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普元眼见空空老僧就差没给李不修行大礼了,怒火上涌,沉声叫道,“空空大师,你是我天龙寺的大宗师,本事远远在这小子之上,为何要……”
“打打杀杀不可取,老衲甘愿退让。”
“你……”
“老衲不会后悔。”
“好你个空空!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回去后告你一状,叫你……”
“纵然刀剑架在老衲脖子上,老衲也断然不会对李楼主施加半指之力!”
空空老僧一脸坚决!
普元气得面上一片紫青,却又不敢将空空老僧怎样。
就在这时,只见剑狂带着韩紫妍、宋立人走到厅外院中,看出些什么,冷冷对普元说道:“你只是天龙寺的一位堂主,空空大师却是天龙寺的高僧,身份孰高孰低,不用多言。我最讨厌不尊重师长之人,你要是敢对空空大师不敬,我少不得割了你一只耳朵,相信天龙寺方丈也不会怪我。”
“你……你是什么人……”
“剑狂!”
“你就是圣剑门的那个剑狂?”
“不错。”
普元听了,不敢跟剑狂争辩。
他曾听杨霖说过,几十年前,有一位圣剑门的高手曾到过天龙寺,与天龙寺的老方丈切磋,结果不分胜负,但那位高手却不是圣剑门的门主。
由此可见,圣剑门实力之大,绝非天龙寺所能比拟。
“哼,一平、李不修,你们等着,我天龙寺不会就此罢休的,走着瞧!”
普元僧袖一甩,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无为寺。
十印带人追出去,劝说留下来过夜,明早再走也不迟。
可普元非要走不可。
十印只能祝他们一路平安。
至于空空老僧,明知自己的行为得罪了杨霖,可事已如此,倒也看开,暂时还不会走。
……
深夜。
月朗星疏。
藏经楼主楼后边那座二层阁楼一片漆黑,静寂无声,屋中三人似已睡得真香。
突然,两道人影无声无息潜入藏经楼,出现在阁楼外的那片小竹林中。
两人均是一身夜行衣,但没有蒙面。
因为根本不需要。
他们修为虽高,但没什么人认识他们。
他们是杨霖豢养多年的打手!
每次远出都是办大事。
且从来没有失过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左右一分,瞬间已至阁楼下。
“什么人?”
一声大喝过后,十全打开房门,从一楼飞身掠出,动作迅快,果然不愧是准宗师。
不料……
十全才刚与左边那人交上手,忽感脚下一沉,竟是不敌,双足已陷入地面。
“嘿嘿嘿,你就是那个九指人屠吧?跟老夫斗?你道行还差得远呢。”
“……”
十全想出声示警,可竟无法张嘴,对方身上有股灵气,分明就是三品下位的宗师。
“他妈的!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顶,又遇到了修为在老子之上的对手。”十全满腹委屈。
右边那人正要进入阁楼收拾李不修。
忽然,两人从屋中走出,走在前面那人正是李不修,后面那位则是灵云。
灵云见十全后背湿透,人不断往下陷,就知道十全不是对手之敌。
他刚要出声大喊。
李不修却是将手一举,神色出奇镇定:“有客自远方来,不可大呼小叫。”
灵云神色诧异,心想这位李楼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托大。
那两个宗师原以为李不修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李不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把两人唬得一愣。
“你不怕我们?”
“为何要怕?”
“我们是来收拾你的!”
“杨霖派你们来的?”
“……”
“那就是没默认了。”
“谁说我们默认,我们……好你个小和尚,竟敢套我们的话!”
右边那人瞬息接近李不修,伸手在李不修肩膀推了一下,灵气微微一吐,没想过要杀李不修,只是要让李不修成为废人,好让空空老僧接手藏经楼。
李不修往后一倒,似已昏死过去。
“走!”右边那人一击得手,不由颇为自得,卖弄般的踏空一扭腰身,仗着宗师修为,灵气在体内运转,竟然脚不着地,直接飞了出去。
十全的对手刚想收手离开……
哎哟~
右边那人陡然掉落,摔了个狗吃屎,但转眼又站了起来。
“谁暗算老夫!”
此人又惊又怒。
虽然他吃了暗亏,但能暗算他的岂非等闲?
修为绝不在他之下。
蓦然,李不修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微微笑道:“黑灯瞎火,小心脚底。”
灵云见李不修没事,不由又喜又惊,心想这位李楼主果然是个奇人,换做是我,早被对方打碎了肩膀。
“是你?”
右边那人大吃一惊,不由朝下望去。
当他抬起头来时,眼光触及李不修的眼神,不知怎么回事,心神竟是给定住了。
“老金,你搞什么鬼?”
左边那人大叫一声,发力将十全打得腰身之下全是土,赶到同伴边上。
可是,当他的手指刚一碰到老金的身子,连同他在内,两人都是打了一个哆嗦。
“咯咯咯咯咯……”老金原地旋转,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庞,学大姑娘说话,“我是花儿,娇滴滴的花儿,大爷,大爷,来嘛,来嘛,尽管糟蹋我这朵娇花……”
“老金,你疯了!”
“来嘛,来嘛……”
老金张开双臂,朝自己的同伴抱去。
啪!
老金脸上重重挨了一下,但仍是没醒,嘴角带着血丝,疯狂大叫:“你这小贱人竟敢打我!我揍死你!”
轰一声,两人对了一掌,老金不敌,差点被同伴打死,躺在地上乱喊乱叫,像个小孩。
左边那人从未见过这个场面,急忙赶到老金身边,伸手在老金身上迅速点了几下,用灵气暂时制住老金,手一提,顾不得其他,迅速遁走。
十多秒之后,灵云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问道:“楼主,有鬼吗?”
“什么鬼?妖倒有两个。”
李不修说完,朝主楼某处瞥了一眼,转身进入阁楼,竟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十全才将下半身从地底下拔出来,心有余悸叫道:“这两个人是宗师,幸亏有菩萨保佑,我等才安然无事。”
眼见灵云转身回屋,迅速定下神来,忖道:“不可能是菩萨,一定是一平大师隐藏在暗处出手。这位大师敢杀了南木公的儿子,修为定然不止三品,至少也是二品中位。我这次算是赌对了,跟着他就不怕南木公的手下。”
就在十全胡乱猜想的时候,藏经楼主楼三楼某处,朝着阁楼这边,正有两个人在施展传音入密之术交流。
“他骂我们是妖?”
“我应该没听错。”
“他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
“可能他的眼睛与众不同吧。”
“老大哥……”
“谁老了?你才老。”
“那……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看明白。”
“是我动的手。”
“啊,原来是老……你动的手。”
“咳咳咳,我说是我将那家伙打下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疯,与我没有半文钱关系。”
其实,一平大师早已看到秦半山隔空出手将老金打下,但因为秦半山没说清楚,才会以为都是秦半山干的好事。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你去问小李啊。”
“你怀疑是他?”
“怀疑有用吗?我认识他四年多,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认识他十五年,也看不透他,岂非更……”
“算了吧。他是什么人,与你是什么关系,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过问。我之所以会留在这里,那是因为我当初确实受了重伤,不得不找地方疗伤。”
“秦兄,你……你是个好人。”
“咳咳咳,我坏的时候你还没……总之,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我早晚得离开这里,无为寺未来怎样,我不敢保证。”
“秦兄,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送你一句话,好奇害死猫,有些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我懂了,秦兄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决定……”
没等一平大师说完,秦半山已满脸嫌弃的伸手将一平大师推到一边,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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