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怔,顿时冷了脸“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让我和那些小妖精学,魅惑君主吗?”
王恭无奈叹气,世家有的时候也害人呐!
你看看,把这样漂漂亮亮的小娘子,管教的像老婆婆一样循规蹈矩。
“总之一句话,你听大兄的,多多和陛下撒娇耍赖,陛下一定会对你改观,然后,你再按照我说的,在陛下面前提醒他提防王谧,这样,大兄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王恭说完,想拍屁股就走,可是王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她虽然对王恭的那一套说法不解,却也不会放过他。
“大兄,想让我帮忙可以,但是你也得替我创造机会!”
王恭大惊“你在深宫内苑,天天能见到陛下,哪里还需要我帮你想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还不想管吗!
王皇后一把拉住王恭,不依不饶“你让我替你办事,还一点力也不想出,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实话告诉你,现在除了大型的宫廷宴会,陛下基本都不会到我这里来,要想让我帮你说话,你就要为我找机会!”
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大大的超乎王恭的意料,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面对妹妹的要求。
妹妹一向不招司马曜欢喜,王恭早就知情,但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月来不了几次的程度。
现在才知道真相是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
这也太过分了!
王恭的怒气一下子就顶到了脑门,原来,亲爱的妹妹一年到头的,就是在宫里守空房!
这不是看不起他们太原王氏吗!
由此,王恭更加坚定了,必须要把司马曜搞下来的信念。
“妹子,别着急!”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大兄帮你想办法,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此刻的王恭,与来时的心情截然不同,竟然有几分行侠仗义之感,王皇后目送哥哥离去,就连荷香都看出了他的异常。
“丹阳尹这是怎么了?”
“得意了呗,还能是因为什么!”王皇后愤愤说道,接着去照镜子。
没有人欣赏我的美貌,我就自己欣赏。
王恭此来,虽然没有给王皇后带来什么好消息,却让她茅塞顿开。
面对仇敌,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
“皇后娘娘真的打算陷害王秘书?”
一直以来,王皇后都是只知道生闷气,却并不关心朝堂政治的那种人,看她刚才答应的这样痛快,荷香实在是放不下心。
原因无他,只是担心王皇后的宫斗水平。
王皇后冷笑道“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举手之劳。”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展露出邪恶的笑容,不只是姓王的,就是司马家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王恭醒了酒就去投奔亲妹妹,谢府之中,也有人要主动出击。
谢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上总感觉有大石头压着似的,吃饭都吃不香。
这不,别的小娘子都聚在一起吃早饭,她却谎称身子不适,转眼间就溜到了长廊的另一头。
那里,正是阿翁谢安的书房。
一直以来,在孙辈之中,谢也是很讨谢安喜爱的,其实这很容易理解,父亲喜欢的女儿,阿翁也会偏爱,这都是相互影响的。
正是因为深受谢玄的喜爱,才时常有机会出现在谢安的身边。
而谢安,也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这般活泼调皮的小娘子,也更让他喜欢。
呆头呆脑,只知道听话乖巧的孩子,真是没意思透了。
谢知道,每天清晨,祖父谢安都会先到书房里呆一会,写几个字,平静的想一想问题,之后再去用饭。
她瞄准了这个机会,迅速行动,真的抓住了谢安!
拈着小步,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晃悠的时候,谢安就已经发现了她,瞧那左摇右晃不安分的样子也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何人。
谢安故意低头写字,没过多久,果然耐不住性子,主动进门来。
“阿翁!”
“昨天过生辰,阿翁都没叫着,好伤心呐!”
谢安抬头,看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笑了。
“邀请的都是朝堂上的同僚,如何能叫你去?”
“你还伤心,阿翁才要伤心。”
谢安耷拉着眼皮子,看那个样子,还真有几分伤心的意思。
“阿翁的礼物呢?”
谢嘴角一弯,果然是有备无患,今天就让她猜对了!
她立刻掏出礼物,双手奉上。
要说这礼物,还当真就是她精心准备的,不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可比。
“阿翁请看,别人只知道送石头,慧慧就不一样了!”
“好石头,那也得有好架子收藏才是!”
“阿翁看看,这是我专门从京口带回来的。”
谢的手中,捧着一个棕黑色的木制架子,小巧玲珑,犹如小方函,一边却是开口的。
开口的那一边还雕刻了精美的梅梢映月图案。
“这还真是个好宝贝!”
小巧玲珑的样子,谢安一眼就喜欢上了,拿在手中,几乎可以一手把握。
昨天司马道子送的那块南海奇石,个头也不大,正好可以放置在这个小架子上,恰如其分。
谢安连忙将木架子放到桌案上,又掏出了司马道子送的石头,仔细的摆放。
谢安高兴,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谢站在桌案一侧,这才准备说正事。
“阿翁昨夜虽然没有让慧慧入席,可是,慧慧也帮阿翁庆祝生日了,就在前院后面的那扇照壁后头!”
“我早就知道了,有这样的热闹事,你在房里根本呆不住。”谢安的语气透着慈爱。
应该说,昨夜的表现还是让谢安很满意的,以她冲动爱闹的个性,没有找个由头,偷偷往前院闯,已经很不错了。
谢玄不在,这个调皮的孙女,也就只有谢安能管得住。
嘿嘿一笑,说出来就不怕阿翁会怪罪。
“阿翁既然发现了,也没有戳穿我,看来也想让我参与,我是做对了。”
她习惯性的抱住谢安的胳膊,呢喃道“阿翁,昨天我听到,你们在堂屋里吵得很厉害,是不是朝廷上的人合起伙来欺负阿翁?”
天真的神情,稚嫩的语言,就连谢安也禁不住被打动。
他抬手,抚了抚的小脑袋。
“没有的事,出席的都是后辈,他们都要听阿翁的指挥。”
阿翁竟然不承认,看来要用狠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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