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慕回来是为了保护魏清元去核舟。
可是这原书里没有这段情节啊。
这本书怎么又开始自己有想法了?
“荣王府刺杀一事惊怒的陛下。”白慕点了点头道:“派成王殿下到河州去,必然会选择一种更加安全的方式。”
“可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把表兄从北方边境调回京中,就是让你保护为清源南下啊……”陆嘉下意识开口。
一说出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啊,这不至于啊。
以往的皇帝总是很介意皇子们和大臣走得很近,所以外祖父也规避和各位皇子们的交流。
白氏的子弟几乎不参与皇族内部,甚至连宴请都不参加。
所以白慕不可能自己请命回京保护魏清元南下。
看白慕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是得到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首肯。
或者说是无法拒绝的原因。
皇帝的命令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也就是说,皇帝不信任京中的金吾卫?
白慕目光稍沉,似乎藏着话,但最后落在陆嘉跟前,却是扬起一个笑容,轻轻宽慰道:“表妹不必担忧。”
从白慕的反应中,陆嘉确认事情大概就是她所猜测的模样。
只是因为如今人多口杂,不好多言。
毕竟陆寐还在,她不能信任这位刚见过一次面的堂妹。
当下清了清嗓子,对着坐在边上的陆寐道:“妹妹,于老太太最近身子可好?”
“祖母一切都好,多谢堂姐关心。”陆寐柔柔开口。
她自然不知道陆嘉的心绪已然产生了千丝万缕变化。
陆嘉笑着抬眼,朝紫月使了一个眼色:“我有一些小玩意儿,送给妹妹做见面礼。”
紫月便进了小库房内挑了几个簪子,几个镯子放在楠木盒子里便拿了出来。
陆嘉翻开盒子,瞥了一眼紫月挑的东西。
簪子是两个珍珠簪、一个玛瑙簪子还有一个步摇。
镯子雕功精美,是两个玉镯和一个翡翠镯。
陆嘉觉得这份礼物已然足够,便推到了陆寐跟前:“我不在家里,也照顾不了你,这些东西微不足道,还望妹妹不要怪姐姐小气。”
陆寐看着陆嘉出手阔绰,当下也慌了神:这哪叫什么小气啊?!这些东西放在老家就够田户花上三年五载的了!
她这一支家中虽是落魄了,但不至于很不见过世面,也算是体面人家,饶是如此也未曾见过陆嘉这般的体面。
心中暗叹道:果然这就是累世簪缨家族的嫡出小姐,就是这份体统也叫人望风难极。
陆嘉又从紫月的手中接过两三张银票来。
推心置腹道:“我听说伯祖母上京是看病来的,虽说住在家中,看病抓药都是公中出,不需要妹妹劳心着钱财的事情。
可你也知道这家中仆从不少,多人口杂。难免有不长眼的,变眼高手低,你身边必要有些银子傍着,才不见得落了面子。这些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只是你来的不巧,我不在家中,不能陪你一道玩耍,甚是可惜。”
陆寐又道了一声谢。
她上京来时,便听说这尚书府嫡出的三堂姐虽年岁与她相仿,但为人很是厉害,京中闺门小姐,无人敢招惹。
小小年纪就能理出一大家子的内宅之事,且家中仆从见她都胆战心惊,生怕落了错。
本心中便敬佩。
如今一见她人,虽说话和气,但行为做事都很爽利。
不像她陆寐,虽是家中嫡女,但性格柔和,就是家里的仆从也觉得她是菩萨心肠、软糯好欺。
面上尊敬,可实际就不拿她当回事。
一时间对陆嘉的敬佩便更加旺盛了。
陆嘉不是陆寐心中对他的崇拜,只是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好询问白慕这河州之事到底如何?
陆宛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着对陆寐道:“妹妹,今天是府上每个月入宫内寻太医给老太太诊脉的日子,想来祖母也会叫太医把一把伯祖母的脉象,伯祖母一人在这府中,总需要有人照顾,妹妹还是过去伺候着吧?”
陆寐一听才发觉她竟忘了这事,连忙起身道了一声告辞,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晓悦轩。
待陆寐一走,关上门去。
陆嘉便抬眼看着白慕:“表兄,陛下让您护送成王殿下,是因为他不信任这京城之内的金吾卫?”
白慕一怔,他下意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似乎是在平和心情:“你何必这么聪明?”
他瞥了一眼陆宛,又见是陆嘉只是支走了陆寐,但对陆宛丝毫没有回避的心思。
想来妮子信任这个二姑娘。
心里也稍微缓和了几分,道:“荣王府刺杀的案件确实非同小可,虽然荣王未成受大伤,但殿下的乳母却因保护他而死,死相凄惨。”
“刺客在大理寺内,连夜审问,却没有查出任何的消息,这一点陛下很不高兴。”沈平知突然补了一句。
陆嘉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事儿不是你经查的吗?
白慕也将目光落在了沈平知的身上:“虽说你我结成姻亲不久,事关内情,我也不该以此相问,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以侯爷的手段为何审不出那刺客的来由?”
沈平知挑眉:“当初并无宽裕的时间可以审问,我只审问了一夜,第二日我因事归家,不过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那刺客便咬舌自尽了。”
陆嘉心中一颤,沈平知怎么可能回家,想必是因为当初她受了重伤,所以沈平知找个时机守在口中福了。
“大理寺牢狱之内重重把守,却让一个刺客咬舌自尽,你不觉得可笑吗?”白慕表示并不相信。
沈平知苦笑了一声:“陛下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提醒表兄一句,这个刺客的刺杀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沈平知抬眼,目光当中带着狩猎者的光芒:“不过是荣王一个苦肉计罢了。”
……
晚饭之前,沈平知与陆嘉便辞别了陆府的长辈们,登车回去了。
马车走到了聚海楼前便停了下来,如今正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许多达官贵人正在聚海楼之内,边享用着昂贵的海鲜边高谈阔论。
沈平知下了马车,站稳脚步,便伸出手来示意陆嘉搀着他的手下来。
陆嘉眉毛一挑,目光越过沈平知,看见了聚海楼门前的两个小厮正张望着。
做戏就要做全套。
她笑着抚上了沈平知的手。
“夫人,可有什么喜欢的菜?”坐在二楼的靠近窗边的位置,沈平知将小二递上来的菜单交给陆嘉。
陆嘉扫了一个隔壁几张桌子,坐着的好像是几位伯爵夫人。
陆嘉扫一眼菜单,大多都是她原本现代世界比较常见的海鲜。
当下轻咳一声,别过眼,将菜单递回去,笑得柔美娇艳:“一切听侯爷安排便是。”
目光所及,那些伯爵侯爵府的夫人正看着自己。
陆嘉连忙有些害羞的朝着她们点点头,此时一堆夫人当中站起了一个她熟悉的脸庞,正是李府的向太太上前来,朝着陆嘉打招呼。
“原来是我们慎安侯和夫人,我方才还说入门来的那个像你呢,没想到真是侯爷和夫人呀!”向太太声音洪亮,想必慎安候带着其夫人甜甜蜜蜜来聚海楼吃饭的消息,马上就要传遍京城了。
向太太一生既出,身边便有另外一位夫人上前来打招呼,她堆着笑八卦道:“前段时间还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侯爷与夫人有间隙,侯爷新婚第一天就烦恼至极,当值躲避,如今一看两位关系正是好得很呢!”
陆嘉噙着笑容回应,心中却忍不住吐槽到这定梁的京都贵妇圈也太踏马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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