来!”
探子在刘茂身前三丈远就停了下来,纳头便拜。
刘茂听到是魏延派来的探马,当即一挥手,“免礼,文长有何传报,速速道来!”
程普正在一旁,听到是汉中军的先锋军派回来的探马,立即就焦急不已地盯着探子,等刘茂对探子催促一番后,却又是感激地冲刘茂望了一眼。
探子抬起头,立马开口答道“回禀府君,今日晌午之后,魏校尉带领先锋兵马已经抵近荥阳驻扎,并且派出了大批斥候前往虎牢关下探查,却发现除了虎牢关东二十余里的孙坚兵马之外,竟还有一军约两万人,直接出现在了虎牢关下。”
“竟有此事?”刘茂惊讶地问出声。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到此处也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要知道,据他们所知,在虎牢关的东面,除了酸枣会盟的十八路诸侯有大批兵马之外,百里之内找寻不到其他军队,更何况足足有着两万人。
刘茂愣了片刻,才继续问道“可探听到是何方兵马,后来又是怎样了?”
探子抱着拳,等刘茂把话问完立即就回答道“回府君,魏校尉军中斥候探听到对方乃是济北相鲍信麾下兵马,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虎牢关下,鲍济北刚刚抵达关下便派遣军中骁将鲍韬搦战,却被那华雄一合斩于马下,其众亦被西凉军趁势杀的大败。”
众人皆是大惊。
这个鲍信究竟是在干什么,又是如何会不声不响就出现在了虎牢关下的?
刘茂却是心里一动,暗道“传说中抢功心切的鲍信鲍济北,果不其然又一次出现了啊。”
只是这句话却是不能与他人说。
曹操面色有些阴沉。
刘茂安静的端坐马上,对此并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却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
曹操见此,便出口向探子问道“虽然鲍济北出兵却未知会我等盟军,但是毕竟他亦是为了讨伐董贼,在旁的孙文台可曾出兵援救?”
探子抱抱拳。
他见刘茂也从愣怔中回了神,也是认真地望着自己,明白这也是刘茂想问的,这才张口作答。
“不止孙文台。”
顿了一下,探子脸上有些傲气浮现。
“我们魏校尉也是尽起部卒及时前往援救,虽然无法挽回败势,却是救得鲍济北半数部卒,现在已经回军同孙文台兵马合在了一处,特此派遣小的前来回报府君知晓,他们准备坚守营寨等待援军。”
是夜。
听闻虎牢关下又有兵马遭遇大败,程普急切间想要催促两路援军趁夜渡河,但是考虑到夜间渡河的危险,他却又无法开口。
就在这样的煎熬之中,程普终于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程普就已经从帐中冲了出来,在帐前来回踱步,专等刘茂和曹操起身拔营。
好在天不负所望,他还没等多时,便见到刘茂和曹操几乎不分先后,从各自的营帐中走了出来。
几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却是早有传令兵奔腾而起,在军营中传递号令,拔营行军。
大军未有耽搁,在成功渡河后便加速行军,不到半日便来到了刘茂几次提起的荥阳。
在他们赶往此处的路途之上,又有几波探马前来传报,却是将昨日的战况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汇报。
众人也是这才搞清楚昨日的经过。
好在最后虽然鲍济北遭遇大败,却被魏延和孙坚两军援救及时,只是折损了半数士卒,外加鲍信受了些轻伤。
不至全军覆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报!”
大军仍在行进,却又有前出探查消息的流星马来报。
刘茂看去,这次却是曹操军的斥候。
曹操见是自己的探子,当即面色一整,张口就问“现在前方的几路兵马情况如何?”
探子在地下一抱拳,答道“回禀将军,虽然得到汉中兵马相助,如今孙文台军中粮草之危已解,但是又逢鲍济北兵马之败,三军如今合在一处,却有些军心难测。”
曹操一皱眉,这情况可不是太好。
不过还好,现在与刘茂一同率军赶到了这里,距离孙坚的营寨已然不远。
最多十里远近,只要虎牢关不是大军尽出,他便没什么惧意。
刘茂即使没看曹操,却也对他这个时候的心理有些猜测的。
听完探子所做的回答之后,刘茂和曹操还没什么反应,却听身后早已忍耐多时的程普再也忍不住,一夹马腹便从后面奔上了前来。
“曹将军,刘汉中。”
冲着两人各自抱了抱拳,程普这才道“前方不到十里便是我家主公下寨所在,如今大军已到,德谋却是需要先行赶回军中,将两位恩公前来援救之事禀报我家主公,还请两位恩公莫要责怪德谋先行离去。”
曹操点点头,“理所应当,德谋只管自去。”
刘茂却是一笑,冲着程普拱拱手,“德谋此去,还请知会一声魏文长,我很满意他的表现。”
程普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不好拒绝,当即点点头便带上了几十名亲兵拨马离去。
却是踏起一阵烟尘,径直向着正西而行。
“叔玉麾下雄狮猛虎二校尉,武勇冠绝,竟能引得天子垂青,当真是让人好不羡慕啊!”
曹操等到大军再次启程,却是向着刘茂没来由地赞了一句。
刘茂却是一撇嘴,不搭理他。
昨天就已经计较过了,若论文武之盛,还是要数他曹操更胜一筹,今天他却又来这样恭维自己,还故意当着黄忠的面这样说,看样子却是也在打着自己麾下这两员猛将的主意呢。
不过,大家半斤八两而已。
自己何尝不惦记他麾下的荀彧、陈宫等人呢?
大军再次向西行进,却是兵戈闪亮,士卒呼喝。
孙坚的营寨正如程普所说,却是距离荥阳只有十里不到,大军赶到只用了一个时辰而已。
当大家遥遥看到孙坚的营寨时,却有营门内打开,已经有一群人当先迎了出来。
孙坚奔在最前,麾下四将紧随其后。
而在孙坚等人的两侧,分别又是汉中郡前锋军的魏延等人,以及鲍济北和麾下的几名将校。
“孙文台愚昧,未能听从刘叔玉苦劝,才招致此败,今日又得叔玉同孟德一同前来相救,文台却是愧对两位啊!”孙坚一见众人,立即便向刘茂致歉。
在孙坚之后,又有鲍信开了口。
“鲍济北一时糊涂,冒失抢功遭逢大败,却得刘汉中与曹孟德赶来援救,心下亦是惭愧!”
毕竟前方是孙坚的营寨,所以孙坚也不推让,却是一马当先上前来,同刘茂和曹操分别相见。
“文台与济北一切安好即可,便无须此言了。”曹操推辞了一句。
“鲍济北讨贼心切,遭遇此败却也无需过于介怀了。”
刘茂微微一笑,先向鲍信敷衍了一句,又面向孙坚道“孙文台却是谬言了,刘茂之前仅仅只是戏言,哪料到却如同那乌鸦鸟喙一般黑,竟给我说中了,却是心内惭愧不已。”
孙坚嘴角撇了撇,片刻后却又是莞尔,笑道“这么个说法,倒也有趣,哈哈哈!”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