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邈纱和蓉云都是见了男人挪不开腿的主儿,许世晟早将二人心性摸透。
他甩下价码,扭头走人,至于到时候拿不出钱,许世晟不过折损颜面,她们自己掂量吧。
詹毓奕把事儿做完,早早守在安府门口,不多一会儿,策马而来的人也看到了他。
“小侯爷。”白邈纱微微惊诧,又极快的掩饰面上的不喜,她规规矩矩的给詹毓奕见礼:“小女,见过小侯爷。”
他没应无视了白邈纱,面子功夫詹毓奕懒得做,更何况对面的人连让自己虚伪的资格都没有。
小竹出来迎人,詹毓奕问:“安寄呢,让他出来。”
“小侯爷,我家公子昨夜未睡好,不太舒服,还请您移步到书房里。”小竹说。
听到安寄不舒服,有人急了:“安少卿怎如此不注重身子,他可有看过大夫。”
女子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安府主人的红颜知己,语气带着些让小竹都忍不住不悦的颐指气使。
“公子说不需要看,白姑娘您来有什么事?”小竹一点笑脸都不给,干巴巴的问。
白邈纱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提着裙子,径直走进了安府大门,小竹也不拦她,暗中嫌弃的撇撇嘴。
将小竹细微的厌恶收入眼底,詹毓奕轻咳两声说:“小竹,前面带路吧。”
“小侯爷,我家公子怎就不能遇到个好的。”
“白姑娘人间绝色,你家公子怎么不好了,软语温香,我看安寄快活得很。”詹毓奕阴
阳怪气的调侃安寄,跟上小厮穿过花园,他觉得安寄可不吃亏,除了被姓白蠢得气出内伤,眼睛不还好好的么。
白邈纱的脸,也够赏心悦目。
多少男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安寄现在是送上门的。
青年心里嘲讽不已,他对女子的容貌着眼不多,白邈纱是美是丑在詹毓奕眼里都一样。
皂靴踏上青石台阶,书房敞开的窗里,女子殷勤的给男子送上茶水,软语细问道:“安寄,我看你有些发热,小竹怎么照顾主子的,你病了他都不去请御医。”
眼尾初见猩色的男子婉拒白邈纱的茶,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站起身道:“白姑娘,我今日身子不爽,恕不奉陪了。”
“安寄,你我何须这样见外。”
“我是病人,姑娘还是避开一些为妙。”安寄说。
白邈纱秀眉拧了又舒,目光灼灼的望着安寄,喟叹道:“原来,你是怕传病气给我,安寄,我不怕的,我身子很好。”
“安少卿有美相伴,当然是求不来的福气。”站在窗外的詹毓奕忽然开口打断某人剃头挑子一头热,女追男隔层纱,至于是纱还是山,在白邈纱眼里并无二致,她总能自圆其说。
詹毓奕双手背在身后,调侃地眼神似有若无的掠过眼底冰层难化开的安寄,屋里的男子抿紧了唇瓣,熟悉的人并不会被他故意端着的温润外表所欺骗,还会早早察觉安寄此时并不痛快而退避三舍。
“詹毓
奕,是林娘有什么事么。”安寄语调平缓,听不出是关心还是随口问问。
“林丛丛怎么了。”白邈纱插嘴。
“我师傅当然会否极泰来,我来是皇后娘娘口谕,我姑姑她要给报恩寺十八罗汉塑金身,咱们手足几个凑份子钱让她欢喜欢喜。”他大大白了一眼不识礼数的某人,继续吊儿郎当的按部就班:“你也知道,我姑姑为表哥子嗣的事发愁,这点点银子能让她欢喜,花出去也值得。”
二万两银子竟真是为了安抚皇后的忧心,白邈纱一时如鲠在喉,就为了让一个女人展颜一笑,无端端花钱去给死物塑金身,十八罗汉要多少金子,足够多少百姓吃穿了。
她拿不出这笔银子,师傅也没有回音,蓉云的嫁妆都还悬而未决:“安寄,如果娘娘想行善积德,也不一定要给罗汉塑金身。”
“在报恩寺吃斋念佛,抄写佛经也是一样的,心诚则灵嘛。”
“我与安寄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女子胡乱插嘴,难道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么。”小侯爷不悦道。
站在安寄身边的女子,浑然不觉自己于礼不合,状似亲昵的靠近安寄,在容貌上,天下不会再有比他们更登对的男女,想到此处,白邈纱沾沾笑说:“小女是安寄友人,书房也并非朝堂,如今,我与安寄在屋里,小侯爷在屋外,当是小侯爷避嫌吧,怎倒打一耙指摘小女不懂礼数。”
“小侯爷来得
唐突,小女若不是心里记挂安寄身子有恙,怕也要羞走了。”
“你脸皮厚,羞这个字太重了,白姑娘脸上承不住。”窗外的青年唇尖舌利,这感觉白邈纱熟悉得紧,不正是林丛丛的口吻么。
这对师徒还真是臭味相投,说话都一个调调。
听外头传言说,詹毓奕昨日在城门带了一个口吐鲜血的女子回来,她还未打听到底是谁,如今想起刚才安寄问的话,此女定是林丛丛无疑了。
师傅未有音讯,以白邈纱对师傅的了解,姥山林上只有林丛丛吃亏的份,城门吐血的事,刚好印证自己的猜测。
吐血好啊,离死不远了。
幸灾乐祸的女子,得意忘形起来:“我脸皮厚不厚,不劳烦小侯爷惦记,小侯爷的师傅在城门吐血,想来不是长命的面相,您不如也多捐一些钱给林丛丛祈福。”
她怪里怪气的讥讽:“不过小女想啊,人各有命,有些人早些脱离苦海也是福,您说是么。”
“你咒我师傅!”窗外的詹毓奕一激就怒,他翻窗进来扬手就要打白邈纱的脸。
“安寄,救我。”白邈纱立即躲到安寄身后,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胳膊,佯装畏惧道:“命是老天给的,难道应为我说了实话,林丛丛没事么。”
“安寄,你让开,我今天非拔了姓白的牙,让她记得我詹毓奕的师傅不是她惹得起的!”小侯爷抬手怒指着白邈纱,声音拔得老高,因两人之间隔着
一个安寄他无从下手,都气成了黑红色。
白邈纱笃定安寄不会让詹毓奕动手,她越发肆无忌惮,故意娇滴滴的央求道:“安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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