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一脸孩子气,再加上没有一丝一毫让人感到虚假的地方,陈大婶的心还真就动摇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起了林佳。
张涛虽然憨,但也不傻,见事情有了转机,也赶忙在旁边道:“我叔父这么多年单身,您可别说您一点都不知道。阳州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我叔父是衙门里的师爷,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您要说您不知道他是单身,我是根本不信的。他单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心里有没办法弥补的创伤!”
说完,他还故意把身子转过去,装出悲痛的样子,举起胳膊,然后把头脸迈进了胳膊肘里,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开始哭天喊地了似的。
陈大婶心虚道:“你可别骗我。当年还是他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就得算话。更何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见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
林佳一看,方向对了,便添油加醋起来,道:“陈姐姐就不要再骗自己了。到底是因为彼此之间说了狠话,还是你们互相拉不下脸面?”
“我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我们小孩子眼里可不揉沙子。有些人嘴上说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上却住在一个城市里,就盼着哪天来个偶遇。”
这话一出,陈大婶是真背不住了,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但她并不想让面前的两个人看到她的失态,强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道:“那是他的事情,跟我何干?我为了他,也不是没吃个亏。”
林佳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道:“敢情两人之间谈个情,还要分出个吃亏不吃亏了?是谁曾经说,情比金坚?”
说到这里,她不由地念了一句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然后感慨地摇了摇头,道:“只可惜,讲情的人却不知道对方在讲吃亏不吃亏!倘若知道的话,不知道他这心里得多么的痛!”
说完,她还装出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把脸扭到旁边,没再说话了。
陈大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脸上的色彩可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高兴还是欣喜还是怨恨,总之,那张脸蛋恨不能把这些年她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显现出来。
过了好半天,她才恢复了最初的姿态,有点小期待地问道:“你刚刚那句诗,是从谁那里学来的?”
林佳不想骗人,但也肯定不能真就把实话说出来,她是痛心疾首道:“明白感情珍贵的人自然会对此有深刻的体会。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对于真情实感充满了珍视,而他心里的那个人,却对此保持怀疑,并算计其中的得与失。”
陈大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没再接着问下去,而是赶忙邀请林佳和张涛落座,并且亲自取了些茶点来给他们俩摆上:“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我要是照顾不周,那就太丢份了。你们一定得吃好喝好才行。”
张涛一边在心里感慨林佳这么几句话就让陈大婶转变了态度,一边对他叔父曾经的感情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他接过陈大婶递上来的茶和点心,吃喝过后,偷眼看了看旁边的林佳。
林佳则像没事人一样朝着陈大婶笑了笑,道:“陈姐姐到底是知书达理的人,不枉张师爷那样优秀的男人能对您念念不忘,并还因此颓废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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