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做元真派的掌门人?”
“是的。舒师叔胜任绰绰有余。”
舒红袖想了想,忽然一笑:“你们先给我磕三个头。”
咚咚咚。
六个弟子以为这是应该的,全都磕了。
邵华阳原本有赌的成分,可是现在,李不修就在边上,他不赌到底都不行了。
于是,他作为元真派五宗宗主之一,也给舒红袖磕了三个响头,自此认舒红袖为掌门人,自己地位降了一级。
舒红袖是个耿直的人,生气就生气,高兴就高兴。
从不掩饰。
她很开心,叫七人起来,却从怀中掏出七颗不知藏了多久的糖果。
“刚好剩下七颗,你们一人一颗,全吃了吧。”
七人见糖果也不知放了多久,本不想吃,可掌门人有令,岂能不遵?
七人也不嚼一下,一口吞掉。
“虽然你们已认我为掌门人,可李楼主的话,你们也得听。他什么时候撤销你们的惩罚令,你们才能恢复身份。”
舒红袖当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坐上元真派的掌门之位,李不修功劳卓著,不可能会忘了这一桩。
“那是当然。”全处南当先说道,“李楼主的话就是圣旨,不,比圣旨还要管用。”
说完之后,发现气氛不对,师父与五个师兄弟全都望着自己。
可最大的马屁都让他说了,他也收不回,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
沙州。
一处三不管地界,乃是六百里沙漠。
荒无人烟。
可这片沙漠之中,并非全都是沙子,不但有绿洲,还有残留多年的古城。
流沙深处,地底之下,不知起源于什么时候,竟埋藏着一座巨大的宫殿。
宫殿犹如一座城,保存还算完好。
此时,一间华丽而又宽大的寝宫里,盘膝坐着一位脖子上戴着黑色项链的美貌少女。
突然,宫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两个精通武功的丫鬟走了进来。
男子走向少女,两个丫鬟停下脚步。
“小丫头,你考虑了这么久,也该给我一个最终答复了。”
“我都说了一千遍,我不会做你这个邪道头子的徒弟!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果真不怕死?”
“怕死就不是我爹的女儿,就不是圣剑门的弟子。”
“哼,你以为你爹救得了你吗?当年要不是我受了内伤,你爹根本打不过我。”
“我大师伯乃中州有名的剑圣,你再厉害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闻言,万千山不禁有些心虚。
说起那位“五花剑圣”,他以前曾吃过大亏。
据传这位剑圣在隐居多年以后,已回到了圣剑门。
不光是大成国,中州许多地方都有人在传这位剑圣的修为已到了一品上位。
“我承认你大师伯是很了不起,我这个曾经的万邪教教主,统领数万人,也比不过他。可那又如何?我能从‘绝狱岭’出来,你以为仅仅只是侥幸吗?”
“难道……”韩紫妍起了疑心。
“总之,我要干的事,远比当年伟大得多。你要是做了我的徒弟,我保证你能成为圣剑门门主,将来……”
“住口!我死都不会背叛圣剑门!你这个老邪贼!”
“你这丫头竟敢……”
万千山提起手掌,想把韩紫妍打清醒,让她分清亲疏关系,可他见韩紫妍仰着头,一副绝不服从的神情,不由想到了一个人,也颇有自己少年时的几分神采,就心软了。
“我先不跟你计较。我再警告你一次,那项链是我万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神器。除了我,没人可以解开它。你逃不出这座古城。给,好好看看吧,对你用得着。”
万千山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扔在了十米宽的大床上,拂袖转身而去。
等听不到动静后,韩紫妍才过去把秘笈捡起来,沉思了一会,才打来看。
“咦,这老邪贼对我就这么好?这明明是一本上乘功法。我要是把它全都学会了,至少也是个大宗师。不过我不会学他给我的功法,死也不学。”
可过了一会。
“奇怪,这本秘笈叫做《万血真经》,可里面的内容很正派,绝非邪门之物。我只是稍微浏览了一遍,怎么血脉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难道这只是我的假象?这是一本邪经?”
她有种要把《万血真经》撕掉的冲动。
但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这本秘笈原本就是你的,就算你学了,你爹也不能管你,你要是撕了它,你就是千古罪人!
于是,韩紫妍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但半天之后,她体内的血脉终于还是打败了她十几年的修行。
而事实上,她能坚持这么久已是难能可贵。
须知她体内流的血实属诡异,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控制,就算修行千百年,也无法换血。
此乃天生!
非天赋、修行有道就能阻止!
……
春暖花开,百草争绿。
御风崖上,绿油油一片。
除了蓝灵儿。
在这里,天天都是春日,一日胜过一日。
这一天,李不修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一点红挺着个大肚子也在仰望天空。
寂寞啊寂寞。
若是两个人或两头猪,那该多好。
至少都是同类嘛。
突然,有人上来了,略施脂粉,穿得也和往常不一样,竟不是布衣,而是颇为上好的绸缎。
“你……”李不修翻身坐起,“你要去相亲吗?”
“相个鬼!难道我就不能打扮吗?”
本以为李不修会夸赞自己美过天仙,谁想换来的却是不知风趣,舒红袖的恼火全写在脸上。
其实,女人天生就会吸引男人。
世上并没有真正的钢铁直女。
只不过对一些女人来说,觉得太麻烦而已。
“哦,很好,很好。”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除了有些高兴之外,李不修脸上并没有别的想法,“女人是应该打扮一下,只要适合自己的风格就行。”
眼见舒红袖一步步上来,不知怎么回事,蓝灵儿就好像女人吃醋一般,散发出强烈的“敌意”。
这已不是舒红袖第一次感觉到了。
她初次到这里来时,就已察觉到蓝灵儿的古怪。
“这根怪草要是有性别,一定是雌的。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排斥我。哼,我才不会这么幼稚呢。”
她装作没有感觉到,走到一点红边上,蹲下去问道:“你知不知道知趣两个字怎么写?”
“我老猪当然知道,我可不是文盲。”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丫头今天有点反常,最好别招惹她。我躲还来不及吗。”
于是,一点红爬起来,走得远远地。
“你干什么?”
李不修见舒红袖躺在自己边上,便问了句。
“猪能躺得,我为什么不能躺?”
“那倒是。”
李不修也躺了下去。
突然,御风崖上起了一股狂风。
没等李不修起来,蓝灵儿竟是长了许多,腰身一弯,五朵娇艳花儿全贴在了李不修胸口上。
“咦,小灵儿,你长这么高了,再长下去,以后可不得了。”
李不修虽然觉得奇怪,但没往放心里去。
其实,舒红袖也只是单纯的想躺在李不修边上而已。
她还能做其他的不成?
有些草啊。
太多心了。
可能是感觉到舒红袖对李不修没有非分之想,蓝灵儿渐渐软了下来。
好吧。
我姑且让你一回。
下次我可不会客气,让你都上不来这里。
“刚才情况好像有点不对。”远处的一点红在想,机警的目光扫来扫去,“这股风来得莫名其妙,差点把我老猪吹下山去。到底是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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