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召闻言急忙问道:“敢问玉蟾师祖,要彻底除去这殄文方阵,需用何种宝物?”玉蟾师祖道:“说起这宝物,其实并不算是宝物,只不过确实是有一种特殊功能物品而已,相传当年周穆王西巡,来到昆仑瑶池拜见西王母,二人一见钟情,当周穆王准备摆驾回宫之时,西王母将一大车的宝物赠送给周穆王,在这些宝物中间,有一面天光盘,这面天光盘原是西王母日常起居聚光散光照影时的器具,将这面天光盘送与周穆王,便是告知周穆王,见到此盘便如同见到西王母本人一样。周穆王与西王母一别之后此生在没有回到昆仑山,这面天光盘也伴随着周穆王葬入地宫之中。后来历经春秋战国乱世,这面天光盘又重见天日,后被始皇帝所得,大秦帝国覆灭之后,汉高祖刘邦将这面天光盘赏给了一名道家的散修,从此之后这面天光盘就一直留在了道门之中。”
董伯召闻言又道:“这天光盘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能够破去这殄文方阵?”玉蟾师祖道:“其实这面天光盘谈不上是道门中的至宝,不过却是有一种特殊的功能,便是可以搜集阳光和阴光,其实这个世界上能聚光之物着实不少,虽然那些可以聚光之物价格不菲,但是也绝非人间的至宝,不过这面天光盘却与这世间普通的夜明珠有所不同,世间的夜明珠只可以储存吸收以及释放自然界的光,其无法储存和释放自然的气,而这面天光盘不仅可以吸收储存自然界的光,而且还可以储存自然界的气,但凡是气,这面天光盘都可以将其储存在其中,这一整面的天光盘分为两个部分,一面名曰日光盘,一面名曰月光盘,这日光盘和月光盘合扣在一起,便是一面完整的天光盘,日光盘在白日间吸收天地间的阳光和阳气,而月光盘则是在夜晚时分吸收天地间的阴光和阴气,如此阴阳相济,不仅滋养了这面天光盘,而且还可以令使用者阴阳平衡百病不侵。”
听到这里董伯召若有所思,开口问道:“玉蟾师祖,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只有用这天光盘,才能将破去这里的殄文方阵?”玉蟾师祖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要毁去这里的殄文方阵,必须要用这天光盘,也只有依靠这天光盘,才可以尽数将这里的殄文方阵除去,这殄文方阵一日不除,这株金莲便会永远的存于世上,这金莲洞常年以来不见天日,日光月华也无法射入洞中,因此这株金莲虽然存活千年之久,结五彩莲子于世,但是因其无法吸收天然的日月光辉,因为没能产生灵识,于是也就并未有引下天劫,但是这殄文方阵确是能够抽取人的生魂,余下恶念的生魄祸乱人间,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一旦这殄文方阵中的生
魄被放出,无论在你们眼中呈现出什么样的形象,都切不可将它们留存于世间,这些恶念积攒下来的生魄,足可以汇聚在一起形成鬼王,到那个时候,这个世间又不免遭到一场浩劫。”
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敢问玉蟾师祖,那这面天光盘究竟藏于何处,我们又如何取得这面天光盘呢?”玉蟾师祖慈祥的一笑问道:“孩子,你是皂阁弟子吧?”董伯召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答道:“弟子正是皂阁派门下,玉蟾师祖又何以知之?”玉蟾师祖道:“说来你们皂阁派,比起贫道这峨嵋还要早上数百年,当年贫道开山门始建峨嵋之时,皂阁派已经初具规模,当初贫道也有幸进入皂阁派的后山古井封地之中一探究竟。”董伯召闻言急道:“玉蟾师祖,您是说,那面天光盘就在我们皂阁后山的古井封地之中?”玉蟾师祖点了点头道:“孩子,既然你知道后山的古井封地,自然也是这一代皂阁弟子中的佼佼者了,不错,那面可以毁去殄文方阵的天光盘确实就在贵派的古井封地之中,不过你要想取得这面天光盘,却也着实的不易,封地之中除了那面天光盘,还有……”
玉蟾师祖讲道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董伯召将玉蟾师祖欲言又止,当即道:“玉蟾师祖,这两位弟子虽然不是我们皂阁派的门人,但是也同属道门正宗,也是要相助弟子一同去修补古井封地中封印之人,玉蟾师祖不必避讳,有言但讲无妨。”玉蟾师祖闻言莞尔一笑,问道:“孩子,你可知皂阁后山封地之中,封印着究竟是何物?”董伯召道:“据历代师祖传言,我皂阁后山古井中,封印着一只上古神兽,封印每百年间便要修补一次,每一次修补封印之时,都需要耗去将近皂阁半数弟子的性命,弟子这一次遵循古训,即将也要奔赴皂阁后山修补封印,还望玉蟾师祖给弟子一些提示……”玉蟾祖师点了点又道:“皂阁后山古井中所封印之物,贫道确实知道,但是不能跟尔等后辈弟子明言相告,贫道相信,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若此次尔等后辈无法取得天光盘毁去这里的殄文方阵,只能说机缘未到,贫道也只好继续在此镇守,以保这一方风土的平安,孩子们,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贫道也要就此隐去了,三位不要担心,那位女弟子乃是贫道的徒孙,有贫道在可保其无虞,切记我刚才跟你们所说的话,切记切记……”
随着玉蟾师祖的话音越来越弱,水潭中的水雾渐渐散去,玉蟾师祖这一丝分魂消失不见的时候,水潭中的那一个水柱也轰然落下,平静的潭水中空无一物,沈三郎起身站立在潭水边上,神情的凝视了这片水潭,喃喃的说道
:“寒雨,等我回来……”
沈三郎说罢便毅然决然的转身而走,我和董伯召见状也急忙跟了出来,我们三人出了金莲洞之后,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见到我们三人平安的走了出来,文辉当先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四位老剑客呢?寒雨呢?”沈三郎蹲在一旁默不作声,董伯召走到文辉身旁耳语了一番,文辉这才怅然道:“既然如此这般,看来也是寒雨的机缘了,金枝大师说得对,寒雨这一生虽然机缘丰厚但也确实命运多舛,既然你们见到了玉蟾师祖的法相,那就事不宜迟,稍事调整之后便即刻赶往皂阁,我和大少爷留在这里协助瑞寒秋整理门户,你们三人还要快去快回才是。”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文处长,这里只要你和大少爷,人手够不够,如果不行的话,我看还是让秦处长……”不等董伯召说完,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金华大剑已经作古了,那位寒风道姑也韶华不在变成废人了,那些随风倒的内门弟子只是一些宵小之徒,一时不察误入歧途,眼下已经缴械了,再说了,除了大少爷,不是还有寒秋和寒冰呢,别忘了还有一位寒谷兄弟呢,夺取天光盘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要不是我文辉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大少爷我都要拨给你们……”
文辉说话间我转头看去,只见大少爷当前傲然站立,手中掐出一道手印面相众峨嵋弟子,身后并排站立的正是峨嵋继任的掌门人瑞寒秋和她的师妹曾寒冰。从大少爷手印之中涌出一股浑厚的神祇之气,中峨嵋弟子无不拜服在大少爷的脚下,此时众峨嵋弟子一个个早已长剑脱手低头而立,沐浴在峨眉山的晨光之中,似乎是在对自己以往的选择而忏悔。
见到大少爷控制了局面,我当下也放下心来,文辉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好了,你们三人消耗甚重,诶诶诶……我说,你们谁不小心踩了屎了是怎么着,怎么这么臭,赶紧的去洗洗,艾玛熏死我了,峨眉山素来不留宿男性弟子,你们三人即刻下山,找个地方该治伤治伤,该烫澡烫澡,该吃吃该喝喝,吃罢喝足马上赶往皂阁,老董,我文辉不能跟你走这一趟了,请代我向皂阁山的老前辈问好……”
董伯召闻言冲着文辉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当下便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我见状一把将沈三郎拉了起来,对这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紧跟这董伯召的脚步而行。不等走出几步,忽听一声娇呼道:“几位且留步,若不嫌弃我峨眉山上食宿简陋,就请几位在山中歇息一日,明日一早待小妹亲自送三位下山也不迟……”
我们三人转头循声而望,只见瑞寒秋腰间佩戴着残红落花剑威
风凛凛,还真的有一丝掌门人的风范,董伯召闻言道:“寒秋师妹,我等俱是男子,留在山中多有不便,况且我们这一身……”不等董伯召说完,瑞寒秋莞尔一笑道:“董师兄休要顾虑,文处长一行来时,家师金枝大师早已经安排文处长和柳居士留宿山中,所谓时移世易,我们峨嵋也不是事事都墨守成规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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