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将至,翠竹兴冲冲的走进了偏殿,;姑娘,您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元珍珠看向她:;什么消息?还给你主子卖关子了,快说。;
翠竹道:;奴婢听说,二皇子殿下入宫了,就住在水月轩。;
当今圣上是位喜静的皇帝,在儿女们满了十五岁最后,便把他们遣去皇子府和公主府了。
现还在宫中的便只有皇后所出的二公主和宜嫔所出的三公主。
二公主快及笄了,至于三公主,也才十岁,不过深得太后喜爱,估计要等出嫁的时候,才会搬去公主府。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皇帝已经将近十年未宠幸后宫嫔妃了,哪怕是偶尔进一次后宫,也只是小坐一会儿便离开了。
对他的儿女们,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最初的时候,还有大臣上折子劝他,可劝到最后,便也就放弃了。
反正皇帝也已经有两位皇子三位公主了,至于太子人选,虽然还没定,但皇帝还年轻,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更不用担心了。
元珍珠带着翠竹两人偷偷摸摸的去了水月轩,等阿芷知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
大姑娘出事,怕就是在这个晚上。
也知道是贤妃娘娘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说二皇子在水月轩。
根本就不是。
在水月轩的是大皇子。
阿芷摸索着来到水月轩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在水月轩寻了一圈,并没有寻到人,阿芷便知道,元珍珠根本就没来水月轩,可是,她到底会去哪儿呢?
阿芷虽然来过几次皇宫,可熟悉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处。
皇宫这么大,她转悠了许久,竟然迷路了。
不知道怎么的,从水月轩出来之后,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而且还口干舌燥,体内像是有一股火苗想要呼之欲出一般。
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身上的滚烫灼热让她恨不得躺在地上打几个滚。
阿芷凭着顽强的精神力摸索着往前走着,走到哪儿了,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找地方歇息片刻。
前面有个楼,阿芷强忍着体内的灼热感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门,里面燃着蜡烛,光线很暗,不知道是这道黄晕的灯光照得她更热了还是怎么的。
确定这间屋子没有别人了之后,阿芷走到了远处的榻边,坐了下来,立马将手腕放入口中死死地咬住,想让自己清醒几分。
可细细碎碎的呻/吟声还是从口中溢了出来,接着,她忍不住躺在榻上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那从内心深处蔓延至每一寸肌肤的渴望肆无忌惮的翻涌而泄,阿芷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
手腕咬破了皮,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一阵,还没放松下来,外面便传来了细碎的动静,有脚步声,还有话语声,阿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吓得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浑身无力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立马翻滚下了榻,躲在了床榻后面。
*
火。
到处都是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门被人推开了。
传来了脚步声。
恍惚间,阿芷似是听见了说话声,可说什么,她已经浑不注意了。
这种安静而不得动弹的样子,使她的感观更加敏感起来。
再也压制不住了。
意识也逐渐溃散,变得模糊起来。
好似那个坐在榻上的人听见了她急促的呼吸声,猛地走到床榻后面,看见了她。
;好难难受,救救救我;
阿芷已经失去了意识,被体内那滚滚灼烧的燎原控制了,她迫切的想要得到释放,得到缓解。
那无穷的渴望迫使她顺势攀上了面前的那具身体。
每一寸肌肤都无不在苛求得到解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阿芷在极为痛苦的边缘终于触摸到了一丝冰凉。
阿芷很兴奋,像是在地狱的边缘终于摸索到了一束光,她下意识的攀附着拥抱上去。
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迫切的想要更多更多。
她想要解脱。
就在她触摸到那一处冰凉之后,一只手,毫无顾及的把她扯了开来,阿芷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她伸出双臂,环住了对方脖颈。
阿芷顿时委屈的撅起了嘴,似乎是很不满。
她费力的睁眼了氤氲的眼眸,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谁?帮帮我,我难受,好热求你。;
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本能用手摸索着到他的脸庞,描绘着他的轮廓。
最后点起脚尖,将唇递了上去,毫无章法的胡乱舔/坻着。
终于,就在她重度绝望的时候,那无动于衷的身体动了,那双垂在身旁的手主动拥住了她。
衣衫滑落,不再灼热。
阿芷没了意识,可皇帝是清醒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立马推开了怀中的人儿,冲外面喊道:;福全!;
门口候着的福全走了进来:;陛下这这这这!;他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陛下怀中抱着个姑娘,虽然被裹得严实,可福全很肯定,真的是个女人。
;传太医。;
福全瞬间回神,;是。;
*
阿芷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她梦到了大皇子把她绑在床上,不断的鞭打她,用蜡烛滴在她的身上,好疼,真的好疼。
可她不知道是不是神经不对,竟然感觉这种疼,带着一股爽感。
内心深处竟在渴求着。
从榻上坐了起来,衣衫滑落,落入片片光洁的肌肤,一股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她先是打量周围环境,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间屋子光线很温和,房中烧着炭火。
远处是书桌,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副字,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字。
阿芷大脑转得很快,她知道,自己是着了那不干净的道了,而且误入了不该入的地方。
心里不由紧张害怕起来。
在这宫里,到处都是主子贵人,哪怕是一个宫女内侍,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阿芷垂眸,打量着自身,除了衣衫褴褛,其它倒没什么不适的地方。
她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比较高大上一点的内侍,阿芷盯着他看了片刻,觉着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本人。
他脸上虽带着笑意,却眯着一双狐狸眼,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姑娘,可是醒了?;
明明阿芷都已经醒了,他却还明知故问。
那内侍问了一句,便退了出去,随后走进了一个宫女,宫女似乎是被那内侍叫进来给她梳洗打扮的。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之后,阿芷便被领着出了屋,到了外间。
阿芷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一个屋,而她现在所处的则是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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