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也是。我还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命这么大,竟然还敢闯到宫中来。”黎素微微一笑,看着苏墨白的眼中满是冷意。
对于他用以要挟的慕容月儿,黎素没表现出半点在意。
不过是一个妖妃罢了,也就只有苏墨白才会以为他们会为了慕容月儿和她腹中的孩儿放他离开。
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墨白眸色微沉,冷冷道“黎素,你别以为我不会伤你。”
“那你放马过来就是,若是有那本事,随你。”黎素乐了。
见过厚颜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如此这么不要脸的。
她都已经与萧奕辰成婚,况且他俩的儿子如今都一岁多了。苏墨白他是哪来的脸,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
“他如今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们萧家的骨肉,萧奕辰,你能坐视不理?”苏墨白死死的盯着黎素,话却不是冲着他。
在大家都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他如此说,这摆明了是在将萧奕辰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
骄傲如他,怎能愿意让旁人知道这等丑闻?
苏墨白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萧奕辰怕的不是皇室被百姓嗤笑。所求的,不过是个真相罢了。
“让开,不然我现在便杀了她!”苏墨白面露凶光。
他话落,手中的匕首往前推了一推。
慕容月儿尖叫一声,白皙的脖颈上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她满脸错愕的看着萧奕辰和黎素,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个会不管她的死活。
没等她开口,却只听黎素语调幽幽道“你若是开心,随意。不过是再加两条人命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黎素,你!”慕容月儿恨得紧咬牙关,差点儿没冲过去跟黎素直接打起来。
可这会儿,苏墨白却已经没了耐心。
就在他打算先杀了慕容月儿再逃离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一众宫女聚集的地方,突然行色匆匆的跑来了一人。
正是他之前怎么也找寻不见的温婉。
“你怎么会在宫中?算了,这不重要,助我脱身!”苏墨白突然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了胜算。
温婉点了点头,可下一刻,她手中却银光一闪,匕首直直的插在了苏墨白的胸口。
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
哪怕慕容月儿这会儿还在被苏墨白挟持,离得这般近,可她却也没看明白温婉是究竟怎么动手的。
明明她是应该来帮忙的啊!
苏墨白缓缓低下头,看着不断往外渗血的双手,手中的匕首也脱了力道摔在地上。
“你在匕首之上下了毒?”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温婉,眼中满是愤怒。
她是他一手带大的人,这些年也一直都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她竟然敢对他动手?
温婉冷着脸没开口,狠狠一掌打在苏墨白的胸口,使得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黎素都惊呆了,差点儿没忍住想要给她鼓鼓掌。这么帅气的动作,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底很难做得到。
更何况对方还是武功不弱,心机颇深的苏墨白。
想要偷袭他,可谓是难于登天。
“为什么?”苏墨白脸色蜡白的看着满脸恨意的温婉,想不明白。
就算他此前因为素素的事情伤了她,可她身为他的奴仆,难道不该万事都为了主子?
“为什么?”温婉自嘲一笑,冷冷的盯着苏墨白逐渐难看的脸“你昨日封了我的武功,将虚弱的我赶出门时,可曾想过,我如何自保?”
那些痛苦的回忆顿时充斥了温婉的脑袋,使得她面目狰狞,根本就不愿意多看一眼苏墨白。哪怕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这话,很难让人猜不到昨天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至于程度如何,从温婉这恨不得立刻弄死苏墨白的情况来看,黎素不难猜得出。
她目光落在温婉满是青痕的手腕上,不免心疼了一把。
哪怕这个人曾经想要她死,但对于今天这件事情上面,同样身为女性,她同情她。
苏墨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吐出一口血来,虚弱道“那并非是我本意……”
“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公子,你想要的,不过是一个黎素罢了。既然如此,我送她下去陪你如何?”
温婉冷冷一笑,转身看向黎素的方向,一双犀利的眼中满是杀意。
若非是黎素的出现,她又怎么可能会和公子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就算是他不会愿意娶她,可两人却也能一直在一起,不至于闹成这样。
可没等她触碰到黎素,却被苏墨白扔出的匕首洞穿了胸口。
温婉从来知道他心狠。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护着黎素。
她从前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情分,竟然比不过他短短时间的喜欢。想想,当真是可笑。
“她是本公子的人。你,怎能动?”苏墨白话落,又呕出一口血来,瘫坐在地上已然没了多余的力气。
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温婉,似是不甘心就这般没了性命。
但温婉是他手把手教会的,既然动了手,就不可能给他留下余地。
温婉凄然一笑,声音尖锐道“你醒醒吧!黎素她心中从头到尾就只有萧奕辰一人。你算什么?自作多情都不配!”
从前一口一个公子的人,这会儿狠厉起来,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苏墨白被这话气的半死,眼神死死的盯着温婉,还想说什么。
可他再不会有机会。
慕容月儿抓准了机会上前,抓住他胸前的匕首往外拉扯出来,又狠狠的扎进去,满脸狠辣。
她知道,不是苏墨白死,就是她死。
相比较眼前这个已经失了势力,且被身边人背叛的人,她自然知道应该选择哪个。
苏墨白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不过被慕容月儿扎了三刀,便毫无反应的躺在那里没了气息。
原本还满脸怨恨的温婉似是瞬间慌了神,费力的朝着他这边挪动,却因为伤口过大止在了半路。
“公子,你可曾悔?”无力的瘫软在地,温婉笑容无比凄凉。
可她再不会等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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