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普被关了这些日子,却半分怨气也没有,十分淡然地起身,坐在陆春禾的对面,沉默却又不拘谨,仿佛早已料到。
陆春禾摆了摆手,徐莘立刻吩咐人给聂普准备了些茶点:听说这些日子聂大人没什么胃口,本郡主从王府带来了几样点心,你尝尝看。
郡主赏的东西不敢不吃,聂普拿起一块斯斯文文地吃了一口才说:多谢郡主。
陆春禾微微颔首:聂大人该知道,本郡主为何让人将你从烨州带来华京城,你有没有要跟本郡主说的?
她有一种直觉,聂普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顾虑太多,不敢轻易说出口,如今远离烨州,也许他就会开口。
聂普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回郡主的话,微臣想了想,是真的没有什么再说的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了。
陆春禾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他始终低着头,无法从眼神判断他内心所想,沉默了片刻,她道:聂大人,之前你告诉本郡主,你们挖出来的黄金大多都给了李儒,可本郡主翻遍了他的城主府,也只找到一小匣子碎粒黄金,那么其余的黄金呢?
这聂普摇了摇头,微臣实在是不知道,还请郡主恕罪。
陆春禾勾了勾唇:你为什么会在事情发生之后,对那群贪婪的百姓有那么深的愧疚感?也许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或者是你根本就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别人的马前卒,替死鬼,却因为惧怕而不敢说,所以深深怀着歉疚。
聂普拿着点心的手一抖,依旧低着头说:微臣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李大人拿去了绝大多数的金子,才保证说不将此事捅出去,其他的,实在是不知道。
啪!陆春禾一掌拍在桌上,拍得点心盘和茶杯叮当乱响,你觉得本郡主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郡主息怒。聂普被吓得直接匍匐在地,微臣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糊弄郡主。
徐莘适时抽出自己腰间的刀,直接架在聂普的脖颈间:郡主问什么,你最好乖乖地说,不然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聂普身子抖了抖,终究还是敌不过刀上寒光的威胁,开口道:微臣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金矿发生坍塌后,微臣曾想去找李大人商议如何救人,却无意中看到李大人运了一大箱金子出城,隐约听到他说是运去华京城的。
运去给谁?陆春禾紧接着问道,你若是一点都不知道,不会被吓成这样。
聂普知道自己今天是糊弄不过去了,索性将自己的底全都抖落出来:微臣只是隐约听到李大人说,世子必定会满意的。
世子?陆春禾挑眉问,哪个王府的世子,你可有听清?
聂普摇了摇头:微臣知道对方是皇亲国戚,惹不起,百姓更惹不起,只能一直将这个秘密保守住,眼瞧着那些人为了挖金矿,死的死伤的伤,属下对他们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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