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咱有个大孙,在外面!
杨明笙呆呆望着眼前一幕,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朱怀,痴痴的看着汤和。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再说你逗我?
刚才不还说是商贾?
哦,特殊一点的商贾。
可踏马,这叫特殊吗?
那可是信国公啊!汤和啊!
居然对老赵女婿这么讨好?
他有些怀疑人生了。
虽然汤和致士了,可当时跟随皇爷打天下的一批人,还能这么春风得意,且还活着的,除了汤和还有谁?
汤和的地位不容置疑!
如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他杨明笙可望不可即的!
可现在……额。
赵思礼此时有些激动。
他知道,他能融入到顶级权贵的圈子,完全是因为朱怀的存在。
这顿饭局,那可都是如凉国公、开国公这样的人物。
虽然当时蓝玉说过,要抽个时间找赵思礼聚一聚,但赵思礼知道,那也就是随口一说,他混迹官场这么久,自然能分清楚。
现在信国公将自己实打实叫过去,这可是真正意义上融入进去了。赵思礼喜道:“老夫,老夫去换个衣服。”汤和道:“不必麻烦,都自家人,不讲究。”
说完,他又拉着朱怀道:“走走,咱做东,咱爷孙好好吃一顿。”朱怀哦了一声,点头道:“那成,走吧。”
刚走几步,汤和见杨明笙还呆呆站在院落内,他狐疑的问朱怀:“你朋友?”朱怀摇头:“工部郎中杨明笙,不熟悉。”汤和了然,“不熟悉就拉倒,咱走!”说着,拉着朱怀朝前走去。杨明笙如鲠在喉。
他好想……跟着一起去蹭一顿饭!
这顿饭若是蹭上了,带来的好处,可就不是一顿饭的事,那时候官场上的许多人就会知道,他杨明笙认识大明许多顶级权贵,这种无形之间的提升,说不清道不明,真正会让自
己身份有个质的提升。
可惜,他没机会!
杨明笙有些颤。
甚至有些后怕。
如果方才,他对朱怀好一点……额!
他觉得自己好蠢!
机会永远都是一闪即失,有些人把握住了,一飞冲天,有些人把握不住,就譬如他……当然,他更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年轻的‘特殊商贾’,就是站在练子宁背后最大的人物!
紫禁城。
傍晚的时分。
朱元璋召见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暴昭。
暴昭心里有些忐忑,尤其老爷子面色不好的坐在案牍上,这更让他心里打着突。
通常来说,老爷子这种脸色,应当是被人气到了。“皇上~~。”暴昭小心翼翼的道。朱元璋抬头:“来了?”“微臣参见皇上。”朱元璋道:“不要多礼,东南明军剿倭战败了。”
暴昭心里一窒,老爷子这怕不是要拿汤指挥使动手了吧,所以才召见自己?
不过很快。
朱元璋扔给他一份文书,道:“这是一些看法,你看看。”暴昭慌忙接过来。
等看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朱元璋,问道:“皇爷,臣斗胆一问,这……是谁写的?”朱元璋道:“你且别问谁写的,有什么看法?”
暴昭道:“臣以为,这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不,是很有道理!”
“东南明军本就强大,倭夷岂是我明军的对手?此次战败,怕祸不在倭,而在国人!”“这封疏分析的极有道理,能高瞻远瞩如此,臣佩服。”朱元璋点头:“嗯,咱大孙写的。”
暴昭愣了愣,还以为朱元璋说的‘大孙’是朱允炆。
毕竟现在东宫就朱允炆最大。
“皇孙贤,慧眼如炬,高屋建瓴,皇孙这段时间,在国子监学有说成,庆贺皇上!”朱元璋沉默了一下,抬眸看着暴昭,道:“咱啥时候说是他了?”是时候该让都察院也知道咱大孙的存在了。暴昭一愣,心里猛跳了一下:“阿?”
朱元璋淡淡的道:“咱还有个孙子,他是咱的嫡长孙。”暴昭有些发愣,眼睛发直,却也不敢抬头看朱元璋。
朱元璋继续道:“叫朱雄焕,标儿的嫡长子,你应该也认识,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右佥都御史的时候,还弹劾过皇长孙顽皮,宜早送国子监进学。”暴昭心如激雷,颤颤的点头:“是,是的,不过……皇长孙,不是薨了么?”朱元璋摇头:“没有。”
一言出来后,暴昭身子一僵,忍不住微微颤了颤,竟有些失礼的抬头,惊呼道:“什么?!”“臣……无礼,皇上饶命。”
朱元璋没多说什么,继续漫不经心的道:“钟山皇陵发生过一件事,咱没办法和你细说。”“皇孙没死,在外面。”
“这份治疏,是他给咱提出来的。”暴昭:!!!
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忍不住的倒吸凉气,结结巴巴的道:“皇……皇上……”朱元璋继续道:“叫朱怀,去年咱遇到的,这段时间咱一直在暗中培养他。”“很优秀,咱亲手调教出来的,仅仅只有大半年时间,呵呵。”暴昭感觉头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朱元璋道:“去一趟江浙吧,将东南海商,勾结倭奴的狗东西都给咱找回来,咱等着你。”“东南既然有人敢勾结倭奴,说不得嘉兴的官场已经一窝乱了,给咱好好查!”暴昭还没从浓烈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闻言忙道:“.々臣遵旨!”朱元璋嗯道:“成了,你下去吧。”暴昭颤抖的道:“臣,臣告退!”出了谨身殿,暴昭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感觉整个人的呼吸已经有些不顺畅,黄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冒汗。
他想呼喊,想惊呼,可这里是御前,是谨身殿外。
于是乎,他如风中的柳絮一般,摇摇晃晃的朝皇城飞扑而去。
到皇城外,他又凝固住了,他不知道该找谁去说着天大的事。
想了半天,他直冲入吏部。“詹,詹大人!”
暴昭一头扎入詹徽的值庐,端着茶猛地就朝嘴巴中灌水。“噗!”“好烫!”
詹徽见暴昭这么慌乱的样子,心下一紧:“暴大人,出什么事了?”暴昭如鲠在喉:“天,天,天大的事。”
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明明脱口而出的话,现在却难以启齿,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詹徽也有些焦急:“究竟什么天大的事,哎哟!暴御史,您要急死我啊!”“皇,皇上……”
詹徽急道:“皇上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赵诺赵)
暴昭道:“不是皇上……是皇上……”
詹徽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亲自给暴昭倒了一壶凉茶,“慢慢说。”暴昭再次将茶水灌到嘴巴里,口干舌燥的情况这才缓解。“詹大人,我说出来,你别太过震惊。”“你可知道皇上和本官说了什么?”
他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道:“皇孙……没死!”詹徽:“……”“噢。”哦?
暴昭道:“本官方才没表达好,是皇明嫡长孙没死!”“嗯。”嗯?
暴昭再次道:“皇上刚才对本官透露天大的秘密,朱雄焕啊!皇明嫡长孙啊!他没死!”“噗!”詹徽笑了笑。
“你,你什么态度!”暴昭怒道。
詹徽憋着笑意,点头:“抱歉,本官失态了责。”“你……你你,你知道?”
詹徽点头:“嗯。”
“不仅本官知道了,傅友文、李原应该都知道。”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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