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晴见杜英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闯了进来,气得满脸通红,扯过被子盖住了身子,没好气地盯着他。
杜英杰也不在乎什么避嫌不避嫌的,直接坐在她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干嘛那么生分?看你受了这么多罪,我心疼啊。所以好心好意来帮帮你。”
杜云晴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道:“你会有好心?要不是上了你的当,我能沦落到现在这一步?”
杜英杰唏嘘地摇了摇头,道:“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什么叫上了我的当?你自己本事不够、手段不狠,一开始就没把那丫头给彻底弄死,结果反被她虐,这些都要怪我?”
杜云晴没吭声,只把满嘴银牙咬的“咯嘣”响。
杜英杰叹了口气,道:“今晚上,她就要成为溧阳侯府的少夫人了,你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一提这件事情,杜云晴都快气炸了,但气有什么用?她突然悲从心起,道:“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不愿意能有什么办法?早知有今天,留着她在府里慢慢折磨,比什么不强?”
杜英杰见她居然开始掉眼泪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后悔,敌人不强大,怎么能显示出你的强大?打起精神,越挫越勇,早晚她不被咱们杀掉,也得被咱们烦死。”
杜云晴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恨恨道:“你要是来寻开心的,就趁早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把她烦死,我自己倒烦死了。”
杜英杰咯咯笑了两声,道:“我可没说笑,我是说真的。只要结果是成功的,不用在乎过程。”
杜云晴收住眼泪,疑惑道:“可是我现在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咱们为什么要把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之前咱们也只是想借她的死,把夫人和大姐给拉下水,可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今天?她没死,夫人的权力更大了,我倒落个被毒打被禁足。现在这个结果,跟咱们之前设想的,也相差太远了。”
说着,杜云晴略带愧疚地低下头,道:“我承认,这其中有几次是我被冲昏了头。可我又觉得,即便是那样,事情也不至于走到这么个结果。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是咱们没考虑进去的?”
杜英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蹊跷不蹊跷的,是你还不够狠。你对别人不狠,你对你自己也不狠。”
杜云晴不解地望着他。
杜英杰又道:“如果你够狠,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就算有再多的蹊跷,你也只用一招,就能彻底把她干趴下。”
杜云晴突然想到点什么,道:“前几天在擂台上,她抓着我的胳膊,也没见很用力,我这全身的骨头就跟被捏碎了一样疼,你说,她是不是学了什么巫术?”
杜英杰不屑地笑道:“我跟你不是来谈论这些的。你现在,立马起来,到姚家走一趟,把我说的话告诉给姚小姐,我保证今晚的婚礼举办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杜云晴犯了难,她现在这个样子,下床都费劲,要是去姚家走一趟,那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
想到屁股上的伤,杜云晴的汗又冒了出来,勉强地笑了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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