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回驿站的路上,郑嫂子收敛了情绪,小一诺在郑嫂子怀里紧紧的贴着。入画道“一诺和郑嫂子像是母子呢!”
郑嫂子忙道“入画姑姑可不要瞎说,奴婢不敢。”
惜春听了笑了一下道“自从他回了府,就是你带着,你有什么不敢的?”
“奴婢身份低微……”
“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什么高低鬼贱之分,一诺也只是农户的儿子。”
此言一出,大家心里都明白了惜春的意思,问题就留给贾宅好了,她们只需要带着小一诺云游天下就好了。
荣国府里
贾家众人一直没见过惜春,惜春也没送过年礼过来,正在贾政松了一口气时,贾府旁枝却传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话题。当这个话题,在贾府里的旁枝都传的沸沸扬扬时,贾府内院却浑然不知。
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贾政才在外面听来了风言风语“听说了吗?祠堂里供奉的圣旨多了一份。”
“你才知道啊!听说是去年的,就连府里的老太太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给谁下的旨?”
“那还用说,给宁国府呗!要是给荣国府的,早就被吵嚷出来了。”
“能供奉在祠堂,定是褒奖的圣旨,难怪四小姐能当女使呢!背地里不知道帮皇上做了多少事?”
“就是啊!……”
贾政听了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到了家后就让王夫人去宁国府查这件事。
王夫人道“我去找四丫头吗?”
“你找她干什么?你直接去祠堂就是了。”
“我去祠堂!哦!好!我去。老爷,祠堂您也可以去啊!”
贾政听了没好气的道“你怎么糊涂了,她那些守门的是不可能允许男子进去的。”
王夫人点点头“也是,那我现在就去。”
王夫人只带着金钏和玉钏两姐妹,匆匆的出了门,到了宁国府,门上的人很是客气,一听说是要去祠堂,门上的人拦都没拦,也没进去回秉,直接请王夫人去了祠堂。
这让王夫人很是诧异,要知道宁国府是出了名的难进的,就是荣国府的人来了,至少也要通传一声才能进,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女眷?还是因为自己是长辈?还是两者都有?
王夫人想了想试探的道“你们小姐可还好。”
“回夫人,很好。”
“你们门上也太大意了,也不通传一声就直接让人进来吗?”
焦大谦卑的道“太太误会了,这是我们小姐下了令的,只要是来宗祠的本家,无需汇报,直接由奴才们引着过去祭拜就是了。要是进二门以内,就必须通传了,不过现在通传了也没用,小姐现在谁也不见的。”
王夫人听了一愣,这是不让自己见的意思喽!王夫人一听心里就不痛快,甩了袖子就往里面走,不见就不见,自己也没想见她。
到了祠堂,焦大等人守在门外,王夫人只带了金钏和玉钏进去,这里还是除夕来时的样子。除夕时,因为惜春这个宁国府的主人没参加,老太太不高兴,没有什么心情,祭祀完了就匆匆离开了,谁都没太在意案上是几份圣旨。
王夫人来到案前,不待敬香,直接上去拿起圣旨,她清楚的记得去年元宵节府里只接了一份圣旨,那就是宝钗受封的圣旨,怎么这里有两份。
王夫人拿起其中一份,正是皇上给惜春下的那道圣旨,办义学?设义诊?还要写在邸报里?既然是写在邸报里,家里怎么不知道?王夫人满脑子的问号,需要解答。她放好圣旨,匆匆出了祠堂。
守在门口的焦大客气的道“夫人这么快就上完香了?”
“我要见你们小姐。”王夫人边走边说着,她哪顾得上上香,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儿,家里都不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御赐之物,她都鼓捣到哪儿去了?一件也没见她穿戴。难道真的都填给了什么义学了?义学?难道是景山学院?上次皇上赏赐的笔墨纸砚她就直接捐给景山学院了。
王夫人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要找惜春求证。然后再告诉贾政和贾母。如果皇上对她这么重视,那就不可能把她真正的身世暴露在阳光下,介于皇上对她的厚爱,也不可能对贾政怎么样。
但王夫人说出要见惜春时,却遭到了焦大的拒绝,王夫人停下脚步道“你们小姐是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的?”
焦大道“不是老奴不给您通传,是小姐直接锁了仪门,不是小姐自己出来,奴才们哪敢往里进啊!这门好几天才开一次。”
王夫人停下脚步“那你们怎么进去?她不出来,她的丫头们也不出来吗?那个晴雯不是天天出来吗?”
“是啊!晴雯姑娘是天天出来,可是谁也说不准她从哪个门儿走。有时候好几天不走这正门,到了晚上又是从正门回来。有时候又天天走正门。夫人也知道,这府里门也多,除了小姐,所有的钥匙都在晴雯姑娘手里,她想走哪里,那都是小姐给了特权的。而且晴雯姑娘现在是甄家封夫人的义女,也是小姐身份了。她来去都是自由的。”言外之意,就是晴雯有人罩着。
王夫人可不想听他说什么特权不特权的,自己进不去老太太还进不去吗?算了,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与一个老奴才磨牙,还是先回去再说。
焦大送走了王夫人,忙找人去通知晴雯。晴雯匆匆赶了回来,她对焦大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小姐的意思做就是了。”
“老奴只是担心老太太会过来,要是老太太过来也拦吗?”
“小姐说过,老太太不会来。”
“看刚才西府太太的样子,定是要见到小姐的。”
晴雯道“太太有太太的想法,老爷不一定会这么想。她们最多派三小姐或是宝二爷过来,不过现在三小姐在养伤,她们也派不动。”
“那宝二爷来了怎么说?”
晴雯一笑“宝二爷早就知道小姐办义学的事儿,他问什么我们答什么,至于回去怎么说让他自己拿捏就是,咱们没有必要瞒着,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焦大道“想来是那道旨惹的祸。”
晴雯道“这不是祸,这只是会让她们懊恼对小姐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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