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眸色沉沉,他目光落在木兮离开的方向,而后,他坚定的说:“我相信妻主。”
商明言皱眉,吐槽,“两个傻子!”
“跟上去看看。”他没好气的说。
修雅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用木兮刚刚塞给他的玉簪重新挽上。
商明言看了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之雅还没身体娇弱到风一吹就受了风寒的地步。
二人带着近侍朝木兮追了过去。
宣阳帝卿彻底吓到了,威胁的话语接连蹦出来,然而木兮是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因为宣阳帝卿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贵公子和贵女。
贵公子见了宣阳帝卿,诧异之下更多的是欢愉。
这个宣阳帝卿在圈子里可以说是把人都给得罪完了。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贵女则是惊讶居多,他们都听说过这宣阳帝卿的名号,但是这整个京城,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人敢把宣阳帝卿拖着走。
瞧他哭得歇斯底里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爽。
觉得爽的,大多都是家中有兄弟,或者说身边的人被宣阳帝卿欺负过的。
修雅和商明言疾步追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木兮的动作快。
“你,你要做什么?”宣阳帝卿嗓子都哭劈了,现在说话哑的不成样子,但是他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惊恐。
“让你感受一下水的温度。”木兮冷漠的说。
“你,你敢!我要让母皇废了你!啊——”
伴随着尖叫,木兮用鞭子把人甩了下去。
随着就是好些贵公子的尖叫。
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胆大,那可是宣阳帝卿,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这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修雅和商明言心里也是大惊,连忙走过去。
“妻主……”
木兮对他摇摇头。
修雅只好按捺心里的不安。
此时,贵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跳下了荷花池,愣是把扑腾的宣阳给救了起来,但是木兮等人看见,宣阳差点把三皇女给按在水里。
猪队友啊。
不错,救人的正是三皇女,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宣阳帝卿,其实是三皇女的胞弟。
一母同胞,关系自然也十分的亲昵。
三皇女把人救上来,立即就有近侍把衣服拿了过来给宣阳盖上。
宣阳因为被三皇女救得及时,所以也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没有陷入昏迷。
“带你家帝卿去换衣服。”
这个时候已经入秋,别说是男子,便是女子也冷的一个哆嗦。
近侍连忙应声搀扶宣阳帝卿起来。
三皇女头发还滴着水,她身姿修长,但是却和性感不沾边。
目光阴鸷的她走到木兮面前,冷冷的说:“你好大的胆子。”
木兮对上三皇女的眼睛,说道:“过奖,我胆子一向很大。”
三皇女:“……”
“你敢伤宣阳,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被砍的。”三皇女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木兮却淡淡的说:“三皇女象征身份的玉佩可还在?”
三皇女瞬间回头,目光越发的阴鸷,“在你那里?”
木兮沉默不言,当然,并不在她那里,不过,这家伙不知道啊。
“你在威胁本宫。”
木兮依旧沉默不言。
“东西拿来,宣阳的事情本宫可以不追究。”三皇女深吸一口气,象征身份的玉佩对她来说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宣阳也没什么大事,还是先把玉佩拿到手再说。
“三皇女觉得本官看起来很像傻子?”
这话就是很明显不给了。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实在是可恨至极。
商明言看看修雅,然后再看看三皇女,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修雅暗自对商明言摇摇头,继而目光专注的看着木兮。
“你想怎么样?”三皇女阴冷的目光盯着木兮。
木兮却是双手环胸,十分闲适,二人的气质形成强大的反差。
众人竟然发现,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的,似乎对上三皇女也是半点不差。
今天是来赏花?
恐怕是来看戏的。
“看你表现。”她的口气依然很冷淡,但是却激起了三皇女的怒火。
“你别以为就一个玉佩就能要挟本宫,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木兮扬扬下巴,说:“那就走着瞧。”
三皇女恨恨离开,眼中充满杀气。
木兮,此人必杀!
三皇女离开之后,一个身影立即窜到木兮身边,笑着说:“姐妹,你刚刚好厉害啊!”
这拍马屁的。
众位贵公子看见木兮竟然和这京城有名的纨绔女呆在一起,这心里的期待不免少了许多。
木兮看了一眼杨青书,然后说道:“三日之内,你父亲不能离开王府,懂吗?”
这莫名其妙,又没头没尾的一句,杨青书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只说一次,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木兮说这话,其实只是想还了修雅那份因果,因果偿还,两个人就没什么联系了。
修雅不知道,杨青书更不知道。
甚至杨青书还很懵逼。
她父亲其实并不喜欢外出,可以说一个月能出一次门就不错了,那是典型的古代宅男。
木兮转身牵着修雅,说道:“我们回家。”
修雅浅浅一笑,说:“好。”
他心中正有疑惑想问问木兮呢。
修雅对商明言说:“明言,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商明言知道今日修雅受惊了,倒也不好强留他,于是只好点点头。
修雅和木兮离开了丞相府,二人坐在马车上,修雅抱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东道令和诰命绢帛。
东道令通体黑色,看起来十分严肃且庄重。
修雅说道:“妻主可知东道令是什么?”
木兮摇头,她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修雅莞尔一笑,“东道令,相当于免死金牌,也是今日女皇圣旨中‘若非谋逆,其他罪名不可问责’的证明。东道国建国至今,也只有三枚东道令的现世。”
“要想拿到东道令,很难,除非有偌大的功绩,更别说诰命,这二者恐怕只有天大的军功才能换来。”
他深吸一口气,谨慎的问道:“妻主是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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