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过来,刀无泪觉得脑袋被劈成了两半,抽疼抽疼的,他是怎么了?
好了,他醒了。谷姜那种放松了心的音调在书房中响起。
又是水,又是食物,又是关心的,吵得刀无泪脑袋嗡嗡的,实在是难受。
能不能先停一停?刀无泪是忍不住了才说的。
全场安静了。
一个一个慢慢说,我有点头疼。刀无泪揉着太阳穴,道:我怎么了?
提起这件事,阿和就羞愧,道:是我的疏忽,没注意到召幡令有异常,让有心人险些得逞,幸好你反应机敏,弄出响声来,我们才能听见去救你。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复苏,好像是在走廊碰上一个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杀他。
他出手很快,我没有刀无泪脑袋很懵。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就晕倒在地了,可能是对方听见动静就跑了。
不知道,可能吧。刀无泪让他们先回去,他要再睡一会儿。
你
怎么了,阳霜雀。刀无泪听出那是谁的声音。
没事啊,他就是想说晚安,是吧。谷姜重重拍阳霜雀,不让他乱说话。
嗯阳霜雀只能听谷姜的意思,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也不想欺骗刀无泪,道:无泪,你的脸唔唔唔
我的脸?刀无泪摸索,在右脸摸到柔软的纱布,可没有痛觉。
阿和用药止疼了,所以,他自己才感觉不到痛,难怪觉得脸麻麻的,还以为是谁趁着他晕倒的时候,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
很严重?刀无泪又看不见,只能是靠着他们说了伤情。
听上去,是很严重的,右脸部分有好几次划伤,其他的地方却没有伤势。
按理来说,在他们赶过来之前,对方有时间划伤他却不杀他,可见对方不是来杀他,是来毁容的,什么毛病啊这是?
伤势很严重,如果不注意,可能以后会留疤的。云姗姗说。
留疤吗?
刀无泪倒是不在意,说:警戒怎么样?
已经重新布置过了,血色玫瑰和阿朗正在巡逻。谷姜说。
谷姜,我记得,你手上是有一株绒花吧。
绒花,绒花,能消融一切的花,像是食人花,不过吃了不吐骨头而已,谷姜听见他提起,瞬间倒吸一口气,问刀无泪为何要问这件事。
把绒花磨成粉末之后就洒在浓雾中,然后立牌子吓唬他们。刀无泪说。
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手段突然就这么耍流氓了的都。
因为老子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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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旅馆门口立了一牌子:内有恶犬,擅入者,化你没商量。
准备入住的橙橙和熊霸天,一对有着身材差和身高萌的年轻夫妻,同时露出不懂的表情,旅馆门口为何要立上这样的告示,是不做生意了。
两位,是住宿的吗?
林夕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大老远就是看见了,那种恩爱有加的感觉,不用言语,也不用动作,就是简单的对视那一招,她就能知道了。
你好,我们是过来面试厨师的。
我是橙橙,他是我的夫君熊霸天,我们是巫鬼国的。
一夫一妻共同接着话说,间断切得非常好,感情表现得很浓蜜。
稍等。林夕要将这件事上报。
很快,林夕请他们进去,直接就去了厨房,在门口,遇见同样是过来面试的。
门口有不少人,而门内出来的,不是哭,就是摇头,还有的,骂骂咧咧的。
他们怎么了?阿天,我有点怕了。
橙橙长相很可爱,问语也有活泼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心疼她。
没事的,你很棒,不用紧张的。熊霸天宽慰妻子,言语都很温柔的。
请吧。林夕让他们进去等着,又给一张表,说:请将你们的个人信息写在这里,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收取的,再见。
谢谢,我有幸能知道你的姓名吗?橙橙接住表。
003,这是我的员工号,再见。林夕礼貌道。
有缘再见。橙橙微笑道。
填完表,橙橙就与熊霸天在门口等着,他们是最后的一批人,之前的,进门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出来之后的表情和态度都是很差的。
看屁看,有什么可看的,哼。
阿天橙橙躲在熊霸天的怀里,对方的凶神恶煞让她感觉很害怕。
熊霸天直接瞪他,言语可是很温柔的,说:你没看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在看你,如果是因为技不如人就发脾气,还不如回去多加修炼厨艺,在这里跟我们干瞪眼耍威风有什么用,对方就是不录取你就是不录取,你能咬死我们啊!!!
这就是谁比谁能耍狠的时候。
哼,你们也不一定能够赢,走着瞧。
对方先示弱了,熊霸天也没有追着耍狠,而是首先安慰了橙橙,让她要加油,不要在意失败者的冷嘲热讽,要相信自己是很好的,要有信心的。
这一幕,落在谷姜的眼中,低头就在那张报名表上打了勾。
橙橙,熊霸天。
哎,我们在这里。橙橙秒变开朗了,笑着就像橘子蛋糕那样甜甜的。
进来吧。谷姜侧身,让他们进门。
好的,谢谢您。橙橙牵着熊霸天的手,再也没有刚刚的脆弱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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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雪渊谷?旅馆门口
且看云卷云舒,林夕已目送七八批面试失败的厨师离开了,可她不是很明白,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为什么还是愿意举办厨师面试,不是怕有心人闯入吗。
哼,要求这么多,怎么可能成功呢。
选厨师又不是选美,干嘛搞得这么麻烦的,真是精神病。
待遇又不是很好,有什么好神气的,整得这么脑残的面试
也是听过很多类似这样的埋怨话语,林夕没有直接在面试场地,她也不知道刀无泪的具体面试题目,不过看这些失败者的态度恶劣,可想而知了,一定不是什么好过的关卡,要不然,脾气怎么都这么的火爆。
热不热?阳霜雀拿来一瓶水给林夕。
还可以。林夕接过水,道了谢谢,看着远走的那些失败者又说:旅馆开业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客人,营业额这么难以上去,外边又有无数虎视眈眈的敌人,他们怎么还是拼了命地往这里挤?说实话,我们可能也会死的吧。
歪了头,想一想,阳霜雀说:可能是觉得树大好乘凉的吧。
我们这棵树,不是一般的树,生与死,几率一半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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