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么立遗嘱的,要自己曾孙死后把财产都给别人,这是一点没想着往后的子孙后代啊!
也就是说,到郁啟曳这辈,往后集团就得改姓白了?
这老爷子到底是昏了多大的头,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行了。到底还是郁峥嵘听不下去了,有些头疼:妈,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来宾,你先回房休息。
方富兰气不打一处来:家都要没了,还睡什么睡!
说完,想想都觉着委屈,偏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
我为你们郁家当牛做马辛苦了大半辈子,你爷爷倒好,临了死了,一点没念着我好也就算了,连你们这些子孙都不当回事,特别是你,你为集团辛苦了三十来年,最后竟然成了为别人打工
好了!郁峥嵘提高了声,有些凶喝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说完偏头吩咐一旁的管事玲姐: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玲姐:是。
方富兰也没法坐下去了,气极也不让玲姐搀扶,一边哭一边往电梯方向走。
触及到一边念经祈福的和尚们,一声尖细:
念什么念,吵得头疼,都给我滚!
和尚们:
方富兰一走,沙发处的气氛越加沉重了。
良久,郁峥嵘才看向郁啟曳这个儿子,问:
你跟那个白小姐,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郁啟曳回得也干脆。
郁峥嵘又问:那这个事,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老爷子要报恩,我能有什么想法。
郁啟曳像是故意提及白染当年主刀老爷子脑科手术,对郁家有恩的事。
郁峥嵘果然顿声,没着急说话了。
这时,佣人来报:
先生,白小姐到了。
话音一落,郁啟曳下意识看向自个父亲,郁峥嵘有意解惑:
是我叫她来的,突然有望继承这么大笔遗产,她应该有权知道吧!
郁啟曳没作声。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想来叫白染来这一趟,不会只是给个知情权这么简单吧!
白事门口不嬉笑,别人家有丧,别说心里跟着一起难过,就是面上也得摆个哀悼的样儿才是。
可白染脸上没有丝毫难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直接坐到了郁啟曳的身边:
要我安慰你一下吗?
郁啟曳:
白小姐。郁峥嵘作声拉取注意力,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跟你提起,遗嘱继承的事?
毕竟,老爷子死前那刻,是白染陪着。
没有。白染一句清淡,怎么,他不会是全给我了吧?
郁峥嵘:
见郁峥嵘沉默,白染楞了一下,肩膀推了一下身边的郁啟曳:真给我了啊?你气不气?
郁啟曳:
他只是没消化好,气倒是不气。
气的是别人。
好像被点名内涵的郁峥嵘面上越加沉重,一再试探反问:那白小姐是什么态度想法呢?
没什么态度想法,他不过是想贿赂我,我是没什么兴趣,给就收着呗,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白染以为老爷子就是想用钱贿赂,让她能尽心出力,保全郁啟曳。
可如果老爷子真存着这种想法,就不会写等郁啟曳死后,集团归她所有了。
这不是等于加速了郁啟曳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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