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急道:“沈三哥,这金银索所为何物?”沈三郎解释道:“这金银索乃是我们西南大山对这种毒蜈蚣的称谓,蜈蚣这种东西,可独居也可群居,但是独居的偏多,但是这种金银索便是其中的特例,金银索为一对毒蜈蚣,一公一母,背上一条金线的为公,背后一条银线的为母,又因为这种毒蜈蚣寿命较长个头较大,因而人们便以为这种毒蜈蚣是一种成了精的蜈蚣,民间便对这种金银索又称之为金银蜈蚣精,其实这里所指的蜈蚣精,并非是我们道家中对精怪的定义,而是说这种蜈蚣个头大而已。这一对蜈蚣必须生活在一起,其体内的毒素较为特殊,世上有毒之物甚多,诸如毒蛇、毒蟾蜍、毒蜂毒飞蛾等数不胜数,可是这些东西自身所携带的毒素,是不会毒死自己的,唯独这金银索,自身的毒素如果到了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要会毒死自己,也只有另外一只蜈蚣身上的毒素可以中和自己身上的毒素,因而这金银索只要是活的,便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否则话它们必死无疑。”
林文远边听便拿起勺子,给我和沈三郎没人盛了一碗鱼汤,自己匆匆喝了一口之后道:“沈师伯,这种金银索我也听说过,这金银索一般都生活在深山之中,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沈三郎喝了口鱼汤道:“蜈蚣生性喜阴这不假,按照常理来说,这金银索不应该出现人多的地方,可是这事情万里面总会出现个一,本来郭老板所居的村子就在皂阁余脉的山阴之侧,其性属阴,再加上这金银索一旦长到了一定的个头,便可以挖坑遁地,你们没有注意到吗?郭老板家中的院子里,地上的土壤明显的不同,靠近水管那一侧明显有很多细小的颗粒,这种土壤看上去就好像是蚂蚁洞口堆出来的那种小颗粒似的,这就是那一对金银索挖洞时排出的土壤,嗯,这鱼汤味道不赖,林文远,再给老子盛一碗……”
林文远闻言立刻起身,接过沈三郎手里的碗又添了一碗汤,临了还不忘夹了一大筷子鱼肉在里面,我道:“沈三哥,既然这金银索不应该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又怎么会挖洞挖到郭老板家中呢?再说了,整个村子都在皂阁余脉的山阴一侧,又为何单独只往郭老板一家跑呢?”沈三郎将口中鱼肉咽下后道:“秦处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先前不是问过郭老板,他们家的生活如何?他怎么回答的?他说以前他们家生活条件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别的没有,但是鸡鸭禽类一年四季还是不缺的,这是啥意思?这就说他们一家平时在吃喝上,不敢说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时常吃的就是鸡肉,杀鸡的时候就在院子边上的那个水管旁边,为的是清洗方便,时间长了杀的鸡多了,这鸡血便会渗入水管旁的土壤中,久而久之那一块泥土中便会含有丰富的鸡血,鸡这个东西和蜈蚣是天生的相克之物,鸡既可以啄食蜈蚣,而蜈蚣又是最喜爱食用鸡血的,看过神雕侠侣没有,当年在华山之巅,老叫花子洪七公洪七爷,便是用公鸡放血的法子来吸引蜈蚣,同样的道理,若是公鸡嗅到了蜈蚣的气息,也必定会追而不放,食之不弃,正是因为这富含鸡血的泥土,才将这一对金银索引了过来。当初郭老板家里是养过狗的,狗的鼻子是最灵的,进了院子闻到了这一对金银索的气息,因此这些年来郭老板的院子中根本养不得狗,因为这狗一进院子,便已经被这股气息吓跑了……诶诶,林文远,你小子听得挺美是不,盛饭啊……”
林文远闻言又忙不迭的替我和沈三郎盛饭,我们三人边吃边聊,沈三郎道:“从院子里那些泥土的痕迹上来看,这一对金银索的个头着实不小,我看弄不好都得有两米左右了,两米来长的毒蜈蚣,你们可曾见过?”林文远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沈师伯,如若这一对金银索真格的长成了两米有余,那两只毒蜈蚣都是将近两米有余,仅凭一只怒晴鸡的话,若是对付不了这两只金银索,那秀梅嫂子她……”不等林文远说完,沈三郎道:“你小子懂得个屁,少他妈看那些个网上瞎编乱造的,这怒晴鸡乃是专门为毒蜈蚣而生的品种,别看金银索个头大力道强,可是这金银索生性多疑而且胆子小,我们若是在大白天的时候,用普通的鸡血相引,这一队金银索必定是不敢出来的,只有用着怒晴鸡的血,才能将金银索引出来,这是其一;第二,秀梅嫂子身上所中的毒素,既有公蜈蚣的毒素,也有母蜈蚣的毒素,正是因为这两种毒素之间有相互中和的作用,才能活到现在不死,这就是为什么秀梅嫂子一旦离开自己的家,病情马上就会加重,因为没有了相应可以中和体内毒素的东西了,可是单单依靠这一对金银索的毒素来中和的话,虽然能够缓解一时,但是久而久之体内的的毒素越积越多,早晚还是要一命呜呼的,若是要彻底清除这金银索的毒素,必须还是用这两条毒蜈蚣来入药,才能彻底根治。”
林文远又问道:“沈师伯,这两只金银索又如何能够入药?”沈三郎匆匆的将碗中的米饭扒拉干净之后,抹了抹嘴道:“将这两只金银索引出来之后,再将怒晴鸡放出来,怒晴鸡本身属阳,肯定会对背生银线的母蜈蚣率先发起攻击,单打独斗的话别看母蜈蚣个头比怒晴鸡大了很多,但一定不是怒晴鸡的对手,母蜈蚣若是被怒晴鸡啄食,公蜈蚣必定也命不久矣,所以公蜈蚣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当两条毒蜈蚣同时向怒晴鸡发起攻击的话,怒晴鸡可就危险了。”林文远闻言急道:“沈师伯,若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一旦怒晴鸡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秀梅嫂子……”
沈三郎冲着林文远摆了摆手道:“你小子穷哭丧什么,怒晴鸡不是对手,不是还有我们呢吗?你拿我们当成什么了,只要怒晴鸡将这一对金银索引出来,而且还能守住洞口让这一对金银索逃不回去,剩下的活就是我们的了,若是连这一对金银索都搞不定,那沈三郎可就妄称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弟子了……对了,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回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吃不了的话,林文远你打包带回去别浪费了……”
我们三人回到山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分,进了禅房之后,沈三郎立刻要林文远取来纸笔,等到林文远将笔墨取来之后,沈三郎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纸笔道:“林文远,怎么平时你们书写都是用毛笔的吗?”林文远道:“沈师伯,因为师傅和师伯平时需要用毛笔画符,平时也少有文字往来,因此山中只有这文房四宝,却没有备下城里人所用的钢笔,您老人家就凑合着用吧。”沈三郎闻言也只好作罢,拿起毛笔饱蘸浓墨,一下笔便把一张信笺纸染得一片漆黑,气的沈三郎又是发了一阵的牢骚,我看着沈三郎心中好笑,于是接过纸笔道:“沈三哥,你要写什么就说出来吧,你说我来写。”沈三郎瞥了我一眼道:“我能写什么,还不是给我家老沈头留上一封遗书,还得给那位小师弟任伯年留上一封遗书,万一咱们回不来了,那一对金银索便由小师弟来处理吧……”
晚饭后我和沈三郎正在屋中歇息,沈三郎翘着二郎腿正念叨着董伯召,我忽然感到屋外一阵肃杀之气传了出来,我暗道不好,当即喝道:“不好,有人算计我们,三哥你快躲起来,不可擅自离开这间屋子,我出去看看……”话音未落我已经纵身而起冲了出去,刚刚来到禅房门外,只见夜色中一个蒙面人影冲着我一挥手便打出一道符纸,这一道符纸携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息而来,我当即气贯全身猛地挥出一道风刃,“轰”的一声将这一道符纸震碎之后,这个人影轻轻一纵便跃了出去,我见状急忙纵身而起紧跟了上去,这个人影三纵两纵之间已经远远的将我甩开,我脚下加劲快速追了上去,不知不觉追到后山处的一块平地上时,才见到一个黑影背对着我傲然而立,我正欲开口询问,却见这个人影忽然转过身来,一抖手便是数道符纸撒了出来,这数道符纸撒出来之后立刻泛出一阵紫色的光晕,我见状大惊失色,能够驾驭紫品的符箓,看来此人的来头着实不小,匆忙之间向背后摸去的时候才发现,由于出来的匆忙,那柄雷光桃木剑此时并不在身上。
此时数道符纸已经到了,这一片铺天盖地的紫色光晕晃的我有些眼晕,就在这一片紫色光晕之中,依稀见得每张符纸中生出一条条紫色的光线,眨眼间这些紫色的光线便已经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张紫色的光网,直向我身上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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