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刚才确实被吓到了。
呼吸道异物堵塞后导致无法进行呼吸,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
但古代因为此事而死亡的人数却多不胜数!
海姆立克急救法朱怀学过~,也幸好学过。
因为任何操作的不当,-都可能致命。
不是说笑,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许多人误以为拍拍背就能通气,不是!
海姆立克急救法是利用肺部残留气体,形成气流冲出异物,如果操作失误,不但不能将呼吸道异物取出,还会家中堵塞,直到窒息致命。
朱怀没好气的对朱元璋道:“你一把年纪了,以后能不能听我的话啊?”
“你可知道刚才多危险?会致命的你知道吗?”
“但凡刚才我不在这里,或者任何一个人无故拍了你的背,都有可能加重呼吸道堵塞,直接要了你的命!”
“之前不让你喝酒,不让你吃饭那么快,哦,合着就不喝酒听了我的话,吃饭吃那么快你觉得没事是吧?”
“您这身子还能和年轻人比吗?”
“又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啊?”
见老爷子垂头聆听,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朱怀又气又笑。
“得得得!”
“我瞎操心了!”
朱元璋抬头,然后给朱怀竖起拇指:“还别说,大孙子你还真有两下,比太医院那些老医工还神奇!”
“我……”
朱怀刚要开口,朱元璋捏了捏朱怀肩膀:“咱记住了,知道你为咱着想,下不为例!”
朱怀这才点头:“知道就好!”
“得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写点东西!”
朱怀挥挥手,跑回到书房。
老爷子有些惭愧,拍拍屁股躺在摇椅上,抱着一壶茶晃荡着摇椅。
刚才确实很危险。
朱元璋能感知到。
他不是没见过吃饭被噎死的人,相反,他见过很多这种情况;小时候吃不饱饭,陡然来了送米布施的财主,村里有几个就因为吃的太快被噎死了。
当年死的人,真是五花八门,朱元璋见过不少。
年轻的时候不畏事,现在老了,回想起来也有些心悸。
他眯着眼躺在摇椅上,眼神透过窗子,看着认真埋头书写的朱怀,不由有些好奇。
这小子,写啥呐?
朱元璋想了想,起身喝口茶,将茶水放在石桌上,蹑手蹑脚的朝书房走去。“马上写好了。”朱怀头也没抬。“写的啥?”
老爷子凑过去,看到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养生知识,他不由呆怔住了。“给咱写的?”
朱怀没好气的道:“不然呢?回去多看看,譬如饭后不能躺下,譬如多吃清淡菜,譬如饭后散步……反正习惯一点点改便是,能不能坚持看你自己,要不要多活一些时日,也看你自己。”
朱元璋咧嘴,乐呵呵的道:“咱保证!你说啥咱就做啥!”
“乖乖!你小子当真不得了呀!啥玩意儿都懂?这些都从哪儿看到的?”朱怀白了老爷子一眼,道:“书上。”
“多读书能多活命呀!这话不假!”朱元璋咂摸咂摸嘴。
朱怀放下笔墨,将纸张上墨迹吹干,递给老爷子:“你收好,回去闲着没事多看看。”“好嘞!”
老爷子宝贝似的将纸张纳入怀中。
礼部。
昨夜礼部侍郎李原将帖木儿汗国的一些情况连夜奏给了朱元璋。
到现在,李原还有些后怕。
帖木儿虽然表面对大明毕恭毕敬极尽谦卑,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竟然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将大明文武百官乃至于老爷子都当孩子哄骗!
如果不是朱怀的出现,他李原到现在说不得还有些自鸣得意,还在被人当猴儿耍。
昨夜在晚宴上,自己似乎对朱怀持着怀疑态度。
好像面色也有些不太好。
虽然他没有对朱怀说什么重话,可心里却是对朱怀持怀疑态度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朱怀不知道。
可他心里这道砍过不去。
要不是朱怀,他也不会知道帖木儿汗国的野心,无论怎么样,朱怀都在帮着自己,帮着整个礼部。
人家不计较这些,但李原受到别人恩惠,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尤其他昨晚心里还对朱怀持着怀疑的态度。“来人。”
李原对外叫道:“那群蒙古使臣,送来的礼品,最珍贵的是什么?”
礼部皂吏想了想,道:“回大人,要说最珍贵的,那应当是犀牛角匕首,据说那玩意儿削铁如泥,携带方便,十分利于防身。”李原一喜:“拿给本官。”皂吏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李原。
李原不悦的道:“少一两个贡品而已,不需你承担,本官自己担子!当时候入国库的时候少清点一柄犀牛角匕首便是!”皂吏闻言忙不迭摇头道:“回大人,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这犀牛角匕首,好像就那么一柄。”“一柄就一柄!拿给本官!”李原道。
“不是啊,这一柄匕首,早些日子被皇爷派太监来取走了。”额。
李原一脸无语:“你是不是有啥大病?说话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除了犀牛角匕首,还有什么比较珍贵的东西?”
皂吏忙道:“哦哦,较为次一点的,有个象牙磨出来的匕首,到也不错。”
“虽然没有犀牛角匕首那么夸张,但象牙磨出来的匕首比较轻盈,携带更加方便,也能防身,用来收藏约莫着以后的价值也会很高。”李原点点头:“成,拿给本官。”“小人这就去取!”
下午的时候,朱怀送走了老爷子。
再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刚下值的赵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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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笑着打招呼:“赵大人,昨晚有些不好意思。”赵思礼摇头,挥手道:“没啥。”“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朱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去了一趟四夷馆。”“额。”
赵思礼狐疑的看着朱怀:“该不会去接待使臣了吧?”
朱怀点头:“嗯。”赵思礼目光有些复杂。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朱怀会不会是什么天潢贵胄。
他这做的一切,仔细想想,似乎哪一件事都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对了,你昨晚偷摸着告诉檀儿,让老夫少和徐家接触,为啥?”
朱怀愣了愣,他盯着赵思礼道:“赵大人,我和檀儿的婚事,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你昨晚存了什么心思,也知道你故意在表演给徐姑娘看。”被戳破了心事,赵思礼显得有些羞赧。
朱怀继续道:“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我家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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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婚事是他拖了关系,让皇帝亲自赐婚的。”
“我家老爷子的信誉很高,和皇帝的关系也很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事不可能有变数。”“你不必如此耗费心机。”
赵思礼抽了抽脸颊,如蚊呐的嗯了一声。
朱怀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只是从六品的指挥佥事,他们中山王府是世袭的王公,是开国功臣,你觉得,你能请得动他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能拉下身份来赴宴?”
这种训儿子的语气,如果放在以前,赵思礼可能就变脸了。
但现在,当他认识到朱怀的能量之后,他非但没有生气,竟还凝眉深想起来。
朱怀没说这事,赵思礼还没深想,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古怪。朱怀道:“你在利用他们的同时,他们会不会也在利用你?”
“如今中山王府的势力一个接着一个被清除,我不太清楚洪武皇帝在做什么,但我隐约嗅到中山王府会有危险。”“远离他们,不要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免得引火上身!”
赵思礼脸色变了变,点头道:“好!我回去就将中山王府送来的拜礼还回去!”“嗯!”
“二哥!”
不远处,徐增寿指着前方,道:“那不是朱怀和赵思礼么?”徐膺绪蹙眉望去。“嗯。还真是。”
“他们在干啥?”徐增寿问道。
跪下,承认你当时的错误?”
“啊这……我没有!二哥你可别乱说啊!”“那还愣着干啥?回家去!”“哦。”川.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