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下午,杜昌海来南陈村报到,与他一起的还有吴绍杰。这个入伍仅一年多就被打伤脊柱的小战士,没想过会有再次站起来的一天。
陈立东看着他说:“家里安顿好了吗?”
吴绍杰打了个立正大声说:“报告首.长,我爸我妈说了,家里没啥需要我牵挂的,他们还说这条命是首.长给的,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不要怕。”
吴绍杰身体还有些孱弱,但坚毅的眼神表达着一种情绪:就算枪林弹雨,也不会让我再次倒下。
陈立东看向杜昌海,笑着说:“咱华夏的兵就是有精气神。”然后对坐在身边的孔凡杰说:“老大,海哥他们就交拜托你啦。”
孔凡杰笑吟吟地说:“好,有杜队长过去,索亚的国防建设就能上一个台阶了。”
孔凡杰昨天刚回国,看了看父母,明天就要带着杜昌海等人一起返回索亚。
杜昌海属于提前复员。这次去索亚当教官他不是单枪匹马,除了吴绍杰,还有其他十几位部下,都是带过的兵。
对未来,杜昌海们充满期待,索亚的情况他们通过网络调查了一下,然后就觉着这么一个30万人的小国,哪怕从零开始搞国防,能有多难?
给吴绍杰进行康复治疗,算是杜昌海提出的条件,他带的兵重伤是这辈子的遗憾。
吴绍杰受伤瘫痪已经超过三年,没想到也能康复。
获得这样惊喜的还有商国杰,瘫了7年的商国杰从梦仙阁里出来后,也在逐渐康复,陈立东逗他说:“现在就期盼着小国杰能发挥正常的功能了。”
梦仙阁这种神奇强大的康复能力并没有被雪藏起来,杜昌海、吴绍杰、商国杰迅速康复后,当然被要求不必宣传,但也没有禁止提及东华康复中心。
陈立东有过顾虑,可再一想,难道怕这怕那就把梦仙阁封起来?
盘点了一下自己后台、能力和势力,反而觉着已经不用再低调。
超算中心和康复中心,这两大“中心”才是吸引人才的利器,一个作用于事业,一个生效于个人,想获得中心支持,那就需要亲近东华,好好给陈立东效力才对。
会不会有人谋夺两个“中心”呢?当然不排除一些人有想法。
可作为东华的老板,隐隐的全球首富,工业助手的宿主,以位面之主自居的某人来说,他觉得不应该怕。
两个中心可是系统奖励的超级建筑,没有他这个主人操作,谁也搬不走。
哪怕有人要拆掉两个中心也不怕,这次系统启动满10年的纪念奖中有一项就是:免费对系统提供给宿主的超级建筑进行1次迁址。
东华在华夏已经牢牢扎根,陈立东本人也是能出入高墙大内、与各位大佬唠家常的主,妹妹被绑架武警部队都能立即响应,还有啥可担心的呢?
万一有挡不住的势力,那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吧。
......
从2000年开始,华夏国庆开始放7天长假,此时疫.情已经销声匿迹,东华高层都准备好好放松一下,或安排旅游、或打算宅在家里好好陪家人。
3号早上,罗浩正在厨房做饭,忽然电话响起来。
温晓宇正在收拾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电话,喊了一声:“陈立东的。”
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罗浩才回到卧室拿起电话接了起来:“你黄世仁啊?就不能让我好好休假!”
“放什么假,没用的人才放假。”陈立东在电话里没好气的说。
“又要我干啥?”罗浩想顺势往床上躺,忽然大腿根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温晓宇松开手,笑吟吟地说:“出去,到客厅接电话。”
电话那头陈立东问道:“怎么啦?浩哥?”
“还不是因为你,你姐生气了。”罗浩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地说。
陈立东揉揉干涩的眼角说:“让我姐也来我这里吧,有个问题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不一会儿,罗浩一家子就来到陈立东这边。
一进门,罗浩就说:“我跟小成说了,今天要去龙兴岛捞海蜇的,看样子是要泡汤了吧?”
陈立东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搭理赌气囔囔的罗浩,而是问罗浩的儿子罗成,“小成,吃了吗?”
“没吃呢叔叔。你家做啥饭啦?”罗成今年5岁,已经上幼儿园了,平时很少见到陈立东,但这栋别墅他可是经常来的。
“朝.鲜面,水煎包,快去吃吧。”陈立东说道。
见罗浩也往厨房走,陈立东喊住了他:“浩哥,来我书房,有个问题跟你商量一下。”
“雾草,这么急?饭都不叫我吃啦?”罗浩无奈地跟陈立东上了二楼。
......
陈立东把想了一天一宿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后罗浩有些吃惊的说:“你这是要裁员?!”
“这不算裁员吧,”陈立东解释说:“我们在辞退一批人的同时,还要招聘更多的人,这跟困难企业清退员工是不一样的。”
“甭解释,我比你明白,裁员就是裁员。”罗浩说道,“你这叫结构性裁员,或者优化性裁员。我大学时就学过,课本上说:员工进入企业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缺乏压力和动力,不再努力工作和学习,没有创新,员工就会从人才变成庸才。
因此,通过裁员,可以铲除沉淀层,使组织的效率提高,这是一个必然趋势。
可是,我们东华这种情况不严重的,我们各个岗位都有绩效指标,岗位考核也能动真格的,大伙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
“浩哥,真的不严重吗?”陈立东打断了罗浩问道:“我们东华每年辞退的员工有多少?”
“这个......不好说,”罗浩稍微回忆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们集团大小企业上千家,员工总数已经超过30万,每个月都有违反规定被开除或者各种情况离开的员工,每年数量大概接近5000人吧。”
陈立东闭上眼,看着系统中的数字,然后装b说:“去年一年6826人,今年到10月份5812人。
相对我们324806人员工数来说,员工流动性是很差的。”
听陈立东说到这里,罗浩心头一震:这个怪兽,啥时候查的资料,比我这个总裁还门清,看来真不能糊弄他。
陈立东继续说:“浩哥你搞人事出身,应该知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
员工只进不出,就会形成沉淀,沉淀后往往形成不良的东西。
所以,我认为员工在一个岗位上工作超过3年不晋升就要清退。”
罗浩反驳说:“不行吧,我们是制造型企业,许多岗位需要有经验的技术工人,如果我们将那些老员工清退,恐怕会有人急。”
“那倒也是,那清退条件就加一条,三年没有晋升、没有晋级的,这样的员工肯定有问题吧。
就这样浩哥,这个国庆节,你就别休啦,组织人力资源部门好好调查一下,然后安排将这样的人找出来清退。
被清退的,按照劳动法和合同来,该给啥待遇就给啥待遇。
有股份的,可以继续持有,或者按照评估价由公司收回都行。”
从书房出来,罗浩心里七上八下,不仅是因为假期泡汤了,还因为陈立东交办的这个任务很难搞。
要对集团整体裁员啊。
正如他说得那样,优化裁员也是裁员,谁也不想冷不丁被清退。
而且,要从上到下全面排查一下,在30多万人这个基数上,需要做得事情很多、很复杂。
......
书房里,陈立东看了看手表,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作为老板,一直没有节假日。
神五飞天的时间已经推迟,箭船数字化工程已经开始,双方计划用两个月内完成这项工程,时间非常紧迫。
陈立东每天上午9点就要到超算中心办公,有他在场,才能够更默契的指挥陈天一等机械仆从操作研发平台,加快数字化进程。
唉,不知道那个工业助手管家有啥能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把他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