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见盛明瑞要走,陈燕青当即惊呼一声:你说什么上门女婿?
他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就是杨家的那个上门女婿啊。
盛明瑞当即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致叙述了一遍。
陈燕青静静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脊背发凉。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他之前之所以派人看着陈光勇,就是怕他去找林龙的麻烦。
可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买凶杀人没成,直接被人反杀了,现在尸首就摆在眼前,让陈燕青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他很清楚,这是警告。
对陈家的警告。
行了,事办妥了,我也该回去了,陈家,好自为之吧。
侥幸逃过一劫,盛明瑞不敢在陈家多留,直接快步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陈燕青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彻彻底底的宕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哀嚎一声,风风火火的跑进书房。
爸,出事了,出事了!
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陈建华阔口方鼻,相貌堂堂,正在书桌上练字。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间,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于纸上。
见陈燕青走进后,他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笔画又快了几分,看上去有些杂乱。
爸,陈光勇他他死了。
话音落下,陈建华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浓墨重彩氤氲而开,像是蘸满了怒气。
什么时候的事?
陈建华一脸惊疑,冷声说道:早上我还见他
刚才地下拳场的盛总,把尸体送过来了,就在外面。
陈燕青脸色有些异乎寻常的惨白,就像是经历了什么极致恐怖的事情一般。
不多时。
陈家鸡飞狗跳,哭喊声、哀嚎声响彻一片。
砰!
陈建华脸色阴沉,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沉声说道:这件事先压下去,你二叔正在临市谈一个大项目,听闻这个噩耗,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讨回公道,血债血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到这番话,陈燕青喉咙艰难的耸动了一下,上前两步,附在他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陈建华一边听着,脸色也有了少许变化,惊疑不定。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半晌后,陈建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面露难色,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
陈燕青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管他跟疤九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不能赌
陈建华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明显有些焦灼:我陈家自微末起家,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殊为不易,一旦赌输,过往努力将尽数付诸流水!
你二叔这段时间还回不来,勒令府里所有人严禁议论此事,乱嚼舌根!
听到这番话,陈燕青点了点头,肃然说道:好,我现在就着手安排。
另外
这当口,陈建华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备车,去杨氏集团。
彼时。
杨氏集团。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当真没有其他渠道了吗?
老太君双手拄着龙头拐杖,端坐如山,老脸上沟壑深重。
这种稀有材料,本来就产量不多,如果江州不能满足的话,只能去外省了。
一位高管沉吟片刻后,说道:但是这样一来的话,运输成本可就高了,有些得不偿失,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
老太君一边听着,频频点头,末了,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江州负责生产这种稀有材料的,是哪家集团?
云盛集团。
话音落下,场上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
云盛集团,这可是陈家的产业啊。
如果是其他三流家族,杨家到可以和对方商榷一下。
但是,陈家
明显没有这个可能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太君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在竞标会当天,陈燕青对林龙的态度
顿了顿,她看向杨清月,沉声问道:清月,你能不能从中转圜一下,让林龙想想办法。
杨清月闻言微微一怔,黛眉轻蹙,并没有急着回话。
事情关乎到林龙,她也不敢擅自做主。
这当口,杨金城站起身来,正色道:奶奶,竞标会那天,林龙可是当众给陈家二位少爷难堪,这就等于在陈家的脸面上狠狠地扇了一记啊。
现在,陈家估计早就对杨家记恨上了!
虽然陈燕青对林龙的态度有些猫腻,但是说到底,这不过是小辈儿之间的恩怨而已。
这批稀有金属,加工难度大,耗时耗力,又赚不到多少钱,已经上升到了集团的层面。
林龙怎么可能左右得了金盛集团的决定呢?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思忖片刻,这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的确。
在他们这些大家族眼里,尤其是商人,利益始终是摆在第一位的。
云盛集团为了满足杨家的需要,把重金转移到稀有金属的加工上,完全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即便设身处地着想,他们也觉得不大现实。
金城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老太君摩挲着下巴,一锤定音的说道:我和陈建华也打过几次交道,那位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她脸上闪过一抹难色:但是,城中村的项目,刻不容缓,这批稀有金属搞不到手的话,我们杨家就动不了工。
这当口,一位高管用力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老太君,能不能请城建局从中调和一下,毕竟,他们也想看到项目尽快落实。
不可。
老太君双拄着拐杖,摇头道:这只是刚开始而已,若因为这点事就请动城建局出马,秦经理会怎么看我杨家?
会不会觉得我杨家尽是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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