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郎?
误会了!算了!
捂住阳霜雀的伤口,林夕说:我们现在没有钱给你们,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身上是没钱,但我们朋友有钱,你们跑个腿告诉他们一声不就行了。
哎哎哎,这可不行的,你朋友要是趁机报复我们,怎么办?黎叔摇头。
砸了你们的酒窖是我们的错,你们要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报复你们干嘛,闲着没事干自找麻烦?你们要不去也可以,反正我们就命一条搁在这里,黎叔,你算算,是跑腿来钱快,还是在这里跟我们俩吵吵好?
等会儿,我跟他们商量看看。黎叔跟村里的老人们说话去了。
先等等,黎叔,给我们找医生止血,他要是死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林夕感知阳霜雀血流不止,不得不出言警告他们。
黎叔想一想,大手一挥,让几个村民先送林夕和阳霜雀回屋里待着,再找村医给他看伤,反正只要在屋外守着,也不怕他们跑了。
回了屋,这里比之前的杂货间好多了,但比不过家里的高床软枕,好在有地方躺着,林夕赶紧让阳霜雀上床休息,村医这时候进来给他看伤。
看村医给阳霜雀包扎好伤口就要走,林夕焦急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皮糙肉厚的小伙子,这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但不要让伤口碰水,免得感染了,这是药,三小时换一次药,哦,今晚可能会发烧,注意点物理降温,别把脑袋烧傻了,白瞎这么壮实的身材。村医舔唇角。
林夕眯眼睛,不懂村医为何说话怪里怪气的,但阳霜雀没事就好了。
我没事阳霜雀要坐直身体。
别别别,你要是傻了,我可拉不住你的,躺着吧。林夕摁他回床上,又给阳霜雀盖被子,说:黎叔他们肯定会同意跑腿的,但
目光看向了门口,林夕压低了声音,怕隔墙有耳,让守门的村民听见了。
我这边是没人可求了,你那边可有其他办法?能不能和谷姜叔联系上?
应该可以的,我,域网,没信号
直到现在才发现域网没信号的事实,不晓得为何这么倒霉,林夕又说道:这里是酿酒为生的村落,酒坛重,若是空运就太烧钱了,而回明城不靠海,我想是陆运为主,按理来说应该是道路通畅,怎么就没有信号呢?你还有其他
血流多了,头晕着,又灵力透支,身体超出了负荷,阳霜雀迷迷糊糊,听到一半就睡着了,林夕看他那样子,上前为其盖被子,好了之后趴在桌上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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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听见有谁在喊,林夕挣扎着起身,睡眼惺忪的,原来是阳霜雀想喝水,还发烧了,幸好她记住村医的话,睡觉前请村民弄来了水,现在便利了。
烧得好严重,也没有医院的医疗设备,林夕只能用水给他物理降温,折腾了好久才消停,不过总算是能够松了一口气,呢喃道:千万不要烧傻了哐
门口有声音,闷哼的那种,像谁被打了,林夕皱眉头,她想黎叔要钱财,不可能半夜过来还这么谨慎,但若是其他的村民想谋财害命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也知道自己没钱的,排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能性?
门虚开,一条缝,林夕看见了,但来不及回到桌边,只得趴在阳霜雀身边,装睡,免得打草惊蛇了,总之,先看看情况再说。
有人在靠近,林夕下意识握紧红珠链,她现在没有兵器防身,阳霜雀又重病卧床,要是真有谁想谋财害命,不能强抗,只能智取。
这么壮实的身材好
这声音,还有听着就是村医的说话方式,林夕记忆深刻着,不过他想要干嘛?
村医似乎不畏惧林夕苏醒,将她挪到边上之后就对阳霜雀上下其手,时不时发出赞叹声,仿佛他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瓷器般爱不释手的。
趁村医沉迷,林夕悄然起身,可惜周边没有趁手的,能当武器的东西,先前能好拿的物品都让村民们收起来了,现在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不管了,大不了,闹开了就是,反正是村医先图谋不轨的,她不理亏。
啊——
咚!!!
哎呦——
我打死你这臭流氓哎哎哎你你你阳霜雀?
抓住她的手,阳霜雀面色苍白,说:你这力道怕是只能打死蚂蚁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刚刚有林夕回了头,发现村医倒地不起了。
我们先走吧,再留下就危险了。阳霜雀努力挪动身体。
对对对,再有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找事,我们就完蛋了,走走走。
林夕扶着阳霜雀,临走前,她实在是不服气,回身,狠狠地踹了村医一脚。
阳霜雀可没力气管她,身体虚弱无力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下了药的,要不是睡梦中察觉有危险,拼了力气睁开眼睛,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扶着阳霜雀走在路上,怕被发现还躲躲藏藏的行走,这时候,夜深人静无狗吠,实在怪怪的,周边静到没有多余的声响,唯有风声在呼过,连翻身或咳嗽的也没有,林夕记着来时见到好几户人家养狗,它们怎么都不喊两声?
唔林夕眨眼睛,突然被捂嘴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要挣扎两下。
嘘,有人来了。阳霜雀有气无力,他现在好困。
半夜偷偷溜出门的不止是他们,还有村里的,当真是冤家路窄,林夕连忙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动静,等对方自行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的,他们离开祝新村,但夜正深沉,郊外不是城市里,晚上还有灯照明,一路上林影幢幢,阳霜雀好像又发烧了,他汗流浃背,连呼吸都是热的,林夕带着他也走不了太远,还容易被发现行踪,怎么办才好?
你先走,我不想拖累你。阳霜雀挣脱林夕的肩膀,反而险些摔倒在地了。
说什么废话,我怎么可能独自离去,让你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走。
可你带着我就走不了了,你别管我了,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等死吗?林夕重新拽着他向前走,没几步路就呼吸急促。
阳霜雀踉跄,林夕为了拉住他而险些自己要摔了,竟听他说不值得。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能在我落魄之时救我一命,我现在也能帮你一把,我林夕不是哪种以怨报德的家伙,你给我撑着,我们一定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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