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孟元平,这就是你的育子之道吗?若你管不了他,大哥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孟元林怒气冲冲的说道。
孟元平从小就怕兄长,如今见对方生气,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清凡,还不给大伯道歉。”
别看他在孟元林面前胆怯,在孟清凡面前却很强势。
“这是东厢,不是西厢,我想关门就关门,凭什么要给他道歉。”孟清凡不服气的回答道。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孟元平气的全身打颤,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皮鞭,眼看就要对孟清凡动手。
“住手!你要是敢想打凡儿的话,就先打我吧。”黄佳钰匆忙赶来,直接挡在孟清凡前面。
这些年来,她受够了孟元平对大哥逆来顺受的样子。
凭什么啊?吃他家大米了?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东厢地位更低,让孟清凡彻底丢掉争夺族长的资格。
说到底,孟元平有点妻管严,若非如此,绝不让陈旭进大门半步。
“佳钰,你这是作甚?莫非不欢迎大哥?”孟元林语气弱了不少,他知道黄佳钰不那么好对付。
“大哥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门外说吧。”黄佳钰没好气的回答道。
她嫁过来这二十年,孟元林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有事相求,而且态度颐指气使。
之前也就算了,如今孟清凡到了束发之年,若不给他撑点脸面如何争夺族长之位?
“是这样的,今日一早,母亲怕清歌疲惫,于是让清超帮忙去了趟一品居,已经敲定了大部分事宜,只差最后邀功的一步,清超自然不能抢了清歌的功劳,于是想等清歌身子好些之后把相关事宜全权交出去。”
“怎知,一品居老板有些着急,非得让清超明日把事情办完,为了让清歌得到这次功劳,我陪着清超特来通知清歌。”
孟元林恬不知耻的说道。
“看到没,清超处处替清歌着想,都是你们误会了大哥。”孟元平感激涕零的说道,就差点头哈腰。
黄佳钰却不是傻子,阴阳怪气的问道:“孟清超会有这般好心?”
“黄佳钰,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想要这次功劳的话,清超不介意据为己有。”孟元林大怒,颐指气使的说道。
人生在世,全凭演技。
看他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倒没什么破绽,黄佳钰有些心虚。
她知道孟清歌正是因为此事吐血,如今对方主动交出大权,应该是件好事,不能因为自己的猜疑把事情搅黄。
“真是个好大伯,全天下就没有几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陈旭声情并茂的说道,显然是要跟对方飙演技。
“您不仅处处替清歌着想,还未卜先知了她的病情,她的确病的很重,大夫给开了一箩筐的药,还特意嘱咐,三天之内决不能出门,否则有生命危险。大伯的好意清歌心领,但是小命重要,不如就把这次功劳让给兄长算了。”
陈旭感激涕零的说着,就差留下装逼的眼泪。
“病了?三天不能出门?”孟元林一惊,这特么也太凑巧了吧?三天刚好是韩吉吉给出的期限。
若她不能如约而至,孟家就玩完了。
“不可能,她昨日还好好的呢!”孟清超大声说道,那焦急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
“哦?你是觉得大伯说错了话?看样子你们父子也不团结啊。”陈旭带着腔调回答道。
孟元林刚刚才说了孟清歌生病,孟清超立刻进行反驳,这的确是相互矛盾。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孟元林心里暗恨,他就不应该以孟清歌生病为由进行解释,没想到被陈旭这小子抓到把柄。
“到底是何病?切不可被那些庸医给耽搁了,我这就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清歌诊治。”孟元林急忙说道。
首先,他怀疑孟清歌的病情有假。其次,他觉得东厢没钱没势请不到好的大夫,这才说出三天不能出门之类的话。
黄佳钰总算看明白了,感情你们是来求我家清歌的,那很抱歉了,我们不去!
“大夫说是染了风寒,三天内不能见风,否则危及性命。”黄佳钰解释道。
在古代风寒可是能要命的,不能见风也是常规保护措施。
这话怼的孟元林哑口无言,首先,风寒之症凶险,的确能要命。其次,风寒属于常见病,哪怕是普通大夫也不会看错,他没理由重新找更好的大夫。
“大伯放心,我定会把您的关心带给清歌的,您一路走好,记得别走西边。”陈旭阴阳怪气的说道。
西厢自然在西边,不走西边走哪?可如果走了西边不就是上西天吗?
孟元林气的要死,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话告诉你们,这是祖母的命令,孟清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孟清超直接撕破脸皮,再也不说一些假惺惺的关切之语。
“所以你这是威胁喽?”陈旭阴阳怪气的说道。
“威胁也好,命令也罢,反正孟清歌明日必须出现在一品居内。”孟清超颐指气使的说道。
老夫人就是孟家的天,她的话就是圣旨,除非你孟清歌不想在孟家混下去。
这会虽不中听,但威慑力不小,就连黄佳钰都有些犹豫。
她知道孟清歌的病情,去一品居看看也无大碍,倘若执意扭着老夫人的意思,很可能把孟清凡的前程给搭进去。
“清歌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孟家的工具,更不是棋子,用得着的时候就来巴结,用不着的时候就要丢弃,抱歉,我们这次不听,大不了把酒坊交还出去!”
陈旭怒声说道。
他不仅是说给孟清超听得,更是说给黄佳钰听得。
唯有得到她的支持,才能把这场戏唱完。
果不其然,黄佳钰内心“咯噔”一下,她也觉得这些年愧对女儿,竟是把她当成了工具来使。
从不考虑她的身体状况,更不考虑她的内心所想。
“臭小子,你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罢了,有何资格在这跟我说话?”孟清超大声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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