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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几人欢喜几人愁,肖章再回揽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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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市,“揽月楼”。

    今时今日的“揽月楼”,与往日相比,生意黯淡了许多。

    黯淡的起因,是王丰国夺下“天馐盛筵”的榜首。

    在拿到金勺以后,他果然选择了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那还算不上什么。

    关键是王丰国是跑到街对面,门对门地开了一家新酒楼。

    王丰国居然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揽月楼”唱起了对台戏来。

    黯淡的原因,有陈凤娇的不淡定、爱冲动。

    在王丰国出走、自立,搭台唱起对台戏后。

    陈凤娇接连做了三件蠢事。

    她先是跑到后厨,一顿撒泼、大骂,骂走了本还三心二意的一群学厨。

    那些学厨平日里,便与王丰国私交甚笃。

    离开“揽月楼”,那群人转身就去投奔的王丰国。

    于是乎,李敬术一时半会招不上得力人手,“揽月楼”这边人手吃紧、出餐速度影响了食客心情。

    第三个原因,则来自肖章。

    “调料三宝”在“天馐盛筵”结束后,被肖章全面放开销售。

    青竹庄、“抚兵坊”大量招募流民,产量的剧增。

    整个京畿。

    乃至于距离京城近的河东、京东、陇右和荆楚的部分城池里,如今也开始有“调味三宝”风靡畅销。

    三宝行销各地,带来的结果是什么呢?

    许多原本平庸的厨子,凭三宝也能做出上等佳肴。

    许多原本无名的小店,亦能分走名点的大量生意。

    “揽月楼”作为西市最大的吃货聚集地,自然受到的影响最大。

    最后一个原因,则是来自于李敬术。

    最赏识的肖章走了,最成器的王丰国自立了。

    李敬术心底憋闷呀!

    他这一憋闷,便一头栽倒、得了一场大病。

    掌勺大厨生病了,“揽月楼”又没有其他人,能够撑起后厨来。

    食客们第一次吃不到上等佳肴,第二次谁还来呀!

    这四个原因结合到一起,当肖章邀约各路巨商,来此商谈时。

    许多巨商不敢驳肖章面子,却是极其不情愿地来了“揽月楼”。

    可是呢?

    巨商们陆续都到齐了,主角肖章,却迟迟不见踪影。

    楼上楼下,每个都身价不菲的巨商们。

    只好先各叫各的姑娘,各自打马吊、推牌九,或者是饮酒作乐起来……

    三楼扶拦边,看着楼下楼下,这一副喧嚣的景象。

    “若无肖三郎,今日怕是又要门口罗雀。”陈凤娇怔怔出神间,轻声叹息道“李大哥没有看错人,也只有那肖三郎还惦记着咱们呀!”

    她身旁的头牌花魁李星月,听她叹息,随着她轻叹一声。

    “咳!”叹息中,李星月道“听闻那肖三郎,在北市买下了一整条巷子。不知日后他的酒楼开业了,肖三郎会不会还给咱这儿拉生意呀!”

    陈凤娇一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瞪李星月。

    “直娘贼的,你说这话是何意。”低声骂完,她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着,离开他肖三郎,我这‘揽月楼’的生意就别做了呗。”

    意识到说了实话、说了错话。

    李星月急忙躬身一礼“妈妈,您别生气呀!我没那意思、我绝对没那意思。咱这‘揽月楼’,离了谁都照样开。”

    就在李星月躬身致歉这功夫。

    “揽月楼”门口,四个身穿蓝衣、头戴蓝巾。

    人手一根甩棍的汉子,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

    那四个汉子进入楼内,才站稳脚跟。

    “骁骑尉、皇城司军器处主事,定王府右庶子、兼领定武军军器监肖章、肖大人到。”

    跟在其身后的左玉良,紧随其后、一迈步楼内,立即大声宣号。

    听到这一声洪钟般的宣号。

    楼内的商人们,纷纷停止了推杯把盏、停止了与姑娘们的嬉闹。

    那些打马吊、推牌九的商人,也急忙站起身来,齐齐地望向大门方向。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

    洛文达在左、曲立三居右,两人护着一身官衣的肖章走了进来。

    一看到肖章一身官衣出现,许多商人愕然一愣。

    站在三楼扶拦边的陈凤娇,看到肖章这般打扮,那也是错愕失神。

    “这浑厮,为何穿着官袍来谈事儿?”愕然中,陈凤娇低声喃喃。

    双眼紧盯着正走向大堂中央的肖章。

    李星月茫然地道“难不成他将这位巨商召集至此,不是为了谈生意,而是要为定王做什么事儿吗?”

    听其言,陈凤娇更是惊诧“不会吧!他穿的不是右庶子官袍,那是皇城司的官袍。若以皇城司的身份,帮定王谈事儿。这、这有违律法呀!”

    在陈凤娇、一众商人们吃惊的目光关注中。

    肖章走到了大堂内、主桌旁。

    站定身形,先是环视一圈众巨商。

    随即、微微一笑,肖章拱手一礼“各位老板,肖章这厢有礼,就不逐一客套了。今日我来此,是要谈如何将调料和麻辣烫的生意,交给各位去做。”

    先是用响亮的话语,彻底将楼内嘈杂扫清。

    “不过商人和商人之间,这身份有些区别。”

    肖章指了指三楼,接着道“三楼上有几位,那是为朝廷办事的皇商。为了见他们,在下也就只穿着官袍前来,还望各位不要误会、更不要见怪哟。”

    商人之间,身份有别。

    坐在一楼、二楼里的,那位各地巨商。

    虽然个顶个都是富甲一方,在各地极有威望。

    可是呢?

    他们只是寻常的商人,户籍仍然还是商籍。

    如果肖章单纯是与商籍之人相见,身着官袍、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然而在三楼,那间定王爷长包的包房里。

    此时坐着的那八位却不同。

    那八位中,有负责江南漕运的、有做蜀盐接引的。

    有河东贡炭大买办,还有给兵部操持铁料生意的。

    那些人,户籍都不是商籍。

    长期给朝廷办事,他们早已被拔擢成了士籍。

    其中的四个人,通过皇城司和昭烈堂,肖章知道他们还都官职在身。

    与他们相见,若是不穿官袍,那就是失礼于人。

    商人,是一群最为精明的人。

    能够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商,那更加是人精。

    所以在听完肖章这番话以后。

    不但没有人表现出不满,反而所有的商人,纷纷还礼、言说不会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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