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犀利的言语,登时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孟家不过是个商户,哪见过陈旭这种王者气息,害怕也是理所应当。
孟清歌却是羞的脸红,陈旭对她的称呼未免有些亲昵。
当众人冷静下来的时候,俱是怒气冲冲的盯着陈旭,就连孟清歌也不例外。
她不仅跟陈旭关系浅薄,甚至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正要反驳陈旭的时候,却被黄佳钰拉住胳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昭旭这孩子不像是胡来的人,且听他一次。”
“孟清歌,他是你找来的?就算要找个男人撑腰,也要靠得住才行,凭他这般穷酸样,能够什么本事?”孟清超阴阳怪气的说道。
明面上是嘲笑陈旭,实则在影射孟清歌。
“孟清歌,这个穷小子不会就是你那未婚夫吧?”苏清雅讥笑的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哄堂大笑。
陈旭来京都的消息在就在孟府传开,若不是他们事务缠身,倒还真想去看看这个极品。
孟清歌恨不得扎个地缝钻进去,纵然她没有瞧不起穷人,但这一声声刺耳的话也不中听。
“姐夫,他就是孟清超,赶紧揍他!”孟清凡有些忍不住了,着急忙慌的在陈旭耳边说道。
他声音虽小,姐夫这个称呼还是真真的落在孟清歌耳朵里。
早就忍不住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然而,正当她要火山喷发的时候,纤细的玉指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
陈旭的体温,如同一股清凉的溪水流进心田,那满腔的怒火竟然消失不见。
“孟清超,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陈旭复问道。
被陈旭一个穷小子一再逼问,孟清超脸上有些挂不住,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又要保持君子的风度。
说说话,陈旭巴不得他先动手,刚好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孟清歌,这也是你的意思?”孟清超冷言冷语的问道,颇具威胁之意。
她原本认为陈旭是来胡闹的,如今竟觉得这样做有些道理,凭什么事事都要依着他孟清超。
“没错,是我的意思,你若不答应的话,我绝不去求酒楼老板。”孟清歌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些年来,她替孟家立下多少功劳,到头来还不是对孟清超逆来顺受,如今反驳他一次,突然觉得心情舒畅。
孟清超咬了咬牙,最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若能完成任务,今后我会给你端茶倒水,但如果你完不成的话,就把酒坊彻底交出来。”
这时,陈旭摆了摆手道:“你怕是耳朵有问题,我可没说是给我家清歌端茶倒水,而是给整个东厢的人端茶倒水。”
陈旭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东厢内可不紧有孟清歌一人,还有孟元平夫妇以及孟清凡,甚至包括陈旭,就连家丁也应该算在里面。
“你……”孟清超气的咬牙切齿,又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悔,索性跺了跺脚说道:“我答应你,孟清歌,希望你不是虚张声势。”
他之所以这般痛快的答应,是因为料定孟清歌完不成任务。
况且,有个这个赌约,就能光明正大的独揽大权。
一听他要增加筹码,孟清歌突然有些后悔。
“若你这个时候反悔,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况且,就算没有这个赌约,孟清超也会趁机把你踩在脚下,早晚要交出酒坊。”陈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孟清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没想到陈旭一个穷小子竟看的这般透彻。
“好,我答应你!”孟清歌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应该立刻出现在一品居老板面前!”孟清超得逞的笑了笑。
没错,那家大火的酒楼正是一品居,除了一品居之外,也不会有任何一家就能能在半个月内火的一塌糊涂。
来京都的这大半个月时间,陈旭可没闲着,早就把消息带回应天府,并且集中所有财力,在京都买下这几家酒楼,正是为了攻略孟清歌。
有钱人的生活,我们不懂。
孟清歌是个要强的女子,即便顶着刺眼的太阳,也必须立刻去一品居洽谈生意。
“祖母,我扶您回去休息。”孟清超献殷勤的说道。
他断定一品居的老板不会轻易见孟清歌,凭她执拗的性格定会等到天黑,甚至是天明。
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整天,他们没必要在这等着。
“好好好,我也累了,是该休息了。”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她也只会在孟清超面前露出这种态度。
时至如此,一众看热闹的亲戚也想回家睡觉。
只有吃饱睡足,养好精神,才能等着看孟清歌的好戏。
“诸位切莫着急,为何不喝杯茶再走?没准清歌马上就能回来呢?”陈旭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旁若无人的开始喝茶。
“臭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孟清超脸色铁青,心道:“等孟清歌交出大权,我定会让你好看。”
他可是孟家公子,陈旭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受到黄佳钰的庇佑。
一旦孟清歌失权,整个东厢跟着玩完。
皮之不附毛之焉存?
孟清超有一百种方法整死陈旭,还不用亲自动手。
“很好,我就陪你在这吃茶。”孟清超索性坐在陈旭对面,等着他跪地求饶。
吃瓜群众自然不嫌瓜大,越大越解渴,于是全都留下来等着孟清歌的消息。
就连老夫人也命人搬来一把躺椅,耐着性子躺等着。
且说孟清歌已经来到一品居面前,登时被这恢弘的气势折服。
走下马车之后,又是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吓了一跳。
如今正值饭点,一品居内人满为患。
为了不影响客人就餐,店老板把所有谈生意的老板拒之门外,说是要等申时才见客。
这些富商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怎受得了日光的曝晒,本想回家等候,又怕错过生意,于是拍成一条人龙在门外乖乖的等着。
“小姐,外面日头足,我们去马车内等吧。”芸儿关切的说道。
“孟家本就出于劣势,倘若我们在马车内等,又会失去诚意,怎可能谈成这笔生意。”孟清歌摇摇头道。
“这位可是孟清歌小姐?”此刻,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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