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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显摆,继续显摆!
    朱元璋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朱怀这里吃了午饭,开心的便像没事人一样。

    朱怀也很识趣的没有问老爷子为什么生气。

    每天那么多公务,难免会出一些不顺心的事,对上还要伺候着皇帝,那天皇帝不开心了,破口骂了老头也实属正常。

    朱怀有些好奇的盯着还在摆弄脖颈金坠的朱元璋。

    “老爷子,咱大明朝不是规定到一定年纪就会致士吗?您老一把年纪了,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为啥还不致士?”

    朱元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朱怀,道:“你当老头子不想退下来么?”

    “老头子还有很多路没铺好,很多荆棘没砍掉,等咱做好了,咱就下来享福!”

    朱怀噢了一声,道:“你也别太累着,政务上的事是处理不完的,凡是不要太过亲力亲为。”

    朱元璋嘿嘿道:“咱都懂,你就莫操心咱了。”

    说着,朱元璋又开始摆弄脖颈的挂坠,时而放在领口内,时而拿出来,时而眼冒精光。

    “好啦,喜欢下次再给你弄个金手镯啊,金耳环啊,金鼻钉啊。”

    朱元璋没好气道:“那不和蛮子差不多啦?蒙元人就喜欢这装扮,丑死了。”

    “再有,你这臭小子,下次莫给老头子弄这些东西了,浪费钱,咱也不喜欢。”

    朱怀龇牙笑笑,不置可否。

    似乎每个家里的老人,都会说这样的话,不管儿孙是不是成功,是不是有钱,只要给他们买点东西,总会说浪费。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老人,他们却愿意花光自己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积蓄给儿孙买房子、买嫁妆。

    ……

    应天大明宫。

    周骥今日负责皇城守卫和巡逻。

    一大早,周骥就扛着大仪仗刀在奉天殿前轮班巡逻。

    作为殿前司指挥使,周骥本不需要亲自上阵巡逻,但今天他有一种不一样的预感。

    他预感老爷子回来后,可能会召见自己,甚至会让自己带着殿前司出宫去抓人。

    至于为什么抓人?

    呵呵,某人会因为私藏蒙元传国金印,构成谋逆之大罪!

    而对方又是皇孙,老爷子一定不会让锦衣卫外出抓人去诏狱,那只能让他殿前司去处理咯。

    这么想着,周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虽然那么一块金子贱卖了很心疼,但为了能顺利拥戴朱允炆登基,只能忍痛割爱了。

    就在周骥百无聊赖巡逻的时候,远远地,他发现朱元璋已经在太监的拥簇下朝这边走来。

    周骥急忙将身姿提拔起来,脸上也换了几分威武的气势。

    他侧脸偷偷的瞄着朱元璋,却发现朱元璋似乎心情极好,一路上都带着和煦的笑容。

    嗯?

    这什么情况?

    难倒老爷子今天出宫,不是去找朱怀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刺向周骥的眼睛,那东西还泛着光,就在朱元璋脖颈上挂着。

    是金子啊!

    刺瞎眼了!

    老爷子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高调?这不是老爷子的性子啊!

    周骥一脸狐疑,却也不敢开口询问什么,就在他准备走开的时候,朱元璋叫住了他。

    “周家娃子。”

    周骥急忙停下脚步,抱拳高喝道:“卑职参见皇上!”

    朱元璋今天心情很好,笑呵呵的道:“好了,莫行礼,你爹和咱是同乡,你也算是咱半个子侄,不要行礼了,抬起头来。”

    朱元璋边说,边将脖颈上的金吊坠摆放在显眼的地方,还将关二爷的画像正对着周骥。

    “咋样?咱这个还行不?”

    朱元璋一脸显摆的对周骥说着。

    他平日可不是这种爱显摆的性子,今日实在心情太好,所以才对周骥唠了两句。

    周骥急忙点头:“回皇上,此金坠着实精美无比,看着十分贵重。”

    朱元璋呵呵道:“那是,也不看看谁送的。”

    他招招手:“好啦,你退下吧。”

    说完,朱元璋便背着手,迈着王八步一摇一晃的朝奉天殿走去。

    望着朱元璋的背影,周骥笑笑:“一把年纪了,还炫耀……啊等等!”

    周骥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后身躯一震,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凝固起来。

    “不,不会吧。”

    周骥牙齿已经开始在打颤了。

    那么……那么大一块金子,不会被那个小王八蛋给融了吧?

    他怕不是傻子吧?融金子可是要损失很多钱的,而且还要支付巨额手工费。

    这,这这……这个人不是这么狗吧?

    周骥感觉心有些慌。

    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老爷子有什么理由能如此开心。

    这很明显了,老爷子脖颈上挂着的金子明显是朱怀送的啊!

    卧槽!孽畜!

    周骥突然觉得,好似是有一柄大锤,在狠狠撞击着自己的胸口,一时间让他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他也没心情当值了,急忙借口请假回家。

    “爹,爹!”

    周骥脸色蜡黄,匆匆而来,开口大呼。

    周德兴只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子,显得有些不耐烦,轻轻呷了口茶,作为一个已经退休的侯爷,周德兴还是很讲究佛系的,他淡淡道:“何事啊,如此慌张?”

    周骥哭丧着脸道:“爹,我说了,你别气啊。”

    “哈哈!”周德兴只是笑笑,天大的事在他眼中都如浮云一般。

    “不像话!老夫自元朝末年随皇爷起兵来,历经多少风霜雨打?还有什么事,是能让老夫生气的?说罢。”

    周德兴捋着胡须,十分从容。

    周骥踟躇良久,才道:“金印……被……被融了。”

    “什么意思?”

    周德兴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