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山群?某山洞
用清水洗了伤口,少君忍住疼,给自己敷药,以前都是有阿娘,可现在只要自己了,泪汪汪瞧向坐在旁边拨弄火堆的刀无泪,又低头继续包扎。
不过,单手不好弄打结,少君挠挠头,要用嘴巴咬住纱布的一端,可眼中忽而有了一只手,特别白,不想阿爹的手那样粗糙,很细嫩,比阿娘还要柔滑。
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说一声。刀无泪简单打结,道:那有东西吃。
火上烤着野兔子,可什么时候有的猎物,少君眼巴巴望着,虽然肚子饿,可之前的经过告诉自己,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但好饿
还挺有戒备。刀无泪过去,拿起烤兔肉,用滅魂取了一片,吹了吹,放在嘴中细嚼慢咽,过后一分钟,道:能吃了?
他没事,少君终究忍不住香味的吸引,扑过去,也顾不得烫,大口大口咬着肉,只想将肚皮填饱,可吃了几口才发现刀无泪没吃的,而自己刚刚都咬过了。
我不饿,你吃。刀无泪坐在旁边,双膝盘一块,闭目养神。
山洞中,夜晚下,火光燃燃间,唯有他是最美丽的风景,比阿娘弄得蜡像还艺术,少君边吃边在笑,忽而发现对方在看自己,一口肉呛在喉咙中。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刀无泪说完,继续闭眼睛。
算是出了糗,少君再也不敢看着刀无泪,转过身,继续吃兔肉,可就是忍不住想偷瞄,哪知一转头,让他胸前的挂坠给迷了眼,好漂亮的水晶。
在谷珑身边学习多年,少君一眼就看出那不是雕刻,而是天然生成类似四叶草模样的水晶,能有这样类型的极为少见,实在是美不胜收。
阿娘说过的,艺术品当属自然为境中圣者,唯有它,方能改天地之貌,刻海湖之美,更不用精雕细琢,只想粗粗一笔即可,美便在举止间描述出来。
好喜欢,少君真喜欢,如果是以前,阿娘肯定是会买给自己的,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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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叫什么?少君凑过去,也不敢太过靠近,间隔一米远。
睫毛微微颤,眼皮缓缓开,墨绿眼眸借着半明半暗的光线营造出直穿心灵的视觉,少君默默缩脖子,她有些冷了,可火堆烧得正旺。
刀无泪。
刀,无,泪?少君慢慢念着这名字,心中觉得它很适合他,因为男儿就该无泪的,微笑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
不必了,已经有人付过了。刀无泪丢过一样东西给少君,说:这是她给你的东西,好,我们两清了。
手中多了一竹筒,是谷珑随身携带的东西,少君以前时常想看里边有什么,可阿娘总说还不到时间,等她长大之后就会传给自己的。
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给了自己,阿娘,对不起,我没有救您的本事。
睡吧,天明就得靠你自己了。刀无泪弹指,给火堆加了到天明的燃料。
那燃料中有檀香,能安神静气,少君闻见了,忍不住打起哈欠,可心中有事,她睡不着,得问出来才可以,道:我喜欢你的挂坠,能卖给我吗?
白皙的手拿起挂坠,不知道是它的白衬托出四叶草的绿,还是草色映出它的美,总之,互为比较却无法说出谁更胜一筹,可能是本身都很美。
不行,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刀无泪放下挂坠,他没有注意让它跑出来,可也不好重新藏在衣服里,眼前小丫头片子很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哭哭啼啼的,道:那是很重要的人给我保管的东西,以后要还回去的。
不行嘛?少君装可怜,可刀无泪完全无视,直接闭眼睛不理她了。
困倦猛然袭来,再难过也是要睡觉的,而她好久没有能安心睡过一觉了,少君临睡前特地望了一眼刀无泪,感觉有他在,心中就没有忧愁,真好啊!!!
睁开眼睛的瞬间,那是绝望来袭的时刻,他不见了,就像昨日出现得忽然,现在走得也是无声无息的,为什么要抛弃她,少君抱着腿,低声哭泣着!!!
那一天,那一刻,仇恨浇灌爱的种子,少君说不清对刀无泪有何感觉,明明就是很想念,可一想到被抛弃的痛苦,她就忍不住恨意满满。
思念是种病,尤其是痛不欲生多过幸福美满,再见他,少君是开心欢呼的,她想过去问刀无泪,当初是不是误会,因为他为何没有回来找自己就像是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中,需要答案来开解心结,但看见谷姜,一切都变了。
阿娘的死就是因为谷姜,好歹也是自己的亲人,为何要痛下杀手,还颁布击杀令来围攻她,多年来,少君东躲西藏着,无时无刻不在细想这个问题。
你说,刀无泪和谷姜是合作关系?
少君打听后的结果让她心碎,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之前都是欺骗她的局。
谷姜,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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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匕首,插在谷姜的照片上,连墙体都刺穿了,少君还是没有停住的意思,阳霜雀送他一记你可怜的眼神,而后放了一把火,就是普通的火苗。
少君,少君,少君,着火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少君猛然惊醒,她竟着了道,是谷姜,肯定是他没有错。
哪着火了,就这。少君一股风,猛地压灭工作间蹿起的火苗,就算这里有容易燃烧的物品,也不代表自己就没本事灭了这里的火。
少君,不只是这里,还有好几处,连您的卧房少君少君
急匆匆赶到卧房,里边确实火焰四起,那些手下都是蜡像做的,没几个敢进去灭火的,眼见火势越发大了,少君毫不犹豫冲进去,她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的火苗,到处都是幽蓝色,如鬼火般难以捉摸,可一旦触及,便是挫骨扬灰的利器。
刀无泪,我不会让你死的。少君一掌风击在蔷薇上。
桦木棺开启,刀无泪慢慢出现在眼前,少君等不及,无间冥火已经烧在床上,被子都化为了灰烬,再不带他走,可能就无法挽回了,那是她最爱的艺术品。
一黑影,闪得即为快,少君伸手过去的时候,对方如烟般轻飘,眨眼间没了踪影,待她看向桦木棺,里边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刀无泪的躯体。
丢了,刀无泪丢了,没了,一切都没了,怎么可能呢,少君跌坐在边上,歇斯底里道:谷姜,我要杀了你,谷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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