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亭在张远辰身后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影,即便是那么寒气逼人,但是却有足够的威严,在短时间内将这杂乱的场面控制住。
回府的路上时间似乎变得飞快,因为没了晚上衙役看守有危险的风险,大家的心也都稍稍落地。
可百姓们回到街巷坊间必定会和邻里说起此事,那个时候更多人知道这个案子的阴暗可怖,必定也会再次引发恐慌,就像当初帽妖横行的时候一样。
可这件事传播开来最先受到牵连的又肯定是西京府,朝中一些人正在虎视眈眈,前些日子的风波未平息,这下极有可能又被别有用心之人抓到新的把柄,这对于王嗣宗而言会是极为不利的。
王溪亭这样想了一路,眉头也不知不觉得紧锁着一直没有舒展开。
到了府中,刚知情的王嗣宗立马赶到引风阁,他对最近发生的案子已经心力交瘁,每每去上朝,总会有人在各种事上牵扯到西京的案子,而他作为西京留守,自然难辞其咎。
石真已经将素布里的尸块摆列在木板桌上,他皱着眉头左右观察思索着,说来也奇怪,这个尸体怎么看着都有些别扭!
怎么了?王嗣宗关切地问道。
您看这具尸体,骨骼粗壮较长,像极了男子,可是石真撇了撇嘴,凑到另一边指着说道,可这盆骨看来,却是女子之貌!
哦?王嗣宗惊讶不已,怎么会有这等事,莫非,莫非死者不是正常人?
这点不太清楚,单从尸体来看,这两点难以吻合上,若是要进一步探查也不容易了。
我还从未见过有如此之人,天下虽大,稀奇虽有,但你们不觉得发生在这件案子上有些巧合吗?王溪亭忍不住说道。
是啊,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史书中也有记载,说在前朝就出现过男女不明之人,医者无数,却始终不明缘由,这样的人确实是极少的,一朝之中记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一个。吕珂补充道。
可眼前看到的就是如此啊,这可不是什么前朝的尸体,这骨头上的肉还没**呢!石真激动的说道。
莫非本朝也有这样的人出现过?可是为何从未听说过?那凶手又为何要将他置于死地?王溪亭疑虑道。
本朝之中,我在职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如此之事,即便是后来出生的人,但是官府也都登记在册,不会有什么遗漏,更不会有这些男女不明的问题,这具尸体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王嗣宗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着。
既然您都没有听说过,那么就不是登记在册的官家记载了,要么这个人是钻了空子没有受到官府的排查,要么就只能是这个尸体有些问题了
王溪亭抬眼看到王嗣宗脸上错综复杂的皱纹印痕,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她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可以保护父亲,却没想到这份保护如此艰难,她想尽力去维护,去避免他老人家受到伤害,可是事实却又总于愿违,让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面对这宗错综复杂的案子,她也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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