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高帝只是让人将郑恪打入暗牢,却不曾说过对陆宇锡的处置,这让他十分惶恐,一回宫就跪在了御书房外,如今内忧外患,他随时有彻底失去一切的可能。
如果他跪在这里一晚,能让皇爷爷消气,看在自己在他身边长大的情分上,多心疼他一些,那就值得了。
他跪在御书房外的消息,楚高帝很快就知道了,不由地冷笑:苟玉啊,这件事朕还未打算处置他,他就已经先来了,你说说看,以他的性子,这件事会跟他无关吗?
苟玉虽然与楚高帝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他也不敢掺和皇家的事情,只好装作没听见。
楚高帝指着他笑:老狐狸。
苟玉也陪着笑,将自己手中的汤放在楚高帝面前:皇上,这是杨大夫吩咐的药膳汤,嘱咐奴才每晚都要给皇上喝一碗。
见着汤,楚高帝立刻皱起眉头,摆手道:拿走拿走,杨天冬的药太苦,朕不喝,朕已经好了。
人常说老小老小,如今的楚高帝越发像一个小孩子,惹得苟玉不住地笑:皇上,您若是不喝,奴才少不得明日又要在殿下和郡主面前说道说道。
你这个老狐狸!楚高帝气得直骂,你也就会拿他们父女两个吓唬朕。
说着,楚高帝还是将汤端起来,不热不冷喝起来正好,他一口喝下去,苦的皱起了眉头。
苟玉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包蜜饯:皇上,这是郡主让给您准备的蜜饯,很甜的。
楚高帝吃了两颗蜜饯才觉得嘴里不那么苦了,他沉默了片刻,才吩咐苟玉:让他回去,朕这个时候不想见他。
苟玉立刻跑去御书房,将皇上的话传达给陆宇锡,他却执意要跪,并说:公公不必管我,我的属下犯了这么大的罪,我却一无所知,实在是御下不严,如果不跪着,我心难安。
苟玉没法子,只好转身又回了皇帝寝殿,将陆宇锡的话转达给楚高帝。
楚高帝沉吟片刻,说:既然他要跪便跪着吧,朕累了,要歇着。
苟玉不敢说半个不字,服侍楚高帝洗漱换衣,又扶着他躺下,便退到外间守着。
陆宇锡这一跪就是一个晚上,次日清晨楚高帝看见他时,他的脸已经刚被冻得发白,整个人有些萎靡。
看到楚高帝的那一刻,他瞬间打起精神跪直了身子: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楚高帝微微颔首:不是让你回去,为何跪了一晚?
陆宇锡匍匐在地,一天一晚上滴水未进,他的嗓子有些嘶哑:皇爷爷,郑恪犯了罪,孙儿御下不严,也有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还请皇爷爷责罚!
楚高帝叹了口气,示意苟玉将他扶起来:傻孩子,不过是御下不严,又何来罪过?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
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这件事与陆宇锡有关,楚高帝也不好苛责于他,毕竟是自己身边长大的,罚他就是打自己的脸,只能暂时先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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