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说的这件事情,你去查一查,周小满就道,我也觉得是那么回事。他余卫国这样的人,谁会惦记着。十之**是冲你来的。
周小满怀疑是他的竞争对手。
当初,那么多人竞标,就他余安邦中标了,不招人妒才奇怪。
我知道,回头就去跟六子说。真让我揪出这个人——
余安邦将关节捏得咯吱作响,肯定好好报答他。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各自去忙活了。
两天后,余安邦气冲冲回来了。
媳妇,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你知道余卫国这个蠢货是被谁怂恿了吗,竟然是舒家的人,简直是日了狗了。
舒家又怎么了?余秀莲都忍不住问,咱们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的,他们又来招惹咱们做什么。上回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
她说的是黎清河逼小宝转学的事。
别说了,余安邦抹了一把脸,六子去查了一下,那几天请余卫国吃饭的,不是别人,正是舒有志的一个朋友。哦,舒有志就是她们家的老大,代表的就是舒家。也就只有余卫国这个蠢货,信誓旦旦说人家会给他钱,而且还降低了成本,他还在我面前沾沾自喜呢。
周小满皱眉:舒家到底想做什么?
她原以为两家能和平共处。
这些日子的平静,也确实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想做什么,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余安邦气急败坏,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跟六子说了,咱们也要让舒家添添堵。
你要做什么?余秀莲有些担心,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是实在没办法,你也别对着干,还是保住自己要紧。
她怕余安邦来硬的,到时候反倒吃了亏。
我知道。余安邦摆摆手,妈,你放心就是。我有分寸的。
周小满没有说话。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这舒家简直就是贱皮子。不收拾一回,还以为他们全家都是软柿子。
我看,她思忖片刻,就道,能不能查一查舒家有没有什么把柄?你上回说舒有志是搞投机倒把的,咱们自己也干净不了,暂时不动他。黎清河那边,她看了余秀莲一眼,有黎老爷子的关系,陈校长又知道咱们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动。看能不能从舒梅那边下手。还有舒家两老,我就不信他们没有一点辫子可以抓。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余安邦摸着下巴笑,我已经跟六子说了。他们家人脉广,肯定能办成。
周小满不再多说,决定耐心等消息,反倒问起工地的事。
都解决了吗?没有问题吧?可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解决了。说起这事,余安邦胸有成竹,王大力那人,确实是个人才。要不是他事先抢在前头订了沙子,咱们现在估计就要抓瞎了。也舍得下本钱,是个有魄力的。可惜年纪大了点,又是算了,总归能做好事。
又是卫红的男人是吧?周小满斜了他一眼,咱们对事不对人,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他干的不错,以后也多拉拔人家。
这还用你说。余安邦嘿嘿笑,我早就请他吃了饭了,说这回多亏有他,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肯定也第一个想到他。
周小满就笑。
是她多虑了。
人情世故交际什么的,自家男人比自己强多了。
她就彻底不管这事了。
舒家。
舒有志坐在两老跟前,也在说余安邦家。
他反应挺快,手底下的人又事先有准备,竟然就这么混过去了。我让我那朋友去纺织厂问过,说是已经解决了。而且,他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有些难看,那个余安邦,简直就是人精。竟然还跑去给人送礼。送礼也是投其所好。人家送了一台收音机。说是给家里的老太太解闷。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舒老爷子就叹气。
余安邦要是不姓余就好了,我倒是放心定国跟他来往,是个人才。
那又怎么样?舒老太太不以为然,这年头,城里的人精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我看,这件事情,虽然让他侥幸躲过去,咱们还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他那个表哥,估计以后都不能用了。哎,有志,你再去查查,看她们家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下手。我就不信,咱们舒家在城里这么多年,还斗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
舒有志点头应下,心下却叹气。
他爸妈还活在舒家过去的荣光里。自己如今在外头有多艰难,他们一点都不知情。
他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
慢慢来吧。
舒有志起身告辞。
才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舒珍珍。
珍珍,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你们最近学校比较忙吗?
舒有志笑着打招呼。
舒珍珍却是神色难看。
舅舅,外公外婆他们在家吗,出大事了。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舒老爷子两口子也走到了门口。
你可别吓唬外婆,舒老太太拍着胸口,难道是定国出什么事了?
不是定国。定国好好的在家里。
舒珍珍道。
舒老太太就笑了起来。
不是定国那就好。能出什么事,你呀,就是大惊小怪。
又招呼舒珍珍进屋坐。
舒珍珍却是急得跺脚。
外婆,定国没事,有事的是我妈。
你妈怎么了?舒老爷子与舒有志父子异口同声地问。
我妈被请去学校了,说是上面来了人,要来查账。
今天本是星期天,按道理,是休息日。
查什么帐,账有问题?舒老爷子敏锐地发觉不对劲。
查账啊,应该没事。你妈是老会计了,不会出差错。舒老太太道,应该就是季度查账吧。
不是,是特意查我妈的。舒珍珍眼睛都红了,妈走之前,让我赶紧来找你们。说是有什么事,你们一定要帮她。
能有什么事,你妈难不成还贪污公款?舒老太太讶然。
一旁的舒有志却已经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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