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少尘连声称是。
又喝了几口酒,他好似想起什么,停下酒杯问道:步大哥,你刚说独孤飞,‘不理我们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去找过他?
步阳斌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犹豫了一下才道:
是啊,其实老哥我去找过他,谁让他在仙极门受宠了呢?都当老门主隐居的洞府护卫了。谁不知道这仙极门中,其实还是那老门主龙沧江主事啊。
是啊,我知道。那你去找他后,他如何说?张少尘有些好奇地问道。
唉!不提这个也就罢了,一提起来,老哥我真要羞死了!本就喝得满脸通红的步阳斌,这会儿脸更红了,不瞒老弟,我当时心热跑过去,想跟独孤飞拉拉关系,想着以后在仙极门中,更好混些,却没想到,竟被这厮冷冰冰几句话给堵回来,还说并不认识我这种人——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啊?
哎呀!你是不知道,当时说得老哥我这张老脸啊,真是红一阵、白一阵,简直臊死人了!
怎么会这样?!他至于嘛!张少尘惊叫道。
真是这样,老哥还会骗你?步阳斌道,我也不敢相信,也很生气,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人家抱上大腿了嘛。
倒也是。张少尘点了点头,不过,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也走不远吧,迟早会出事
一听此言,步阳斌不由得眼睛一亮,急切说道:怎么,老弟,你有什么计划?
那倒没有。张少尘摇头笑道,小弟只是觉得这种人品低劣的人,迟早要一脚踢在别人的铁板上。
步阳斌闻言,略有些失望。
他勉强一笑,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一样,说道:
少尘老弟,你和老哥还不一样。
别看老哥因为年岁痴长,资历也深些,才顶了个副堂主的虚名。
实际上呢?老弟你功法比我强,也比我能混,否则怎么就成了死鬼老教主的徒弟呢?还差点跟圣女入了洞房!
所以啊,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成了独孤飞那厮一脚踢到的铁板呢。
呵呵。张少尘对步阳斌的心思,心知肚明,不过也不反驳,只是笑道,老哥你倒会夸人。那小弟是不是要努力了?
是极是极!步阳斌大喜说道。
此后两人又喝了会儿酒,也不敢多喝,眼见差不多了,便一起回山上去。
一起回山路途中,这两个说得很投契的人,免不得又同仇敌忾地发了些牢骚。
当他二人,快走到莫干山脚仙极门的山门下时,步阳斌还在不停抱怨。
这时张少尘看到远处慢慢踱来一人,忙捅了捅旁边的步阳斌:大哥,快别说了,那鹿掌门走过来了。
哦?步阳斌忙一抬头,一看果然是鹿忘机鹿掌门,正从山门下慢慢地踱步出来。
我们这就散了吧。张少尘道,若是让掌门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总不大好。
嗯。步阳斌点点头,不过不用着急。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咱们这鹿掌门啊,看着道骨仙风的,可眼神极差,就跟瞎了差不多,咱们跟他还离这么远,他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这样啊张少尘哭笑不得。
此后,步阳斌也就慢慢地走开了。
不过张少尘没动。
他心里有事,便觉得,碰上现任掌门,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眼神空洞、清和淡然的鹿掌门,渐渐走近了。
走得不是一般的近。
当他几乎凑到张少尘近前,才惊讶地说道:呀,原来这儿不是一棵树,是个人。
张少尘连忙行礼道:弟子张少尘,见过掌门师叔!
张少尘、张少尘哦,对,想起来了,鹿忘机一拍脑门道,你是我师哥古灵子刚收的徒弟。这么论的话,你确实该叫我师叔。
是,师叔好。张少尘毕恭毕敬道。
好,好好好。鹿忘机看着他笑道,张少尘是吧? 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你挺了不起啊。
啊?不敢不敢!小子何德何能,敢得掌门师叔谬赞!张少尘一连声地谦逊。
唔鹿忘机看着忙着谦虚的少年,端详了一阵,也不知看没看清,便话锋一转道,张少尘啊,在仙极门中,要你从头再来,你有没有怨气?
没有!张少尘脱口叫道。
其实有也无妨。鹿忘机微笑道。
委实没有。张少尘连连摇头。
哈哈,张少尘,这可不像你们这些少年人的心性。鹿忘机笑道。
张少尘忙道:掌门师叔,虽然我很少年,不过
不过什么?鹿忘机问道。
不过我对这些,其实已经不太在意了。张少尘平和地说道。
不太在意,不太在意鹿忘机重复着少年的话,最后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他看向少年的面庞,努力地睁着眼,颇有些遗憾地道:张师侄,可惜啊,你师叔眼神不好。否则我还真想看看清楚,这样特别的少年。
掌门张少尘欲言又止道,您这眼睛,真的治不好了?
治不好了。鹿忘机遗憾地说道,我想过很多办法,可惜,都没用。
师侄,你看我,身为仙极门掌门,看似尊贵,可视力不好,可见皇天在上,有些事真非人力可为。
师叔莫难过,您有我们弟子服侍,其实也不打紧。张少尘忙道。
嗯。师侄莫担心,师叔从来没因此而沮丧。《淮南子》有言:‘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柔而能刚’,我从来都还挺开怀呢。
不愧是掌门师叔!听了这番话,张少尘是衷心敬佩了。
对了,说到‘服侍’,我倒有一事,有劳你帮忙。鹿忘机道。
张少尘一听忙道:什么事?掌门师叔请说,弟子自然赴汤蹈火、誓死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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