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大雪不停飘落,在地上越积越多,马蹄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陈旭突然想到那个一起到白头的骚话,竟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寒冷的天气,阻止不了孟清歌一腔热血,她要尽快按照陈旭的方法酿造出甜葡萄酒。
陈旭也不能偷懒,只是冻得不停的发抖,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制造暖水袋的信心。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自己的房间变暖。
与之同时,孟清超被强行带入张府。
“公子,人给您带来了。”几名大汉粗鲁的按压着孟清超的胳膊。
“恩,你们先下去吧。”张明放摆了摆手道。
他自然不会担心手脚被麻绳绑住的孟清超。
“张公子,您这是要干什么?”孟清超一脸谄笑道,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发怒。
很简单,他知道发怒也没用,反倒是会死的更难堪。
“干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呢!”张明放双手拍打着孟清超的脸颊,力气不大,却很伤自尊。
“还请张公子明示。”孟清超有些怂包,他分明看到对方杀气腾腾的眼神。
“几天前,你跟我说孟清歌迫切想买葡萄,于是我让郭黑太高价格,谁知道昨夜下了场大雪,葡萄全都成了冰疙瘩,郭黑亏了钱不说,还被陈昭旭那小子用两千两银子给侮辱了。这个仇,他记在我张明放头上。”
张明放的眼神愈发犀利,不停的剐在孟清超的脸上。
“张公子说笑了,郭黑不过有几亩臭田罢了,那是您的对手。”孟清超嘿嘿一笑,谄媚极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郭黑跟张明放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纵然遭他怨恨,也无伤大雅。
“一个郭黑自然不足为据,但是因为此事,孟清歌对陈旭昭的态度转好。”张明放怒气更盛。
他原本不把陈旭放在眼里,一个穷小子而已,怎配成为他的情敌。
事实显然没有按他构想的那般发展,最起码孟清歌对陈旭的印象在一点点变好。
他甚至听说,孟清歌与陈旭同乘一辆马车,这是他都没有的待遇。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万一里面生出颠簸该怎么办?
孟清超不敢否认,他也发现二人的关系在不断的升温。
尤其是前几次他被打脸的场景,孟清歌跟陈旭简直就是一唱一和,不,应该用夫唱妇随更恰当一些。
孟清超不得不把陈旭列入敌人的行列。
且不管他有多少本事,一旦入赘孟家的话,孟清歌就能一直把控大权。
不消几年光景,孟清凡就能长大成人,很可能跟他争抢家产。
“张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孟清超眼神闪着一抹寒光,嘴角冷冷一笑。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很好,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倘若再失败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张明放斜倪的笑道。
出了张府之后,孟清超如蒙大赦,就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说实话,他吓得要死。
凭孟家的力量不足以跟张明放抗衡,况且对方手底下有不少狠人,孟家没有这方面的根基。
***
指导完酒坊的工作之后,陈旭先一步回城。
孟清歌就是个工作狂魔,想必天色不黑不回城,陈旭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干。
京都这几日又发生了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西直门大街的中心位置,有三家相连的商铺被神秘富商购买。
经过几天的修葺,三家商铺连成一家,立刻成了整条街最大的商铺。
顺天府从不缺好事之人,不知多少只眼睛盯着这家商铺。
如此浩大的规模,必定是要干一番事业。
这家商铺也的确开业了,只是有些仓促,门匾不到一尺宽,简简单单的写了“百货商铺”四个小字。
这可把人给急坏了,这几个字都不陌生,可是连起来读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有好事者进去问了一遭,只看到高大的货架,以及奇形怪状的一些东西,没等店小二过来问候,便吓得一溜烟跑掉。
自此以后,没人敢进这家阴森的商铺。
更有好事者暗中计算这家老板一个月能亏损多少银子,得到的答案惊人。
陈旭对这铺子却很亲善,轻车熟路的钻了进去,就像回家一样。
没人知道他买了什么,只知道一两马车随着回了孟府。
“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孟清凡兴高采烈的问道,他就喜欢跟陈旭打交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黄姨跟姨丈暂且离开一趟,黑天之前回来就行。”陈旭笑着说道。
孟清凡挠了挠头,如果是天气晴朗的话孟元平多半会出去谈生意,黄佳钰也偶尔去参加一些富太太聚会。
可如今大雪纷纷,道路结冰,更有人说这是不祥征兆,哪还敢出门。
“包在我身上吧!”孟清凡拍着胸口说道。
帮姐夫办事,自然要不留余力。
说罢,孟清凡便带着几名小厮出了府,一刻钟的功夫,小厮哭丧着脸跑了回来。
“不好了,少爷被官府抓走了。”小厮一路跑一路喊。
孟元平夫妇急忙跑了出来,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一脸委屈道:“都是那刘老汉不长眼,竟敢当了少爷的路,少爷只是友善的用拳头说教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躺在地上不起来,然后官府就把少爷抓走了。”
“孽障!”孟元平气的要死,急匆匆的去府衙捞人。
黄佳钰也觉得平日太惯纵儿子,怒气冲冲跟着去了。
陈旭一拍脑袋,不得不佩服孟清凡的魄力。
为了把孟元平夫妇支开,他竟然选了下下之策。
打人可是犯法的,有银子也未必能捞出来。
不过孟清凡还算聪明,打了一个老赖。
这厮平日就靠碰瓷赚钱,被打也活该。
由于这种人爱财,多半会选择私了,只要孟元平肯赔银子,对方不会喋喋不休。
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好的嘛!
陈旭急忙把数名铁匠、木匠一起请了进来,立刻对孟清歌的房间进行……拆除工作。
最起码木地板被拆走了。
府里的家丁丫鬟吓了一跳,又不敢阻拦,一个劲的心惊胆战。
想好了无数种撇清关系的说辞,反正祸患是陈旭闯出来的,跟我们这些小喽啰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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