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云继续说:“魏柏,林丛丛真要在乎你,就应该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度日,整日与外男游荡,她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你留恋半分。”
“守寡的女子,就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那般拿着贞节枷锁,给林丛丛立规矩的嘴脸,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林丛丛为了救人往返奔波,腿酸背疼,实在没有耍嘴皮子的兴趣,她打算回去给蔡扁鹊几百两银子当住宿费,他除了林府,想去哪儿住都可以。
默然绕开蓉云的人,忽然给一条胳膊挡去前路,胳膊的主人,不知收敛的嘲讽道:“林丛丛,你是无话可说了,至始至终,你就不配当魏柏的妻子。”
“我只是很少和蠢货说话,蓉云姑娘真如此三贞九烈,你就当一辈子都不出师门,更不该得知男人是有妇之夫后不要脸的纠缠不休,蓉云姑娘高高在上的教导她人知行合一,自己也应当做个表率。”她打开蓉云的手,对魏柏说:“你和她说清楚再出来。”
“好,你一定要等我。”魏柏回答,仍不忘嘱咐一句。
林丛丛说就在掌柜台子前面等,他才松开悄不声揪着她腰带的手。
林娘走了,詹毓奕撸起袖子,学着市井人骂架的姿态指着蓉云,魏柏想到刚才林娘房中的话,看詹毓奕的眼神无端多了些长辈的无奈,他抬手把这皮猴的按下,对女子说:“本朝确实有夫死妻
子守节的习俗,这位姑娘看来对礼仪教化颇有认识。”
“魏柏,你掉什么书袋子!”詹毓奕着急。
“你也觉得林丛丛水性杨花,魏柏,我就知道你不会被人蒙骗的。”蓉云挑衅的白了詹毓奕一眼。
气炸的青年作势要冲过来打人,被魏柏拦住,詹毓奕混账起来是连皇后和太子都敢当面顶撞的纨绔,他唯有学着林娘的口吻警告:“你是皮痒,还是急着给人看蠢相!”
“你不要学我师傅说话。”惧怕林娘余威的人嘟嚷。
魏柏剜他两眼,继续和女子道:“姑娘既然严以待人,就绝不能宽以待己,在魏某眼里,世间没有女子能和林娘相比,当姑娘与我素不相识时,林娘正为我受屈的娘鸣冤,孝悌大义,我家娘子当仁不让。”
“我外祖父不介意,魏某这个身无长物的夫君更加不会介意林娘是否守节,她活得好,我挫骨扬灰都无所谓。”
“师丈说得好,不愧是我师傅的男人。”詹毓奕欢喜的高呼起来,他喜怒外露,叫好后马上挤兑蓉云道:“你这满口礼义廉耻,做的还是男盗女娼腌臜事,根本不配与我师傅相提并论。”
“自己师傅害死多少人,还有脸出来街面上走动,要不是你们师傅作孽,我师丈何必遭罪,说什么救命之恩,该是你们感谢老天爷,让你们救下一个人免得真被打入阿鼻地狱!”
“我师傅是救人,陆家夫妻才是杀人。”
白邈纱争辩反驳。
但魏柏和詹毓奕也不会听,听其言而观其行,蓉云和白邈纱没一件事看着像个人做出来的。
换林丛丛说,就是她们整个做派都十分阴间。
“二掌柜,谢邀,谢邀。”林丛丛是个务实的米虫,做不出人家吃宴你掀桌的活:“放眼天下才子,人才济济,你们随便挑随便选,只要不搞赘婿弑主,还能荣耀几年的。”
“我怎么听着不是好话。”二掌柜狐疑。
“我就是字面意思。”她瞄到走下楼的魏柏和詹毓奕,风紧扯呼跑了。
二掌柜给这人整得满肚子怨气,她要只是个单纯见钱眼开的俗人多好,偏偏不是,气煞人也,男人想问候林家爹娘,他们既然教了女儿经世之才,为何不给她种点野心。
边上楼边调侃的二掌柜,只想到四个字:“暴殄天物!”
“二掌柜,我是来闯地局的,你让我在楼里徘徊,是什么意思。”白邈纱进门就表明来意,二掌柜也说明了规矩。
他不懂这女子恼怒什么:“闯啊,一层层闯上去,别人都能闯,你怎么就不能。”
“我说了只闯地局。”白邈纱再重复了一次来意。
“所有闯关的人都是从一层开始破局,姑娘有本事就用一顿饭的功夫闯上去,没本事就不要挑三拣四。”站在旋梯一侧的二掌柜指着悬挂在藻井下的巨幅天榜中的一个名字:“查无此人看到没有,一顿饭功夫直破地局,小姑娘,
比你有本事的大有人在,比本事不靠嘴。”
“你这家奴,说话好轻狂,我师姐直闯地局,过了就是本事。”蓉云骂道。
二掌柜第一次被人唤做家奴,当即甩脸:“规矩就是规矩,你师姐真有本事,闯上天局继任楼主再嚣张也不迟。”
白邈纱不打算应付地局以外的儿戏,她还未得到安寄的信任,就让林丛丛破坏了计划,安寄不待见自己,甚至让随从将白邈纱和师妹轰出大理寺。
如今,白邈纱唯有按照师傅的计划,从池中楼下手,坐稳楼主的位置,她才能成为师傅复国的助力,才能让安寄认清狗皇帝的真面目。
从踏浪纹荷包里取出指约的女子,目光坚定道:“这个理由,足够了么。”
指约通体发黑,对光能看到内壁的铭文,二掌柜认得它:“既然有楼主的信物,就稍等片刻。”
伸手接过指约的男人,面色依旧冷淡的继续往楼上走去,池中楼中庭敞阔,环绕的楼层里其实是一座精巧且上下相通,处处设置机关的迷宫。
想要武力擅闯的人也有,不过尸骨早已成为后院花坛里垫着。
在楼下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来到了白邈纱面前,他食指上也带着一枚钨钢指约,他眉目与画像上的有些不一样,淡抹了少年时的桀骜,愈发的莫测高深。
男子对白邈纱说:“你师傅打错算盘了,池中楼并非我所有,你想女承父业,
是白日做梦。”
“你欠她的!”白邈纱沉声道。
“是我欠她,不是池中楼欠的。”楼主无情的交还钨钢指约,指着天榜上查无此人的名号:“我不止你一个女儿,别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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