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梁言听得心头一怒,当即喝道“这妖怪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视我人族修士为无物,李伯放心。这事情梁某不知道便还罢了,既然知道,那说不得要管上一管!”
他此言一出,那原本神色颓废的老者忽然眼神一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言,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说你是修仙者?”
“不错!”梁言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
“你真是修仙者!”
那老者先是脸色大喜,但没过多久就冷静了下来,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最终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却不知前辈法力如何,那黑风老妖实力不俗,之前‘飞花宗’也曾数次围剿过此妖,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前辈若不能斩杀此妖,我等村民恐怕会遭受更为惨烈的报复”
梁言听后,呵呵笑道“李伯放心,梁某既然决定管这件事情,就一定会管到底。你只需把这黑风山的位置详详细细地告知于我,剩下的就交给梁某吧。”
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李伯似乎也被他感染,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就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把全村的希望都赌在前辈身上了,那黑风山是在”
“啊!”
李伯话还没说完,村庄外面忽然就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更有村民的惨叫声响起。
听见这个声音,梁言是眉头微皱,那李伯则是面如土色,身体因气愤和害怕而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李伯勿惊,待我出去看看。”
梁言轻声安慰了他一下,转身便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之后,就看见整个村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上百个手持刀剑的山匪,正在驱赶村中的老幼妇孺。
一些村民不堪受辱,手持农具砍刀与山匪对峙,但战斗力明显不足,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人身受重伤。
那山匪之中为首的一人,身高七尺,披着半张虎皮,背后扛着一根百来斤的狼牙棒,正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地看着众人。
梁言走在人堆之中,根本和普通凡人无异,那些山匪也不认得他,还当是个瘦弱的穷书生,当即就有几人狞笑着挥舞大刀向他砍来。
砰!砰!砰!
三声巨响传来,让原本混乱嘈杂的村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面大红色的石墙上,整整齐齐地排布了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都是手持长刀的山匪,此刻就嵌在那面石墙之内,宛如三幅画像。
那手持狼牙棒的山匪头领见状嘴角一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什什么人?”
此人色厉内荏地喊道“我等乃是黑风寨的山匪,劝阁下莫要惹是生非”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灰衣人影径直闪入人群之中,每次经过一个山匪附近,仅仅只是手臂一抬,就有一个头颅被他摘下。
“糟了!”
那山匪头领也是见过世面之人,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此人的对手,立刻掉转马头,就要往村外逃去。
然而他才刚刚转身,就看到一个灰衣男子正站在自己马前,眼神之中冰冷如霜。
“好汉,好汉饶命!”
那山匪咕噜一下从马背上翻下,直接跪倒在地,向着梁言磕头不止。
“好汉!侠客!我们也不想的,都是被那黑风老妖所逼迫,否则怎么敢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偷瞄梁言,时不时还奋力挤出几滴眼泪,看上去无辜至极。
“哼!”
梁言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单手一点,就有一道气劲打出,直接将此人的双脚脚筋给挑断了。
“啊!”
那山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双脚在地上打滚,这下都不用装了,直接把眼泪给疼出来了。
梁言始终背负双手,冷冷看着此人。
要说他现在气吗?当然气!
气的不止是这些山匪残杀凡人,更可气的是这匪徒和妖怪狼狈为奸,居然霸占了他祖上的老宅,将好好一个腾龙山改为了黑风山!
他含怒出手,一来就杀了数十名山匪,如今更是挑断了这山匪头领的脚筋,让他从此变成了一个残废。
那山匪头领在地上痛嚎了半天,在场的同伴也无一人敢上去相扶,更无一人胆敢逃跑,等到山匪头领喊得渐渐没了力气之后,梁言才缓缓开口问道
“黑风山在哪?”
他问这话的声音虽轻,但落在众多山匪的耳中,却好像一记重锤,让他们都呆愣在了原地。
“好好汉您这是要杀上黑风山?”那趴在地上的山匪头领,忍着被挑断脚筋的剧痛,哆嗦着问道。
梁言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冷冷地瞥了此人一眼,那人就不敢再有废话,几乎是抢着回答道“就就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处还有数十里地好汉如要上山,小的愿意带路。”
“哼,你这颗头颅,就暂且寄存在自己脖子上,如果敢有丝毫隐瞒,我自有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梁言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单手法诀一掐,那山匪头领只觉眼前有道银光划过,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下一刻就听得噗通噗通几声。
他转头看去,悚然发现数十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乱滚,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场的几十名山匪,就统统变成了无头残躯!
那山匪头领见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中暗暗忖道“是我走了眼了,没想到此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是修真界的前辈!唉,我在他眼中连蝼蚁都不如,他若要杀我,恐怕只需一个念头”
还不等他细想,身旁的梁言便把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衣领,犹如拎小鸡一般,将这个魁梧的山匪头领拎起。
“哎哎前辈,前辈饶命”
山匪头子脸色涨得通红,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带我去黑风山。”
梁言冷冷一声,紧接着单手法诀一掐,用遁光卷了两人,直奔东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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