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两块糕点真要命,草昧子只得努力咽下去,好不容易能喘气了,还不知死活凑到床边,坐在刀无泪左侧,看着他的腰就说:鹘野怎么样?不过一看就是雏,白瞎长得这么好看了,唇红齿白的,啧啧啧,你说是不是?
哪来的少年,说话如此刺耳呢!
听说话,刀无泪才知道世间还有第二个谷姜,只是他说话相对含蓄,草昧子就比较豪放,但共同点就是特别招自己烦,能不能闭上嘴啊你!
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的,以后就好了哎哎哎我耳朵
忘了拿衣服,鹘野就出了浴间,正巧听见他们在谈话,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问题是听着奇怪,上前就揪住他耳朵,道:草昧子,我看你最近练功不够勤快,连我偷袭都挡不住,你得多加努力了,还有你,想在我房里待多久?
这是哪?刀无泪真的腰疼,走路恐怕有点难,没修为连身体都虚弱了。
幽冥府。鹘野回应道,心想刀无泪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哪?刀无泪觉着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掉进这地方,现在头疼了。
这幽冥府啊哥们,你爬床之前都没事前调查清楚的吗?草昧子又说话了。
你才爬床呢,还有谁不晓得这里是幽冥府。刀无泪觉得走为上策最好。
一走路就暴露他腰间伤重,一瘸一拐的,鹘野看刀无泪这样连出门都困难,直接拉住他就拖回床上,草昧子在旁捂住脸装路人,实则透过手缝看好戏。
毫无招架之力就被摁在床上,刀无泪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不能因为他没了修为就被当成软柿子捏,爬起来,又被推回去,想干嘛这是,真好男色啊!
看在你以前赠药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干嘛的,躺好,上药。
啊?
你腰间有伤,衣服都红了,还不知道吗?鹘野找来医药箱,里边瓶瓶罐罐的一大堆,道:你身份特殊,不适合召唤幽医来看,只能将就着先敷药止血了,等离开幽冥府之后再找医生诊治,干嘛,不是让你躺好吗?
先不说这个,我什么时候救过你?刀无泪记性一向很好,脑中压根没有鹘野模样的记忆,再说了,他又不做亏本生意,应该记着的才是。
你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现在还你恩情就行了,你想死吗?
推开他的手,一瓶药就砸在了地上,粉末也摔了出来,只是瓶子还完好无损,不过鹘野说话态度秒变冷酷,好像下一秒,他能扑上来掐死自己,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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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你们都冷静,别激动,有话好好说,鹘野,不要冲动啊!草昧子捡起药瓶,可怜兮兮的,泪汪汪看着刀无泪,说:他有病,你不要计较,不就是敷个药嘛,你怕他手糙,我来就好了,不要跟他犟,好不好?
不管有啥病,他们都有病,刀无泪算是看出来了,不过他确实需要止血,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把药给我我去浴室里,你们自便吧。
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才敷好药,刀无泪出了浴间,房中唯有草昧子还在。
别看了,鹘野让他舅舅叫走了,短时间内回不来的,你要是饿了,这里有吃的,还有喝的,要是累了就在榻上眯会儿,但千万不能再爬上床了,他讨厌哎,我知道,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更何况还是男的,我就是开开玩笑,别在意。
能不能送我离开?我再留这里怕是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别看我,我可没本事将你送出幽冥府,这事得等鹘野回来,不过你别担心啦,他既然说要还恩情,必定不会告发你在这里的,只要你别乱跑就行了。
幽冥府有多戒备森严,不用草昧子告知,刀无泪也知道的,现在也只能待着,等鹘野回来送他离开了,不过在此期间得先了解他是谁,看看房间中的布置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但瞧着年龄和气势,估计没几个贵族子弟能符合的。
哥们,你这是打算套话?草昧子向他抛媚眼,语气轻浮道:是家中有妹子托你来打听的?来,说说,漂亮不?我得先替鹘野检验一下质量才行。
他没说过你这嘴容易惹祸吗?刀无泪坐在榻上休息。
哥们,当恶魔辛苦不?草昧子突然转了话题,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没你辛苦,话多,费口水。刀无泪侧卧在榻上,他打算闭目养神。
嘿嘿,瞧,哥们你好没耐心,这才说了两分钟就闭嘴了,不过你要是再跟我多说两句话,我没准就说出鹘野的身份,毕竟言多必失嘛哎呦!!!
榻上的靠枕砸过来,草昧子没想到他竟也是鹘野那种性子,说话不过就动手。
你好好睡觉,我不跟你玩了,别乱跑啊你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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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府?雅正所
绯修正处理公务,是鹘野的到来才让他站起走动,他直昨夜就坐到了现在,喝杯茶也算是忙里偷闲一小会儿,不过他们是有正事要商量的。
恶魔出现了,但也不过是传言,具体的,还有待查证。绯修说。
是吗?哦!鹘野淡淡的,不为所动,说:舅舅只想跟我说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后天就是妖诡国国主的生辰礼,但我还有事要忙,你便替我出席,这是请柬,贺礼已经备好了,不用你操心。绯修取来请柬给鹘野。
请柬雅致,用语也庄重,鹘野看过了,道:出席没问题,那身份?
判官,于你而言也适合,出席国主生辰宴够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是,舅舅,我会办妥的,若是没事吩咐了,我就先走了。鹘野起身。
自百年前苏醒至今,他性情大变,绯修甚是担忧,道:鹘野,当年
我不记得了,也不想深究。鹘野拱了手,不愿再多话,转身离开雅正所。
望着他背影,已经成年了,身上也能承重了,可绯修愁眉不展,道: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回忆,伤心到连名字都改了,鹘野,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不直接回留尘所,鹘野改道去了练功场,在那里折腾到月上柳梢头才回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鹘野才想起来屋内多了一人,且听呼吸声平稳,便放慢步子,但没有进去,反而是关上房门,纵身一跃上了屋顶看月亮去了。
两轮月,越发靠近了,也越来越圆,正所谓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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