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颠簸多了会吐,但这一路,她始终咬着牙,拿着慕媚璟给她的薄荷露一直在鼻子跟前闻着,时不时的塞进嘴里一颗酸掉牙的话梅,这样可以刺激胃部分泌胃酸,再吃些易消化的食物,就闭眼睡觉。
这样逃避晕马车一路,直到傍晚才到了盛京。
盛京的城门却大开,和她们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棕雀撩开车帘,马车的车夫已经蹦下了车:小姐,盛京到了,再往前我就不能走了。
棕雀理解,现在盛京是座瘟疫之城,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车夫不进城也是很常见的。
付了钱,带着东西下车,沿着街道往前,街上荒无人烟,再也不用护卫军特意在外面看着了,百姓自己就知道了出门危险,容易丧命。
棕雀回头看大开的城门,不知道现在是谁在盛京内说了算,竟然这样让城民出入自由,难道附近的城池都没有意见吗?
但是这么一路走来,街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连鸡狗都没有
感觉像是一座死城。
走在盛京的路上,棕雀心里发慌,一座城可以死寂到这个地步,那么帅府该是怎么样的了?
想着这些,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教堂医院,发现这里四周都是重兵把守。
为首竟然是赵文和丙中。
你们在这里守什么呢?盛京的人都去了哪里?
棕雀拎着带着疫苗的药箱,几步上前追问情况。
赵文和丙中是认得棕雀的,两人忙把她推到离医院很远的地方。
你不是跟着少夫人去了安城?跑回来做什么?
赵文回头看了看医院方向,四周围起来的木板,此刻正从里往外的被人大力撞击,惨叫痛苦嘶喊不绝于耳。
棕雀察觉到了异样:我奉少夫人之命回来办点事,教堂医院是被强制封闭了吗?
丙中抹了额头一把汗:可不是得强制封闭,全城的瘟疫人员都送到了这里。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出来?
棕雀指着那被撞得摇摇晃晃的木板围墙,外面的护城军正全力推靠维持封闭。
药品跟不上,医生不够,来这里的人不能得到及时治疗,立刻就会死掉。
赵文挥手:你哪里来的赶快回哪里去!我们是军人,没办法,保护盛京就是我们的职责,你不一样,你可以走!
棕雀心下骇然,双手颤抖,声音也跟着变了调儿:我来是救大家的,少夫人要我去见教堂医院的邵医生,他,他还活着吗?
这么严峻的瘟疫,这么多患者,药品又跟不上,在医院里的医生被患者瞬间淹没,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赵文摇头:不知道,教堂医院没有人进去,除了被感染的病人。
你们怎么知道谁被感染?
凡是发烧的都有嫌疑,咳嗽的流鼻涕的打喷嚏的,全部抓来送进去
棕雀脑子一懵:这样不是乱杀无辜吗?没有证据,万一他真的就是感冒呢?你们把人抓紧去,不就真的感染了吗?
而起你们不想办法搞药品,只是把人抓紧去关着,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活活的屠杀啊
病人不说了,还有那么多医生呢?你们这样不管不顾的,医生也没有活路了啊?
这是少帅的意思吗?
我来的时候,见城门大开,这样不是把病人释放出去,让周边城市都跟着遭殃吗?这也是少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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