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犹上了楼,还是那个房间。
门没关,桑犹站在门口没着急进去,阖眸狠狠一个深呼吸,感叹一句人生还是很美好的,不要暴躁不要暴躁
等他进去,雷肖正站在全身镜前,上身脱了干净,刚愈合的手术伤口这会又渗了几分血迹。
见镜子里的雷肖皱眉烦恼的样儿,桑犹直接一句毒舌:
活该!
雷肖转过身来,笑颜正好:活该什么,这可是白姐姐伤的,要是可以的话,倒真希望每每愈合之际,都给挨她再伤
桑犹听不下去雷肖的m属性了,那就祝你得偿所愿,早点死在白染手里。
雷肖挑了一下眉梢,转身伸手抽出桌上的纸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身上伤口渗出的血迹,一边吱声:
鞋柜地上那双黑色的短靴里,有你要的东西。
桑犹顿时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你在说山龙眼?
可山龙眼不是已经在车上了?
难不成,雷恩现在手里那块,是假的?早就被雷肖掉包了?
桑犹不在磨蹭,连忙上前,去到雷肖最近的一个门,推开是浴室。
又掉头换了个门,通着隔壁百十平的衣帽间。
再换
直到第四个,才找到雷肖说的鞋柜——
地上名牌高奢的鞋子乱扔,桑犹嫌弃后,还是耐着性子,找到那双黑色的靴子,里面塞了好几双臭袜子
桑犹在掏出几只后,实在是被这味儿熏得辣眼,偏头看向正卧在穿衣服雷肖,强忍着暴走:
你在玩我吗?
雷肖就算再不受宠,这么大的房子,手指随便往死角一抹都不带灰的,他为什么会这么脏?
雷肖笑了一下:你这话说得很危险啊,我怎么会玩你呢,白姐姐会生气的。
桑犹:
果然还是拔枪爆了这死基佬的菊花吧!
桑犹蹲在地上的姿势没动,却真的将手摸向了腰间——
雷肖是个及时认怂保平安的,在白染和桑犹面前都是吃硬不吃软的。
他连忙收敛,故作正经:不懂幽默,我只能把山龙眼藏着鞋里了,早知道白姐姐一出面老头子就乖成猫儿似的把山龙眼供出来,我就不废那么大的周折了。
桑犹僵了几秒,掏袜子的手快了很多,果然从一只鞋底里拿出那块跟保险箱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山龙眼。
你怎么拿到的?桑犹有些不可置信。
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骗过雷恩
要知道,光是如若无人地进放置山龙眼的保险库本身就不太可能了,更别提放着山龙眼的现在还有十几道密码,都需要雷恩亲自开启才行
雷肖并不打算说出他用了什么方法:这个你不用管,按照约定,山龙眼我已经给你了,你欠我的,也就记账上了。
桑犹:
他没法反驳更没法赖账。
雷肖是可以不交出来的,但他还是凭着约定给他了。
桑犹握紧了手里的山龙眼,眸色不由认真较了一股暗劲:
我记下来,到时候你就算要我这条命,我也绝不犹豫。
雷肖嘴角扬起一抹暧昧:你放心,我没有对尸体的癖好。
他要一具尸体作什么。
桑犹: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