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略表情不见慌乱,他既然来了,就证明了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见李景略这个样子,贾岛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老实说,李家这些人里,贾岛也就觉得李景略算个人才了。
可惜的是,自己和李家做了仇,注定是敌人。
“你刚才说,你知道玉儿和小白的下落?”贾岛询问。
李景略点头,坦白没有任何虚假道:“是的,她们两个,现在就在我家。”
皇甫灵和魁都吃了一惊,连忙起身一脸惊恐表情看来。
倒是贾岛淡定非常,平静的望着李景略,等待着他的下文。
原先李景略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害怕,直到见贾岛没有什么反常情绪的时候,方才暗中松了一口气道:“玉儿小姐与苏小姐现在就在我家做客。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将二位送回来罢了。”
贾岛手指点着太阳穴:“哦,是么?”
李景略嗯了一声:“不知道,贾先生还记得凌虚子么?”
提起凌虚子,贾岛双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线,滔天的杀气,从他周身喷薄而出。
李景略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平静的望着贾岛:“这一次请二位小姐来我家做客的,便是凌虚子的师兄,浮云子。”
“天榜上第五那个?”
李景略点头:“没错。浮云子想要向贾先生您挑战,怕您不愿意。便将两位小姐抓走。”
贾岛冷笑不住:“杀了凌虚子又来了浮云子,这群修道者,当真不知死活,两次来抓我身边亲近人威胁。”
听出来了贾岛语气中的杀机,李景略闭口不言。
贾岛道:“回去告诉浮云子,我同意他的挑战。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早上八点,香山之巅。”
贾岛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末了了,询问李景略道:“抛出浮云子的关系,我想知道。玉儿和小白被抓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景略浑身一颤,心道终究还是来了。
他心中慌乱,面上表情却是淡定无比。
转头来,李景略问贾岛道:“贾先生,您觉得我如果参与了这件事情。还敢来传话么?您是九天神龙,那浮云子也不是**凡胎。你们神仙打架,我一个凡人参与其中。除了尽量不惹怒你们之外。怎敢亲身下场参与博弈?”
贾岛盯着李景略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后者也不畏惧,坦坦荡荡看来。
有半天,贾岛将头转了过去:“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毕竟,咱们间仇恨可是不低。你想杀了我,我也想灭了你们李家。”
李景略表情一僵,随后低下头来:“贾先生您开玩笑了。之前的事情。景略已经不记得了。”
贾岛挥了挥手:“用不着和我说这些。你我都不是傻子。咱们的事先放在一边。回去告诉浮云子。若是玉儿和小白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不只是要他的命。便是踏破昆仑,也不是不可能,知道么?”
李景略一脸认真表情记下,然后点头:“是,我会传达的。”
说完,李景略便离开了。
他走之后,皇甫灵和魁连忙上来询问贾岛该怎么办。
贾岛长长一声呓语,伸了个懒腰起身:“怎么办?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行了,我先去休息了,好应付后天的战斗。”
说完,贾岛就不给二人任何询问的机会,直接回了自己卧室。
进来后,河洛还吐槽贾岛找借口都不会找一个像样的,你先天体质,就是不眠不休都不会感觉到疲倦。
对此,贾岛也懒得与河洛争吵,而是闭上眼,躺床上就一副睡觉的模样。看的河洛不住吐舌。
···
贾岛与浮云子约战香山的事情,都没有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传开了。
天榜第三与第五的战斗,还是武者和修道者。这种劲爆戏码,如何不勾动人心。
要知道,上一次的武者与修道者的战斗,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南君玄和凌虚子那嵩山一战。
也是那一战,让世人了解到了修道者的恐怖。
同等境界下,修道者破坏力堪称无敌。
这一战,怕是有的看了。
贾岛作为新生代少年宗师,有着东州小瘟神的称呼。
而那浮云子,又是昆仑正统的修道者,二人针尖对麦芒,少不了一场昏天黑地。
尽管贾岛在天榜上的排名比浮云子高,但那完全是占了之前贾岛格杀海外大宗师仇金龙的光。
修道者和武者不同,这些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再说了,二人一个宗师巅峰,一个真人巅峰,境界上一致,谁又能肯定输赢?
这不是,二人约战的消息传出来,上京周边的所有武者连睡觉都不睡了,连夜赶往香山,要占一个好地方。
而上京圈子里这些追求刺激的公子哥们,也不甘心放过这次机会,老早的就带着女伴爬香山。
这大半夜的,还没过凌晨,香山顶上,便满是搭建起来的帐篷。
可以说,二十年后武者与修道者这巅峰一战,牵动着大多数人的心神。
预计明天晚上之前,外地的武者赶到后,上京将会更加的热闹。
就这样,原本沉寂的上京因为贾岛与浮云子的约战而变得热闹起来。
而两个当事者,贾岛是在睡觉,浮云子则是在努力恢复状态。
一夜无话,次一日天亮,温铁军再一次登门拜访。
这一次,温铁军有备而来。
他表示既然已经知道了皇甫玉儿和苏小白的下落之后,是否可以将儿子还给自己。
毕竟,出手绑人的可不是温家。
然而贾岛得理不饶人,表示纵使与温家无关。但封杀悬壶阁,是温宏达的意思。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点,自己就饶不了温宏达。
听到这话的温铁军被气的抓狂。
只见他手指着贾岛,一连叫了三声好:“好,好,好。既然贾先生都这么说了,那铁军也无话可说。只是贾先生先不讲道理,那么,铁军也就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温铁军言语之中满是威胁,贾岛听了,便眯起眼睛来:“你是在威胁我?”
温铁军哼了一声:“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贾岛闻言,哈哈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迈步朝着温铁军走来。
到了跟前,贾岛上下一打量,双目向外流淌着宛若实质一般的杀气:“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这么做的人,全都死了。你长了几颗脑袋,敢这么跟我说话?”
温铁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起手来,只是一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却又硬着头皮:“铁军不敢威胁贾先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铁军不想与贾先生作对,只是希望贾先生放了犬子。”
贾岛哦了一声反问:“若是我不放又怎么样?”
温铁军被贾岛的话给问住,联想到贾岛刚才那杀机毕露的模样时,却也不敢与贾岛硬来,只是低着头:“贾先生,还请您不要欺人太甚。”
贾岛不理会温铁军,将头转过去的同时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什么样的德行。如果说,他这一次招惹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是不是被他欺负的人活该倒霉?”
温铁军抬头,还想再说什么,贾岛却已经摆手:“小灵,送客。”
皇甫灵点了点头,起身来到温铁军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铁军无奈之际,也不敢与贾岛翻脸,只能是心里骂着离开了。
他走之后,河洛还很是好奇,忍不住问贾岛:“既然皇甫玉儿和那只小狐狸的下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还不放人?你可别说要惩恶扬善啊。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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